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當年的短淺(二)(1 / 1)

他為了那樣一個女人,竟真的可以這樣“趨之若鶩”!

而自己,在莫一帆的眼裏,不也僅僅就是劉玉婷之流麼?

他在劉玉婷身上,和對自己身上所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

“可一切又看似很荒謬,我自己在做些什麼呢,又怎能去評判他人的一些行為?

可我依然無法說服自己,我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愛的人,盡管他注定不會屬於我,看著他樂於周旋於各色人等之間,以工作的名義,以各種借口,冠冕堂皇,就是喜歡追尋那種被認同、被崇拜、被“另眼相看”的感覺!”

直到如今,在看這些文字的時候,陳薇依然能夠感受到當初自己的那股深深的憤懣,而這股憤懣,在自己讀懂了所謂的“攻心術”之後,此時看來,竟然顯得如此的分外可笑起來。

陳薇笑著,繼續看著自己所寫的這些“肺腑之言”——

“或許我不該說出,而我自己正是從那種心理走過來的,所以對於目前自己所看到、所感覺到的,隻不過是一種複製而已。

而自己又是誰的複製?

我陷入一種絕望的悲哀。

我這樣的人在感情上注定了無法獲得幸福感,因為太敏感,因為太過於清醒,觸角太敏感,隻會在看清之後徒有無奈和傷悲。

對於您這樣的人,也是注定了會不斷有粉絲,有崇拜者前赴後繼、心甘情願走近您的。

圈子不大,可癡心的女同伴會不斷湧現。”

這個評判還真是“所言極是”——莫一帆的身邊,從來就不會少了女人追隨,這是他“得天獨厚”的優勢;而深諳“攻心術”、“平衡術”的莫一帆,從來都能夠將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們,安排的“恰到好處”,“全為他用”!

“這同樣是作為諸如我類的女孩的悲哀,所謂的悲哀,隻是自己對人生、對自己情感的無法掌控而已。

對自己這種言辭和行為,有種賊喊捉賊的感覺,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呢?

自己所為已成事實,又有什麼權力甚至有什麼話可去指責、可去生氣,可去抒發的?

活該不能說、不能發火、不能爭論、不能爭吵、不能訴苦。

就是您身邊出現了再多的諸如我這樣的角色,我除了苦笑一聲,還能怎樣?”

是啊,直至今日,對於自己和莫一帆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不也僅僅隻有苦笑一聲嗎?

“對自己充滿怨恨和絕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平日裏的衣冠楚楚下隱藏了怎樣的思想,做了怎樣為人所不齒的種種。

何謂道德何謂原則,何謂底線,我能再評判得了誰?

什麼事不可再發生呢?

什麼樣的人不能再出現呢?

隻要您願意,隻要別人稍有心思,事情在延續而已。”

陳薇記得,自己當年所寫下的這篇篇文字,莫一帆事後都看過了的,這一篇“犀利檄文”,莫一帆同樣也過了目;陳薇也依稀記得,在他看到這篇文章之後,也並未表現出太多的“大驚小怪”,隻是笑著說自己“胡思亂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