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的。”胡彥斌高興的眉飛色舞,認為熊立誌太對自己脾氣了。
“哼,哼。”邊上傳來一陣冷嘲熱諷。
胡彥斌不幹了,橫眉冷對邊上的一個小個子:“周小江,你什麼意思?”
“重機槍手,酷不一定,斃是一定的了。”叫周小江的瘦小個子,滿臉不屑,“重機槍是火力點,打起仗來,哪國的軍隊會不把你先敲掉?先死的是你吧?“
“你。”胡彥斌氣的渾身哆嗦,美好的回憶被一堆狗屎破壞的慘不忍睹,可是一次次慘痛的教訓讓他恢複了理智,氣再大,打不過人家,什麼都白搭。
周小江不管胡彥斌吃人的眼神,上前幾步說:“我也是334團的,偵察排,白頭鷹國大兵常說,遊騎兵打前鋒,我們排才是真正幹這個的。”
本來胡彥斌一直以幹過重機槍手而自豪,卻被更傲的周小江穩壓一頭,胡彥斌著急上火的要熊立誌教他,為的就是打敗周小江和王秀。
周小江繼續說:“我聽說昨天熊老弟一人打十幾個人,我想和老弟切磋切磋。”
“你傻啊?”胡彥斌快人快語,指著熊立誌腦袋上纏著的紗布嘲笑周小江,“熊老弟身上有傷,你不是成心的趁人之危嗎?”
周小江被胡彥斌說的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找到了個不那麼野蠻的高手,興奮過了頭,忘了人家有傷。
“和我打,我是他弟弟。”站在邊上的熊天翔有些不高興了,他心疼哥哥,讓他多休息,可是熊立誌還是老早起來收拾幹活,怎麼勸都不聽,現在大清早的來了這麼多人,還要和哥哥過招,熊天翔當然不樂意了。
熊立誌看著弟弟麵有怒容,有些擔心他下手過重:“大家點到為止啊!“
一群人不知道熊天翔比哥哥功夫更好,以為熊立誌是在求老兵們手下留情,胡彥斌高興的說了聲:“我保證輕拿輕放。”
胡彥斌捋袖子就要上前動手,突然一個身影閃過,有人已經搶先揮拳向熊天翔打去。
看著熟悉的動作,胡彥斌心裏鄙視周小江,偵察排出手都是搞偷襲,難道不能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周小江對自己今天的狀態很滿意,這一拳自下而上打向熊天翔的下巴,別看隻是一記簡單的衝拳,恰到好處的速度,力量,和角度結合在一起,絕對能把身材高大的熊天翔打的昏迷不醒,手下敗將胡彥斌每次都是栽在這一招之下。
這麼不聲不響的搞偷襲,讓本來不滿的熊天翔更加生氣,側身躲過了周小江的拳頭,不等他收回就擒拿住了手腕,順勢往後拉拽,同時右膝撞擊他的腹部,接著熊天翔揚起的左肘尖砸擊他的背部。
衝膝,砸背把周小江打的先是雙腿跪地,停頓了片刻然後一頭栽倒在地。
一幫老兵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盯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周小江,都忘了去檢查他的傷勢。
胡彥斌臉上不住的抽搐,慘虐自己無數次的周小江就這麼被幹挺了?他眼冒綠光,目光不停的在熊天翔和周小江之間轉換。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他又慶幸剛才自己慢了一拍,沒搶到機會動手,要不然下場比周小江更慘。
被深深震撼了的老兵們終於抬起了頭,弟弟都牛掰成這樣,當哥哥的還不上天了?
此時此刻,熊立誌在他們心中猶如天神,老兵們暗自慶幸找對了師傅。
熊立誌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否則一定會臊死,因為從兩年前,熊立誌就不敢和弟弟過招了。
給周小江檢查完,確定了沒有生命危險,一幫老兵齊刷刷的排成一排,在熊立誌麵前站好隊,九十度鞠躬,恭敬的衝熊立誌行禮,齊聲喊道:“師傅。”
然後像靈堂裏告別儀式似的三鞠躬,就差有人站在熊立誌邊上喊家屬回禮了。
剛出校門的熊立誌站在那裏有些措手不及,大家相互切磋可以,搞什麼拜師,弄的跟黑道開香堂似的,這算什麼事啊?
而胡彥斌一幫人堅持要喊師傅,一副不承認我們是徒弟,就死給你看的架勢。熊立誌實在沒辦法,隻能隨他們胡鬧了。
醒過來的周小江是真服氣了,想跟熊立誌學功夫,他認真的問:“師傅,咱們屬於哪一門,哪一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