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羅夕桌上的電話又響了,羅夕看了一眼,是內部號碼。
原來是翻譯室那邊打過來的,要求羅夕將發布會發言稿的翻譯終稿送回翻譯室,必須經翻譯室下發才能使用。
羅夕納悶道:“奇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找人翻譯了?”
洪玉婷不自覺地看向了白文正的位子。
“喲,又怎麼了,屋漏偏逢連陰雨嗎?”白文正笑嘻嘻搭腔。
“哎,你這邊翻譯稿做好了嗎?”洪玉婷問羅夕。
“校驗好了,剛剛發過來。我看了一下,還給我修正了好幾個地方,比我翻的好,哈哈哈。”羅夕說著,就把打印好的稿子交給了洪玉婷。
“找誰幫忙的呀?”洪玉婷問了一句。
“放心吧,專業人士。”
洪玉婷笑笑說:“那我拿給adam看看吧。”
“你別急,我給你變個戲法:你閉上眼睛數到三,adam立刻出現。”羅夕抿嘴看著洪玉婷笑。
洪玉婷一回身,adam正站在那裏。
“哎喲,兩個人搞什麼鬼啦。”洪玉婷嗔道,一邊就把翻譯稿遞給了adam。
“哪有搞鬼,是你膽小啦。”adam說著接過稿子看了看,點頭說:“不錯,挺好啊,羅夕做的嗎?”
“怎麼樣,滿意吧?”羅夕仰了仰臉。
“你幹嗎這樣得意啦——確實不錯啊,以後我們翻譯就讓羅夕做吧,不必再找翻譯室排隊了,哈哈哈哈,給你付翻譯費。”adam笑說。
“雖然我很想要錢,不過這個翻譯費我也不敢賺——這一稿可是我動用私情,特特找外援幫忙校驗的。”
“誰啊?”adam問。
“現在不告訴你,稿子能用就好啊。哦,翻譯室那邊居然還要我們把自己翻譯的稿子再發給他們,由他們再發給我們,才能使用。”羅夕做了個鬼臉。
“雖然活不是他們幹的,但是功勞必須由他們領啊。”洪玉婷嘲笑道。
adam點點頭:“好啦,不用擔心,交給我吧,我直接發給richard看一下,這邊就能定下來。反正翻譯室也是想發給他看的,他的要求多,翻譯室也害怕。”
說完,又看看洪玉婷和羅夕,笑著說:“怎麼樣,進行的還順利嗎?”
洪玉婷立刻回道:“還行,有點小麻煩,不過問題不大。”
“ok,有問題可以找我,不過我相信你也可以搞定。”又笑對羅夕說:“你不知道她剛剛對印刷廠的人多凶,哈哈哈哈,把人家嚇跑了。”
“哈哈,我也聽見了,還以為是畫冊出了問題,後來知道不是,就不擔心了。”羅夕說。
“沒有啦,哪有很凶。”洪玉婷嗔道:“明明是他們做事不靠譜,印錯了東西還想讓我們照單全收,怎麼可能啊!”
adam點頭笑說:“嗯,你做的不錯。先開始他們還想賴賬,後來看你這麼凶,他們就不敢耍賴了,哈哈哈哈。”
“哦,原來如此啊。”羅夕點頭,又看著adam:“所以你為什麼台灣腔這麼重呢?”
“幹嗎突然說這個,話題轉換的也太生硬了吧!”adam說。
洪玉婷咯咯直笑。
“因為我的中文老師是個台灣人。”adam說著,挑了挑眉。
“啊,好厲害啊。”羅夕感歎道。
“所以你到底是在誇我的台灣腔,還是在貶我的台灣腔呢?”
“沒有誇你的台灣腔,也沒有貶你的台灣腔,我是覺得你的中文說的也太好了吧——台灣腔,台灣腔有什麼好誇獎的,不過聽習慣了,居然感覺這種口音意外的跟你很般配呢。”說完,羅夕吃吃笑起來。
“哦,你學會拍領導馬屁了是吧。”adam得意地笑著。
“哎喲我去,這就算拍馬屁了?頂多算是實話實說的水平吧。你也太不禁誇了,沒見過我真正誇獎人的場麵,下次好好拍個馬屁給你見見世麵。”
洪玉婷旁邊聽著,一口老血噴在心裏,下巴差點沒驚掉。
她雖然知道adam脾氣好,有涵養,而且銷售部很多一線銷售也很喜歡他,尤其是那些職場不太得意的人,每次回來都喜歡去找他聊天談心,不過洪玉婷卻從來沒見誰這樣沒上沒下的跟他說過話——沒錯,羅夕這種說話方式在她眼中就是沒上沒下——她相信那些一線銷售也不會,他們是最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要不然就沒法在一線混了。
洪玉婷隱隱有些失落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閃念間,她就想到了白文正說的:他們倆人很可能是認識的——倏然間,果覺羅夕似乎,好像,確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把adam當領導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