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娃見王一毛竟然降服了女鬼,此刻自己身單力薄,極為需要有人作伴,趕緊招呼:“王兄弟,你出來啦,這才一刻鍾功夫不到,你就收服了這隻千年老妖,真是法力高強,小女子也是佩服的緊,來來來,趕緊過來和這幾位前輩認識認識!”
那三人本來垂手而立,此刻聽到這女娃對王一毛如此客氣,當即大感意外,站在女娃正對麵的一個年級最長的漢子眼中精光閃閃,開口說到:“原來是水姑娘的朋友,幸會幸會!”
王一毛也不明白所以,隻見那女娃衝著自己眨眨大眼,頓時明白了幾分,裝腔作勢他最在行,當即幹咳了幾聲,將吊死鬼的繩子在手掌上一挽,負起手,施施然的走進場中,口中打了幾個哈哈,牛逼哄哄的說到:“哈,昂,那個,那啥,這都不叫事,哥們一個出手,那個,昂!就那啥啦,你懂得!”。
那女鬼不住翻騰,爪子在自己身上撓出無數的印子,卻掙脫不了麻繩的束縛,那正對麵的漢子微微變色,偷偷吸了一口涼氣——眼見這醜臉小子手中綁著的女鬼,少說也有四十年道行,憑著自己三十年的修為,製服這女鬼倒也不難,可是要想一出手就料理了這女鬼,自己可是萬萬做不到。想到此處,不禁對眼前這個略微有些輕狂的小子有些看重,難怪這小子如此張狂,估計也有幾把刷子,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功勞就讓給別人吧,自己還是保全自身要緊。
想到此處,那漢子哈哈一笑,朝著女娃子和王一毛躬身施了一禮,朗聲說道:“哎呀,水姑娘不要誤會,在下三人也是奉了上峰號令,想請姑娘到咱家做客,嗯,說起來,小的我和貴門水野萍、水野荷幾位都曾有過一麵之緣,姑娘也算是故人之子啦,哈哈。這位少俠那個。。。。。。那個。。。。。。。那個器宇不凡,手段高強,著實叫人佩服,也不知道是何門何派的高人?”
他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既將先前想要動粗的企圖全部推給了上峰,又和這女娃子套了近乎,還不忘拍拍王一毛的馬屁,不過眼見他連說了好幾個那個,想必是實在想不出來王一毛一臉傷疤,一身汙穢,咋咋呼呼的有啥可取之處,那個了好久才憋出了器宇不凡,手段高強這幾個字,也真是為難他了。
那女娃子見他語氣變得恭順,心中小有一些得意,上前朗聲說道:“我們水家人員眾多,你說的幾個想必是野字輩的,也算是我的師叔了,嘿嘿,全真教也算是江湖上響當當的名門大宗,怎的三個大老爺們打算合夥欺負我一個小女娃娃,傳出去可與貴派的名聲不太好吧?”她聲音清脆,說的三個黑衣人臉上一熱,心裏都有些羞愧。
那為首的年長漢子見這女娃尖牙利齒,口氣不小,心道:“那水野萍、水野荷兩位的本事不在自己之下,在這女娃子口中竟然排不上號,不知這女娃子是何來曆?”當即朗聲說道:“不知者不為過,小的幾人剛才多有冒犯,請姑娘寬宏大量,多多包涵,不知姑娘芳名?是貴派哪一位師叔門下的弟子?”
那姑娘得理不饒人,此刻雙手叉腰,大聲說道:“我叫水藍天,我爸爸叫水天南!”
王一毛忙著和那不消停的女鬼較勁,此刻聽這女娃子說出自己和她父親的名字,毫不在意,隻道水天南是誰?哦原來你叫水藍天,名字不錯。
那三個漢子可就大不一樣,手心都冒出冷汗來,你道為何?原來這湘西水家精通陰陽之術,他們的道術自成一家,和南方的正一教和北方的全真教的道術都有很大區別,可以說是江湖上獨立的一個存在,近些年來掌門人換成了年輕的水天南,整個水家擴張迅速,實力不斷壯大,成為南北雙方都想拉攏的對象。聽說那水天南四十出頭,隻有一個女兒疼愛無比,難道真是眼前這位小姑娘?
三個黑衣漢子垂手立在場上,思緒萬千。水藍天見他等三人都將信將疑,連忙叫道:“那啥,那個王兄弟,露一手給這幾位前輩瞧瞧!”
王一毛聞言,將那麻繩銜在口中,束腰紮帶,運氣半響之後,使出了一招“雷霆萬鈞”,隻見水桶粗細的一道電光從天而降,將地上擊出一個大坑,當真是聲勢驚人,電光消散之後,餘音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