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男人用緊張和遲疑的眼睛看著徐銀,徐銀接著說:“回到船上,沒人信我說的弟兄們都死了,我為了證實說的話都是真的,第二次帶著人又回到了岸上······”
被救男人這時候搶著問:“證實什麼話?同行的夥計們都死了的事情嗎?”徐銀搖搖頭說:“不,不僅僅,還有看到達叔的事兒。”
男人緊張的看著徐銀,等待下文,徐銀卻臉上陰沉的說:“我們在遇到屍群之前,為了找到幹淨的水源,來到島子中央,那裏是一片活火山,而我看到達叔······就站在火山岩壁下麵,蹲在地上······在找著什麼。”
男人接著話茬說:“他那裏在找什麼?”徐銀笑了笑,搖搖頭說:“我也說不上。”這時候八哥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好奇說:“什麼東西?”被救男人看見他褲子上沾著幾點黃色的水滴,八哥回頭看看廚房裏的其他人,神秘兮兮的說:“或許,我們那次到屍毒島去,未必是偶然,早就有了出行計劃!”
徐銀瞅瞅八哥,滿不在乎的說:“那當然,去屍毒島是詹二爺的意思。”八哥仿佛被雷電到了一樣在地上來回的走動。男人不解的望著徐銀,徐銀貌似平靜的眼神裏卻帶著幾分緊張和不安,男人猜測的說:“怎麼?詹二爺的意思?”八哥立刻說:“不可能。”
徐銀說:“我可是這條船上的陰陽官,船上的海圖、星象圖都從我手裏過,那些表明了目標的海圖都是詹城莊送過來的,我第一個過目,出海目標都是詹二爺製定的,去屍毒島的那片海域,原本並不在海船的海商路線上,是詹二爺特別指示必須去那兒。”
八哥站起身好奇的說:“和屍毒人有關?”徐銀笑笑,站起身往甲板上走去,臨出門,徐銀說了一句令男人倒出了一身冷汗的話:“屍毒人不過是別人養的寵物。而達叔要去找這些屍毒人的主人,拿一樣屬於死人的東西,而這東西······好像是······”徐銀低頭摸著腦門,迅速回憶起來,突然抬起頭高聲喊:“對,‘鑰匙’。我記得他們在一起商議了很多次,才知道,就是鑰匙!”
八哥一聽緊張的說:“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不用再上島吧?”徐銀晃著腦袋,笑著說:“不好說,這次出海也有去高麗的路線,隻是······”徐銀指著被救男人說:“總得有人送死,他必須去!”八哥看向男人,連廚子都伸出頭來,剛才還竊竊私語的幾個船工夥計們紛紛抬起頭盯著男人。徐銀又陰沉著臉說:“太監不許上船!就是上了船,也得幹送死的活兒!除非······”
被救男人惶恐的說:“除非什麼?”徐銀說:“除非你把褲子脫了,讓我們哥幾個看看你是不是太監!”廚房其他幾個人紛紛圍過來,若有興趣的看著被救男人,有人激動的喊著:“脫呀!快脫!”“就是!快脫了吧!不脫,就把你丟下船去!死太監!”
“他去不去島上,脫不脫褲子,你沒權利管吧!”海生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徐銀身後,臉上的表情冷酷、堅決。徐銀陰沉著臉轉身過去,麵對海生,他的臉上寫著不悅,他說:“二當家的要保這個太監?”海生冷酷而不屑的說:“張掌櫃現在要見他。”說著,海生走到男人的身邊,順勢將男人提溜起來故意繞過徐銀往廚房門外走,徐銀也沒好氣的伸手擋著海生。
“你什麼意思?要包庇這太監?老子不服!”徐銀一臉憤怒的說:海生不屑的盯著徐銀,突然,海生毫無征兆的用掌輕輕的撞了撞徐銀的肩膀,徐銀順勢如一截木樁般笨拙的倒在地上,褲腿裏發出“咣當!”一聲悶響。
男人在徐銀飄動的褲腿裏無意間瞅見了一截木腿,一瞬間,男人明白了八哥故事裏那個被奪走雙腿的人難道是徐銀!!!八哥也看到了,喜出望外的壞笑著,幸災樂禍的說:“哎呀,我說呢!原來被樹吃掉雙腿的人竟然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