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過那玉麵公子目光,展易笑道:“這位人。仁兄,方才那歹毒暗器本是衝著在下而來,卻不想差點傷到令師兄,當然是謝過兩位不罪之恩了!”
‘撲哧’那玉麵公子展顏一笑,如春花四綻,臉上還微微的泛起了一絲紅暈。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打開折扇,半遮著嘴,強忍了笑意道:“嗯!哪等歹毒暗器!幸虧是碰到了我師兄,要是換了旁人,豈不是要出了人命?”
褚雲白臉帶笑意寵溺的看了那玉麵公子一眼道:“這位是在下的小師弟,澹台月!”
又一個姓檀的?展易自然是想起了仙子檀映雪,連忙拱手對澹台月道:“原來是檀兄,久仰!”
那玉麵公子本待回禮,卻聽展易口出檀兄,麵上一僵,幹笑道:“本小。咳。本公子複姓澹台,不是檀!”
澹台複姓我隻聽過東方不敗和西門慶,澹台?痰盂我倒是聽過,展易暗道。
“哦!原來是澹台兄,真是失敬!”展易連忙道。
澹台月輕晃著手中折扇,耳邊的秀發被微風吹起,露出潔白的耳垂,似笑非笑地道:“展兄方才敢與趙庭慕針鋒相對,小弟我也佩服的緊。不過,那趙庭慕雖然氣量狹小,但那也是淩波門二門主的兒子,手上倒有些功夫。今日展兄得罪了他,難道不怕他伺機報複嗎?”
展易被澹台月這幅動人的樣子,刺激的一陣發麻,想來所謂的宋玉潘安也不過如此了。不過這哥們雖然妖豔了一點,人倒還是不錯的,還知道關心一下我。
展易點點頭坦然道:“嗯!我還真有點怕!”
施寶君卻突然插嘴道:“沒事,有本小姐在呢!”一邊說,還一邊拍著小胸脯。原來,這小丫頭方才見了澹台月風神如玉的樣子之後,芳心一陣悸動,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平日裏接觸的不是仆役就是丫鬟,哪裏見過澹台月這樣的‘翩翩佳公子’?越看澹台月芳心越是跳動的厲害,聽見展易說怕,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表現一番。
施靈兒自從剛才被展易一抱之後,現在也緊緊的貼在展易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褚雲白聽見展易坦承自己害怕,不禁失笑道:“展小兄這樣的人物,還真是有趣呢!”
展易想起那日趙庭慕前來偷襲,要不是有那群畜牲,自己恐怕還真不會想到。不過,怕歸怕,自己也決不是任人欺辱的人。
展易捏了捏鼻子,苦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限,如果一味的忍讓,那便是助長了欺壓者的氣焰,就會有更多的人遭受他的欺辱。我雖然應付不了他,但是。”說著,把目光投向了施寶君,接著道:“有我們大小姐在,想來也沒有什麼。”
施寶君心道這家夥倒挺會說話的,嗯!不錯。施寶君驕傲的挺了挺腰,眉目向澹台月掃去,充滿了柔情。
澹台月看見施寶君向自己遞過來的詭異眼神,沒來由地一陣後脊梁骨發冷,急忙避過施寶君的電眼攻勢,看見展易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那你的底限是什麼?”
施靈兒也饒有興趣的向展易望去。
“我的底限嘛!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一分。人若還犯,我還一針。人若再犯,斬草除根。”展易想起了前世的一條名言。
“展小兄果然不凡,這般獨特見解當真是字字珠璣!”褚雲白讚賞的看著展易道。
澹台月‘咯咯’一笑道:“展兄這心氣兒倒是挺高,不過,要想斬草除根,我看就……嗬嗬。”言下之意當然是展易沒有這個本事。
展易不以為然的道:“斬草除根確實有些難度,但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忍上個七八年的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施寶君愣愣的看著展易,似是想不通自己家裏怎麼就出來這麼一個仆役。不過,看褚雲白和澹台月讚賞的樣子,她也覺得頗為光彩,這個家夥很有前途,不錯!
澹台月頗有興趣的看著展易,這還頭一次見自認不是君子的人。
幾人在這裏談笑正歡,台上的羅小小已經唱完了一曲。
她抬起頭輕掃了眾人一眼,卻發現展易這邊幾人自顧自的談笑,似是根本沒有注意她的琴技,心中有些不悅。尤其是像她這種以琴技歌喉為名的人,怎麼能容忍別人對她的表演不屑一顧?
羅小小看似柔弱,其實內心清高驕傲。她輕輕的按住瑤琴,眉頭微皺,抬頭看了滔滔不絕的展易一眼,眸光一閃,盈盈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