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差役急忙要說海生用石子砸張大人的臉,張千萬嘴巴裏咳嗽了一聲,對縣令遮掩的說:“咳咳!不礙事的,隻是路上磕了一下,不知縣老爺的腿······”縣老爺見張千萬問及自己的腿,急忙也遮掩的說:“這個······這個······也是不小心磕的。”
張千萬做略懂狀,縣令說:“張財主駕臨敝縣有何貴幹啊?”
張千萬神秘兮兮的說:“昨晚我睡覺,正夢見自己數著數不完的銀子,可突然銀子沒了,出現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進入我的夢中,我生氣的問他為啥要搶走我的錢!”縣令也附和的說:“沒錯,為啥搶了你的錢?”張千萬說:“哼,那老道就給我說,說我的十九姨太有和杏園唱戲的小白臉勾搭上了,還有說我的小兒子今天定然要生病,我聽了一點不信,那道士說他就在你的大牢裏的,必須要幫助另一側的牢房裏的三個人從海上來的貴人。”
縣令回頭對承平問:“你們是海上來的?”承平點點頭。縣令大人對張千萬說:“這三人欠了酒家五千兩銀子,如今就這麼放了隻怕會引起百姓的不滿啊!”
張千萬瞅了瞅眼前的承平三人,又看看縣令說:“道長所說的事情沒有不靈驗的,我的十九姨太早在前天便隨那小白臉跑了,小兒子果然也生病了,如今又遇到這三人是海上來的,我看就放了他們了吧!不就酒樓裏的一點飯錢嘛!我掏了!”說著,往那縣令的身上丟了一張紙,張千萬說:“就按這個去找我的管家!”
獄卒們沒想到還有這般贖人的方法,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張千萬大罵:“老夫的錢都付了,還不開門。”
那獄卒急忙打開牢房的門,王麻子站起來伸伸懶腰,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外,路過張千萬時拱手行禮擠眉弄眼的說:“唉,多謝了!”海生和承平一前一後走到門外,也拱手行禮,張千萬鼻孔朝天的對承平三人說:“你們可以走了,別再打架喝酒了!”
王麻子笑笑說:“早知有人買賬,我就多呆幾天,好好的睡上幾天!”縣令大罵:“混蛋!惡徒!要不是如今有人交了贖金!定要讓你在這裏住上一輩子!”王麻子拍拍屁股晃著腦袋離開了牢房。
承平一直都沒有吱聲,他若有所思,想:難道真有這麼個道人嗎?還是我也在做同一個夢?如果一切是真的,那麼或許我失憶前真是個很尊貴的人物嗎?如果能夠再見到那個道人就好了。
就在承平邊走邊想的時候,三人已經走到了街上,隻見一間茶館裏正好有三個位置空著,兩個急忙坐了下去,海生對承平說:“下次如果我要上岸喝酒,你陪我去,我給你買衣服。”
王麻子揮揮茶碗,放在嘴巴喝了一口茶,說:“得了吧!下次就不讓你上岸,直接綁在立柱上,等開船了再放開。”王麻子從昨日到現時一直在埋怨海生。
這時候把海生惹煩了,海生說:“你有完沒完?!下次嚇得尿了褲子別找我,好像你沒缺點跟個聖人一樣。”王麻子撅起嘴說:“下次我就跑遠點,你們去危險的地方吧!”
海生把頭扭到一邊,說:“那船怎麼辦?”王麻子不語。
三個人喝掉了好幾壺,以至於承平上了兩次茅廁,可誰都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王麻子皺著眉頭說:“那夢中的道人是怎麼回事?我們三個人是被一個夢救的?”海生也點點頭說:“這事蹊蹺,可為啥,我也不知道。”承平語氣肯定、眼睛瞄著兩個人說:“我知道,那個道士是有的,隻是他本事厲害,說了幾句話就不見了。”王麻子忽然想起來作頓悟狀的說:“昨天晚上你還讓我看過那個牢房!結果什麼都沒有。”承平說:“這一定是什麼厲害的本事,我們不知道罷了。”
海生的腦袋裏一片雲裏霧裏,這時好奇的問:“怎麼?昨夜你見過嗎?”承平點點頭說:“嗯,那家夥就是挺神秘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總很害怕。”王麻子奇怪的問:“害怕?”承平點點頭說:“無名的恐懼。”海生嘲笑著搖晃著頭說:“越說越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