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山的山腰上。
詹二爺找到了墓穴的入口。
方鳴謙、戴章帶一行大明軍人蹲守在入口外麵。
半晌,詹二爺的家人丁三從墓穴裏爬出來,詹二爺問:“應該沒有人。”丁三點點頭。
方鳴謙盯著那像狗洞一般大小的洞口,驚歎道:“真是隱秘的入口,洞口竟然還蓋滿了蒿草。”戴章也讚同的說:“嗯,與官道這麼近的距離,如此好的隱蔽,如果派出一百人,隻怕也很難發現。”
方鳴謙對身邊的三十名明軍士兵訓話:“眾人在此等候,戴大人與詹二爺隨我進洞查看。”
丁三舉著火把在前麵爬進直通墓室的甬道,方鳴謙中間,戴章與詹二爺跟隨其後。詹二爺一進墓室便
“戴大人,您在揚州為官二十年可曾知道這裏?有沒有什麼相傳的典故?”方鳴謙開口問道。
戴章說:“這揚州城自古便是名城,曾在南朝及前隋、前宋難逃之後成為國都,揚州城外的神居山、文峰塔附近都埋著很多王侯將相,可這子午山地處偏僻,據州誌記載,曾有一名道士到此,說子午山中有戾氣,埋之必至子孫盡亡。”
方鳴謙一聽,半晌不語,徑直走向前麵,甬道的地麵被厚厚的細土掩蓋著,踩在上麵依舊能夠感受到塵土下麵紋理清楚的石頭地板。
一行人走向深處,果然,在盡頭看到那處山體坍塌的地方。戴章拾起一塊碎石:“用過火藥。”
走進坍塌的洞口,墓室的一個角裏,鋪滿枯草的地麵上有一些屎尿之類、啃過的碎骨頭,一地碎物、汙物和垃圾。
“這裏真臭!”方鳴謙抱怨著捂住嘴巴,“這裏太暗,應該有燈盞。”
丁三走到牆角,將火把直接投入了一堆幹草,幹草立刻著了起來,戴章說:“胡鬧,這裏如此密閉,等一下我等窒息該如何是好?”
詹二爺回:“有風。”他舉起手裏的火把到高處,火把隨著風勢擺動。戴章不說話,方鳴謙嚴肅的說:“我們進來的和對麵有一處相同的出口?!”
“我首次進來時,這裏並沒有這麼一片狼藉·······”詹二爺警覺起來。
戴章走到方鳴謙前麵,對方鳴謙恭敬說:“大人還是出去吧!這裏有我即可。”方鳴謙剛才一直在觀察周圍情況,他發現這墓室非常奇怪,點燃火把和火堆後四周的石壁上竟然沒有壁畫。
在主墓室裏沒有棺槨,也沒有陪葬品,隻有一張石桌和石凳,詹二爺也覺得奇怪,方鳴謙聽戴章說了這麼一句,回頭說:“不,我要在這裏探尋一番。”
“你剛才說到,還有一個出口?”方鳴謙問詹二爺,詹二爺說著又舉起火把,說:“隻要跟著火把擺動的上風向找,就能找到另一邊的出口。”詹二爺鄭重其事的說,他心裏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
在詹城莊議事大廳裏,莊嚴的關公像手中握著純金的青龍偃月刀。
方鳴謙告訴詹二爺:“要不要說出你和李清風的目的?”詹二爺一直盯著方鳴謙,因為意外和吃驚讓詹二爺無言以對。
“說實話,南國道人的傳說我也是第一次才聽說到,還感覺到隻是一個江湖騙子的謠言。”方鳴謙得意對詹二爺說。
詹二爺剛才起就聽到方鳴謙說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李清風的目的,那麼,眼前這個官二代到底知道多少?詹二爺目前非常想知道。方鳴謙看著詹二爺:“古海圖對嗎?那才是你的目的。”
他是怎麼知道的?!!!竟然連地圖的名字都知道,詹二爺努力的回想著,是在哪裏說漏嘴了啊!從自己從藏著冉紅娘的箱子裏找到古海地圖,到自己回到詹城莊裏,中間的時間都在子午山上,方鳴謙應該不可能知道······
難道是在酒樓和李清風交談的時候?詹二爺的腦子裏不斷的思索著,他努力設想所有的可能性,方鳴謙喝了一口茶水,對詹二爺說:“你怎麼看自己的手下?譬如剛才在門外的那個丁三,我們都有令人不滿意的部下。”
詹二爺心裏想:他為什麼要提這些人?難道莊裏有內奸······
方鳴謙大笑起來,提醒詹二爺:“既然你知道墓室的所在,最好帶我去。”詹二爺歎了一口氣,說:“好,我奉命就是了。”
······
在子午山中的墓穴裏,詹二爺手舉火把,試著朝火把擺動的上風口找到出口,在主墓室向北方向的牆壁前擋住了。
“丁三,你把石凳搬過來放在這裏。”詹二爺對丁山說道。
丁三聽話的將石凳放在詹二爺麵前的地麵上,詹二爺踩在石凳上,更高的舉起的火把,那火把在石壁的石縫前擺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