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好奇的張望,尋找是誰這麼膽大,要第一個上台,要知道,一般在擂台上能夠站到最後的,往往是那些看台上的高手體力不支的中水平高手,占便宜罷了,而第一個上台的,注定是要成為高手的沙袋啊!
這時候眼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後生,提著一把青鋼劍緩步走上圓形擂台上,書生微微一欠身子,款款的說:“呦!這位兄台倒是健壯的很,隻是不知是否能接咱一劍。”
承平但看見那書生黑眉額前、玉麵瓜籽、柳葉彎眼寬目,長得甚是好看。一旁的王麻子磕著瓜子感歎的說:“這後生長的真好看!”承平微微一笑,說:“是啊,比我好看。”王麻子撅著嘴說:“啊,你就不值一提。”
書生拱手說:“在下高麗人,木子南陽。”那彪形大漢緩緩回到:“在下王奎。”彪形大漢雙手抱拳往前一讓手,書生提劍便刺,那彪形大漢竟不還手,躲閃過去,書生繼續刺過去。
王麻子微微一弓腰,搖著頭說:“一出招便是殺招,這後生隻怕不出幾招便要敗下陣來。”承平說:“你怎麼知道?人家才剛剛出手!”王麻子說:“你看他收手不住,竟是進攻!哪有這樣的。”說著,王麻子撓撓後背,接著說:“我先睡會。”隻消一會兒,王麻子便傳出了呼聲。
那書生連續使出一套組合劍法,朝王奎的肩膀和後心、前胸狂刺,隻看得承平眼花繚亂,心跳不止,他又看王奎不慌不急、沉著冷靜,屢屢後退。
漸漸的,承平看出了門路,王奎雖然在後退,卻平穩異常保護住了體力,而書生隻一味向前攻勢,早已現出疲態。
突然,正在承平眨眼之際,那王奎微一抬手,正中書生的下顎,隻見書生往後一仰吐出一口鮮血,周圍的看客們紛紛叫好,書生向後退出了三步,站住了緩過勁來,王奎拱手說:“謙讓了,若是再打下去,隻怕你也撐不了多久了。”
書生隻笑了一下,說:“那倒未必吧!”說著,伸上脖子,腳尖點地、騰空而起、轉手將劍飛出,朝著王奎送過去,隻見王奎正要躲開,突然,一隻細如銀絲的針頭從飛劍中彈出來正中王奎的胸前,王奎隻感覺胸口一陣悶熱,繼而喉嚨裏也有了溫熱的感覺。
承平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王奎已經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口吐鮮血。擂台下的看客們立刻大罵起來,“竟為了點酒菜便使出暗器,太過分了吧!”“就是,太不地道了!我絕不和這種人過招!”正在大家紛紛痛罵的時候,那後生微微一笑,得意的說:“怎麼?!這擂台上好像沒有說不可以使用暗器吧!”
王奎艱難的站起來,痛苦的將胸前的毒針拔出來丟在地上,吐口血絲,高聲的說:“哈哈,這點小毒沒甚厲害。”正說間,後生一個前突伸拳打在王奎的肩膀上,王奎痛的閉上眼睛,接連又被後生打中胸口、小腹,王奎終於堅持不住倒在地上,周圍早已成了一片血泊。
王麻子撅著嘴說:“哼,先用唐門的暗器,之後便是道家北派拳出招,這家夥好雜的功夫,光那劍招隻怕是師承華山才對。好嘛,這人居然是個雜家!我不喜歡!”
承平也覺得用暗器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為了一頓飯有必要嗎?難道是為了那件軟件?承平揣測著。擂台下早已是哄鬧成一片,紛紛痛罵後生耍賴,冉紅娘飛到擂台上,繼而緩緩說道:“規矩倒是未有說一定不能使用暗器,可少年攻下擂台已成事實,先將這位壯士送下擂台,專有本樓負責請醫師醫治。”冉紅娘一說完這話,台下倒是安靜了許多。
王麻子偷笑,承平疑惑的說:“你笑什麼?人家打輸了,你還笑的出來?”王麻子搖搖手說:“不是,上次海生將三十多個大漢打成重殘,這騷娘們也是這麼說的。”承平遲疑著說:“海生不是不願意打嘛,怎麼會······”
王麻子詭異的說:“上一次,達叔讓海生喝了五壇烈酒,海生最終暴走!那一層直接毀掉了酒樓,為了償還損失,將贏來的錢都還了呢!”承平被王麻子的話嚇到了,據說上一次被抓進泉州大牢,海生不過喝了一壇東瀛清酒,那酒比這南城大少樓的酒隻怕還不是一個檔次,若是喝了五壇烈酒,隻怕這酒樓都要翻修一遍才對。
承平緩過神來,隻見台上已經有三五個人倒在台上,隻有高麗後生一個人站在台上。後生驕傲的說:“請大家務必對在下不要有所疑慮,萬忘賞光,有多少一次都上來吧!”
這句話可在看客中炸開了鍋,三五十個壯漢同時衝上擂台中間,那後生一個轉身抽出腰間的一把軟鐵鎖鏈,繞著圓形擂台揮舞著繞了一個圈,那三五十個大漢便紛紛重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