轟!王曉陽剛從縫隙中出來便見眼前白光一閃,接著一層巨大的衝擊力爆開。將他整個人震得的倒飛而起,在冰層中嘎嘎的劃出一道下狹長的冰荊。這還不算完,似乎是感應到王曉陽體內不同於天山宗的真元,眨眼間白色能量又化作千百道劍氣一窩蜂的砸向王曉陽,那激烈的場麵簡直和流星雨有的一拚。最倒黴的還是先一步進入的老頭了,他本身沒有真元氣息,也沒有妖力氣息。白色的陣法能量基本沒有理會他,可王曉陽一進來全都亂了套,混亂的能量衝擊立刻讓老頭遭受到了無妄之禍。大麵積的劍氣衝擊一下將老頭卷起,狠狠砸在堅硬的冰壁之上,他全身的骨頭都要震散了,五髒六腑瞬間移位。他哇哇吐出一口鮮血,接著便覺得一股股透骨的寒氣隨著劍氣侵入體內,他全身立刻浮起一層淡淡的冰霜。
嗡!關鍵時刻,金屬片發威了。隻見王曉陽胸口一亮,拉風的金屬戰衣再一次顯出它那鱗光閃爍的外形,將所有的劍氣全都抵擋在外。不得不說這金門傳人還是一個老實的好孩子,知道王曉陽能弄陽炎幫他煉體,上次被元神攻擊之後,這次依然無怨無悔的出來護衛。不過內天池周圍的陣法明顯不是好惹的,一波攻擊未停,又一波攻擊淩厲的掃到。那鍥而不舍,趕盡殺絕的勢態盡顯大門大派的風範。可憐的老頭被一陣陣的劍氣卷起的勁風拋來砸去,鮮血不知道噴了多少。
王曉陽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雖然這老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被動型同誌,王曉陽還是忍著極度的惡心將老頭拉了過來,護在自己的身下。不管怎麼說,這老家夥知道雪線崖的具體地點。萬一要是被砸死了,豈不是大大的不妙。不過他又十分不理解,這老家夥看起來神氣的很,怎麼一點手段都沒有?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唬人的?王曉陽自己也不想想,若不是金屬戰衣出來助戰,他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陣法的攻擊就好比幾個修真者同時在巔峰的狀態合擊,隻要陣法能量不散,這種攻擊便一直延續下去。修為若不是強的變態的修真者一般隻有跑路了。
這一切都是金琉璃妖力外散引出的後果,否則的話陣法反應也不會如此劇烈。東方的修真界和西方的妖界向來都是水火不相容,彼此之間的仇視綿延了數千年。天山宗作為有頭有臉的門派,設置的陣法自然是對妖族萬分不客氣的。那金屬片不愧為的彪悍的金門之人,硬是保持著漂亮的形態抵製那凶猛的攻擊足足有個把時辰,直至將陣法的能量全都消耗光了才重新隱匿了起來。
啪!在王曉陽懷中醒過來的老頭好似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抬手便給了王曉陽一個嘴巴子,雙眼更是冒出無盡的殺氣。隨著他身子奮力一扭,便從王曉陽雙手中掙脫開來。但由於剛才的撞擊老家夥身上隻怕沒有幾處的好的,所以很幹脆的直接翻倒在地,又噴出幾口鮮血來。王曉陽心中更是呼呼冒火,老子不嫌棄你是老菊花好心好意的救你,你她嗎的還給臉色老子看,要不是看老頭傷的不輕,王曉陽真是幾巴掌還回去。王曉陽在冰地裏搓了搓雙手,接著狠狠啐了一口,愛怎麼地怎麼地吧!然後便自顧自的去探查氣周圍的環境來。
這裏是一個天然的冰溶洞,一根根竹筍一般的冰錐倒懸在洞頂之上,形成一個有規律的螺旋形。螺旋的頂端是一個奇異的花苞形狀冰棱,那花苞晶瑩剔透,花瓣層次分明。花蕊之內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在流轉,好似冰雪融化的氣霧,又好似是花苞散出的靈氣。讓人覺得十分神奇。花苞的頂端聚集有一滴即將形成完全透明的水滴,隱隱透出一層五彩的色澤。花苞狀的冰淩之下是一個麵積一平米左右的冰池,冰池裏的水平靜無波,清澈見底。將洞頂的冰錐冰淩全數倒影了出來,仿佛一個對稱鏡麵。冰池的周圍有幾塊暗淡無光的碎石,應該就是剛才消耗完的陣法殘晶。
這一池子的水該不都是一滴一滴的積累而成吧?仔細打量了一圈,王曉陽並沒有發現別的水源,不覺十分好奇。按照這個池子的容量來算,隻怕要上萬滴水才形的成現在的規模吧!心動之下王曉陽不覺探手伸入冰池之內。啊!王曉陽的手指剛一接觸那水麵便覺得一股逼人寒氣從毛孔散入,一下就將整個手掌給凍僵了。前麵幾節手指還浮現一層瑩白色的冰霜,這寒意的猛烈程度幾乎趕得上他體內的貞潔禁製了。
“哼,這螺旋冰花天池也是能隨便摸的嗎,冰凍的滋味不好受吧!”那老頭拖著遍體鱗傷的身子一步一滑的走了過來,看到王曉陽被冰的齜牙咧嘴不由得在一旁幸災樂禍道,隻不過是他清瘦的臉頰有一層明顯的紅暈。不知是痛疼出來的還是被冰寒之氣激發出來的。他走到王曉陽身旁後,便氣勢淩人的問道:“你根本就不是天山宗的人,你到底是何人?來這裏有何目的?”
“彼此彼此!你自己不也神秘的很麼?若是普通人經過剛才那種程度的衝擊早就嗝屁了!”王曉陽十分不爽這老頭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反唇相譏了一句;接著冷笑道:“我已經按照約定將你帶進這裏,現在該是你實現承諾的時候了!”麵對這個變態的死老頭,王曉陽也不是沒有想到過用神識直接讀取對方的記憶這個便捷的方法。隻是每次心中湧起這層念頭的時候,總是感覺到很是心悸;仿佛這樣做的話下場很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