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容不得熊立誌猶豫,隻能硬著頭皮照著父親教的方法,咬破了舌尖,使出全身力氣催動《霸王破軍令》。
熊立誌渾身哆嗦了一下,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住了全身,就像一個奧斯卡小金人。
“哐哐哐哐”
後麵的幾個壯漢追上來了,幾根鋼管重重的砸在了熊立誌的頭上和背上。巨大的衝擊力震得熊立誌身體向前趔趄了幾步。
“咦?沒事。“
熊立誌驚奇的發現,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張開了雙臂,看著這層金光,哪裏像父親說的凶險萬分,簡直是爽爆了。
六七根鋼管在熊立誌研究金光的功夫,雨點般的落在了他身上。熊立誌急著去救弟弟,沒時間搭理他們,低頭側身,用霸王衝鋒簡單粗暴的撞開了前麵的包圍,衝向了弟弟所在的方向。
不用再費勁心思的躲避鋼管,熊立誌野蠻的揮舞著拳頭,在一片驚訝的目光中瞬間幹挺了四五個人,把已經鼻青臉腫,搖搖欲墜的弟弟護在了身後。
十七八個壯漢團團圍住了熊立誌哥倆,卻沒人敢上去動手,他們納悶熊立誌不知怎麼身上冒出了金光之後,變得好像刀槍不入,傻子也知道誰上去誰倒黴。
正在僵持著,遠處傳來了嗚嗚的警笛聲,熊立誌哥倆和對峙的壯漢們都慌了神。壯漢們嚇得鋼管丟了一地,連老大也不管了,驚慌失措的跑向了停在小區門口的摩托車,騎上跑了個精光。
熊立誌知道進了治安軍的門,準沒自己的好果子吃,他搜了搜地上昏迷的幾個壯漢的身上,找到了一千多塊錢,然後背起弟弟,跑向了丟棄的一輛摩托車,兩人騎了上去,一溜煙去了303長途汽車站。
把摩托車隨便扔在了售票大廳門外,進了大門。熊立誌扶著弟弟,兩人仰著臉,看著牆上滾動著一行行發車信息的大屏幕傻了眼。他們從沒出過遠門,在外地也沒有親戚,
帝都,
魔都,
泉城
。。。。。。
逃到哪裏去?
這時車站廣播響起:“開往海邊市的班車已經開始檢票了,請買好車票的旅客抓緊時間售上車。
售票大廳外響起了急促的警笛聲,熊立誌心裏一慌,花了三百八十多塊錢,買了兩張去海邊市的車票,和弟弟匆匆忙忙上了車。兩人剛剛在倒數第二排的雙人位坐好,客車就關上了車門,緩緩駛出了車站。
豫東市的五月已經很熱,車廂裏雖然開著空調,可是看著窗外遠去的熟悉景物,熊立誌覺得一陣心煩意亂。一小時前還是學生,現在卻成了跑路的逃犯,如果父母還在,那多好啊!
唯一讓他覺得高興的是弟弟雖然臉上和前胸後背有淤紫的地方可能傷筋動骨了,但他仗著年輕力壯沒有性命之憂。
“哥,都是因為我,連累了你。“熊天翔低著頭一直悶悶不樂,哥哥都高三了,現在被迫跑路,還怎麼考大學?
熊立誌則是安慰弟弟:“說什麼傻話?咱們是兄弟,當然要好好的照顧你,當時的那種情況,我要是袖手旁觀,還是人嗎?“
突然熊天翔想起來了,驚奇的說,“哥,你在小區門口時身上的金光怎麼回事?”
熊立誌強作歡笑的解釋:“你忘了?咱們家傳的《霸王破軍令》?我發現使用《霸王破軍令》根本不像父親說的那樣危險,簡直太爽了,以後碰到這種紮手的點子,再也不用擔心了。“
“哥,還是聽爸爸的話,少用,萬一有危險呢?”熊天翔從沒見過使用《霸王破軍令》時是什麼樣子,雖然也很激動,但是父親的話縈繞在耳邊,使他擔心哥哥。
“危險?少唬我。”熊立誌滿不在乎的反駁,“萬一是老爸晃點我們呢?”
“哥,爸爸什麼時候騙過我們?“熊天翔急了,一口氣沒上來,臉憋得通紅,不住的咳嗽。
“好,好。“熊立誌轉身向弟弟服軟,”我聽你的,以後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再用。“
熊立誌的話都是說給弟弟,讓他寬心的,說實在的,當時他用《霸王破軍令》後,有一點點眩暈,可是不明顯,過了一會兒馬上恢複了正常,就是這一點點異樣,讓熊立誌心裏打鼓,到底使用《霸王破軍令》有沒有危險呢?父親不在身邊,誰又能給說清楚?
客車剛駛過歸德南路,突然停在了路邊,司機打開了車門,女售票員熱情的讓一個正衝客車招手的小姑娘上了車:“快點,快點,還有座位。“
小姑娘梳著長長的馬尾辮,穿著一身雪白的連衣裙,背著書包,估摸十三四歲,俊俏的模樣惹人喜愛。一雙呼靈靈的大眼睛怯怯的打量車內的眾人,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可是,她一上車,就有眼尖的人看出她滿臉的淚痕,絕對是剛哭過的樣子。
前排有個四五十歲的胖婦女,好奇的問小姑娘:“閨女,你這是怎麼了?給大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