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讀懂了何謂“權謀”,何謂“平衡”之後,當陳薇再去看當年自己“因愛生妒”而寫下的那些文字之後,就更加感覺自己當年的“目光短淺”、認知淺薄了——
“睡不著,真的無法安然入睡。
電腦、電視、雜質,這一切都解決不了我失眠的心情。
而且,您知道嗎,不僅僅是今天,也不僅僅是昨天,而是,半年以來,好像每一個夜晚,我都無法像以前那樣安然入睡。
每一個夜晚,您不在我身邊的夜晚。
孤獨、寂寞、折磨、期待、煎熬,這種種情愫充斥著我的整個身心,而一切,隻是源於對您的思念。”
此時的陳薇,已全然流露除了“由愛生恨”的意念,恨他為什麼不能用更多的時間陪著自己;恨他為什麼非要去做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恨他為什麼要那麼“器重”自己不喜歡的人……
“不再像以前那樣經常寫日記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自己一旦提筆,滿腹的惆悵會變成委屈變成淚水變成歎息變成哀怨。
我怕控製不住自己。
同時又恨自己,不該動情,不該這樣去愛,愛一個不該去愛的人,譴責自己,算什麼呢?
充當的角色,無論自己怎樣去粉飾,怎樣去找借口,如若展示世人,也隻能遭人唾棄。
當愛建立在“不該”之上,就注定了痛苦折磨。
而我如若不去動心,該有多好,隻當成一種形式和經曆,談笑自若去麵對,該有多好。
心動難防。”
這些對於自我的怨憤,不也正是對莫一帆的“譴責”麼?陳薇讀著這些文字,或許,正是從這一篇開始,當年的自己,開始不再掩飾自己心中的怨與恨,不再擔心當莫一帆看到這些“非積極向上”文字時的評價對自己不利。
“做了不該做的事,愛了不該愛的人,所受痛苦,隻能是活該。
不該這樣在乎的,我沒這個資格,您的一舉一動,您的偏好和傾向,圍繞在您身邊的人,不管是您是有意還是無意,無論他人是有心還是無心,我更不該去在意。
關我什麼事呢?
怎麼輪也輪不到我去在乎和生氣啊!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尤其是諸如我這類角色人的悲哀。”
嗬嗬,這也是第一次,陳薇雖含蓄,但已明確指出自己“看不慣”莫一帆和“其他女人”走得近乎的行為。
“注定看不到摸不到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又不得不貌似雲淡風輕地去麵對自己願意不願意去看到的東西。
因為不願意,想與不想,都是不是我可以參與進去的。
我真的很生氣,很傷心很失望,您可以歸結於我太敏感太無聊,可是,我從來不認為女人生性敏感有什麼錯,我相信我的直覺,雖然,它時常讓我痛苦。”
回想著昨日‘練車’後,莫一帆對於劉玉婷一個短信,就可以“鞍前馬後”為之專門回到公司去接她的情景;又想到今日他不顧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在上班時間專門拉著劉玉婷出去“辦事”的行徑,陳薇心中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感到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