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裝修好了的大廳,靠近主持人的區域,男士們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陣營。
五十個參加第二關的男士比較靠前,其他失敗者和女士們,打手們混在一起,等待著參加後麵的集體相親。
除了極個別親自參加打鬥的男士,其他獲勝的男士們個個西服革履,紳士派頭十足,完全沒有剛才群毆留下的痕跡。
女士們則打扮的花枝招展,爭奇鬥豔,有走淑女路線的,笑不露齒,足不出裙。
有走性感路線的,袒胸露肚,豪邁奔放
……
還有幾個讓熊立誌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抓狂的拽住旁邊的老道,一把把他拉到跟前,另一隻手指向遠處幾個濃妝豔抹的歪瓜裂棗,惡狠狠的埋怨他:“咱們這什麼時候改拍鬼片了?你瞎啊?那幾個女鬼怎麼混進來的?”
老道被罵的莫名其妙,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草,也嚇了一跳。
一個女孩長的和武大郎似的,還濃妝豔抹,弄的真和鬼一樣。
另一個女士則更過分,看不出年齡,頭發一綹一綹的染成了七種顏色,兩眼周圍抹了兩個白圓圈,鼻子中間有一個大大的鐵環,更可怕的是上下嘴唇穿了不下於十個鐵釘,她的皮衣皮褲上也綴滿了亮閃閃的金屬。
老道鬱悶了,複查時雖說有些應付差事,但沒見過這幾個女鬼和牛魔王啊!
老道感覺太委屈了,辯解道:“可能是腳盆雞國澀穀來的,嗯,對,這是國際友人。”
“當我傻啊?你怎麼不說火星來的?趕時間也不能這麼沒節操,說,是不是收她們好處了?”熊立誌不等老道辯解,幹咳了兩聲,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枕著臉說,“鑒於布衣道人對工作極度不負責任,存在嚴重的馬虎大意,經委員會一致研究決定,對你處於二十萬元罰款,如有再犯,罰款加倍。”
空氣仿佛凝結了,老道兩眼瞪的圓溜溜的,罰款二十萬啊!他死的心都有了,況且他實在冤枉,這回關係到福利院的榮辱興衰,確實沒有亂來,過了許久才結結巴巴說出了求情的話:“這,這也太狠了吧?要我命嗎?”
熊立誌枕著臉不吭聲,老道嬉皮笑臉的繼續求饒:“立誌啊,你看我這麼多天,馬不停蹄的奔走操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放我一馬吧?”
“放你一馬?行啊!”從善如流的熊立誌嫣然一笑,“這個處罰太重了,那麼換個不費錢的,你可要答應哦!”
聽說不用放血了,老道發狂的點頭,眼眶泛紅,眼巴巴的瞅著熊立誌,充滿了期盼和哀求。
“那你去當主持人去吧!”熊立誌說出了這個非常仁慈的決定,“輪到你上場了,快去換衣服。”
“草,”老道這才明白熊立誌找茬是為了這事,但他自行腦補出主持人的傻逼造型,心想我要是答應,除非自己這八九十年都活狗身上了。
老道不想被罰款,更不想幹這個丟人的主持人,趁熊立誌不注意,撒腿就跑,可是他忘了熊立誌正拽著他的道袍,剛一有動靜,熊立誌反應也快,直接伸腳踹老道腿彎上。
跑不掉怎麼辦?這個八九十歲的老人跪在地上,兩行清澈的淚水順利而下,哭的是酣暢淋漓,肝腸寸斷。
其實老道這都是裝的,他腦袋裏想的卻是,熊立誌原先多麼單純,和天使一樣一樣的,被陳天俠生生的教導成了惡魔,有事沒事就勒索自己。
老道把責任全推到了陳天俠身上,可他就是不想想自己灌輸了熊立誌多少壞點子。
老道的苦肉計能得奧斯卡金像獎了,果然騙過了熊立誌,熊立誌感覺做的有些過分,正想安慰老道兩句,告訴他全是開玩笑不會罰款的。
至於這個主持人,熊立誌一咬牙一跺腳,決定自己幹。
還沒等熊立誌開口,老道哽咽著說話了:“你找你的替死鬼,老是尋我晦氣幹嘛?我認罰錢還不行嗎?”
看把老道逼的,熊立誌更不好意思了。
突然老道一抹眼淚,破涕為笑,麻溜的跳起來,湊到熊立誌臉邊,奸笑著一指門口站著的小高:“你看那小子合適不?”
“你這個老雜毛都不肯幹,人家能樂意?”熊立誌斜了眼老道,手摸著下巴,覺得這件事不可能成。
老道笑的更陰險了:“小高不但有些娘炮,腦袋還有些不靈光,要不他怎麼能跟著秀兒那個虎妞混?”
“話不是這麼說的,王秀並不是你說的那麼一無是處,她對人還是挺仗義的。”熊立誌整老道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坑小高則是感到罪孽深重了,他還是認為這事兒不靠譜,老道不可能成功,於是看了下手機,說,“換他也行,但是五分鍾後必須出現在台上,要不還是你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