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別亂跑。”龍誌雲叮嚀完轉身回去了。
“這混蛋,答應了老子,卻不給老子開門。”王一毛看著那麵大鐵門上的鐵鎖子心下暗罵。
這時,聽見門外嗚嗚的狗叫,是大黃,王一毛一個健步衝到門邊,低聲喊道:“大黃,大黃!”。
大黃嗚嗚的叫著,不停從爪子撓著鐵門,王一毛正想怎麼弄開這鐵門,突然大黃沒了聲音,不撓門了,王一毛彎下腰貼近門縫朝外看,依稀看見大黃嘴裏叼著個什麼東西飛奔而去。
王一毛心中暗自惴惴,直起身子想回去,剛一轉身,“媽呀,臥槽!!!!!”嚇得頭發絲都直了起來。
不知啥時那啞巴媳婦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悄然站在王一毛背後,這一轉身,兩人差點撞在一起。“哎呀媽呀,婆婆,你差點嚇死我了!!”王一毛喘著氣說,那婦人也不說話,點亮一盞老式馬燈,單手擎起,和王一毛一前一後回到屋中。
屋中情形依舊,不過桌上的包子已然告罄,那焦發和龍誌雲又弄了兩瓶酒整了起來。王一毛也在邊上坐了下來,如此這般時間到了十點多,兩瓶酒早喝光了,焦發的舌頭也大了起來,那龍誌雲早都開始胡說起來,酒意到了八成。於是眾人各自收拾,啞巴媳婦招呼龍誌雲進廂房休息,焦富扶著哥哥上樓休息,王一毛順手拿了一個手電在後麵照亮。上了樓梯,王一毛轉身照了一下樓梯,冷颼颼的風從下麵灌了上來,手電光線不及之處,黑黝黝的如同巨獸的大口一般。
王一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約莫到了午夜時分,突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悄然起身上前,趴在鎖眼上往外看,隻見那啞巴婦人掌著先前那口馬燈,龍誌雲手裏提著白天焦發幹活用的頭,站在對麵焦發的門口。那婦人咿呀咿呀的指著門上的“趙公明平安招財符”對著龍誌雲比劃,龍誌雲啐了一口痰,伸手扯下那道符,擰巴成一個紙蛋蛋扔了,提起頭走了進去,“笑臉婆婆”跟著進去,並關住了門。
“臥槽,果真碰上賊人了!”王一毛此時反而變得冷靜起來,他摸到自己的書包背上,抓起床頭手電,悄悄走出門來,趴在焦發門鎖上往裏麵看,隻見房間內,笑臉媳婦掌燈,龍誌雲提頭站於焦發床頭,床上焦發鼾聲如雷,那龍誌雲一改白天的憨厚,在灰暗的燈光下,夫妻二人看著有說不出的猙獰凶惡。隻見那龍誌雲舉起頭朝著焦發的腦袋死命一掄,可憐那焦發頓時三魂升天,七魄入地,葬身在這異鄉的荒村野店之中,嗚呼哀哉!那龍誌雲卻還怕焦發未曾死透,叫媳婦燈掌近些,又在屍身上補了兩下。這王一毛在門外看的是心驚肉跳,誰知後麵事情更加離奇,那龍誌雲斃了焦發,卻還有動作——從胸前取出一個黑色皮囊,將那皮囊口對準焦發肚臍眼,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那屍身從肚臍處騰起一股黑煙,粗如手臂,不住價被那口袋收入囊中。再看屍身,已逐漸變得慘如白紙,軟塌塌的一灘爛肉撲於床中。王一毛心跳如雷,此時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乍驚之下,一毛同學一下蹦了起來,後麵那人未了他如此反應,也蹦了起來。
王一毛定睛仔細看清,原來是焦富,隻見焦富汗如雨下,嘴裏不住吸溜,禁不住想問他:“焦富,你咋咧?”焦富死命捂住王一毛的嘴,待兩人都鎮靜下來,這才鬆開手輕聲苦言道:“小兄弟,你踩我腳了!!!!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幹啥?”王一毛心裏暗想:“臥槽,我說那麼綿。”口中卻道:“焦富,你信我不?這是家黑店,你哥完了,我們快逃!”那焦富也趴在鎖眼裏往進一瞅,登時嚇的一交坐到,嘴裏正要大叫苦也,這回卻被王一毛一把捂住,連拉帶縋拖進焦富房間,兩人一看這房子四麵磚牆,窗口被鋼筋封死,那裏還是旅店,分明就是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監獄,叫人到那裏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