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一番後,顧宇陽來到鏡子前,貌似穿越後,他還沒來的及看看自己新生後的模樣,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他娘的,簡直帥的掉渣啊!”鏡子前,顧宇陽一臉騷包。
鏡中之人,身材頎長,劍眉星目,麵如冠玉,鼻若懸膽,皓齒丹唇,頭戴金冠,黑發披肩。真乃一翩翩美少年也!但美中不足的是,這一身耀眼的皇子服,金色的紋蛟錦衣,看的顧宇陽直皺眉頭:“俗!真俗!俗不可耐!”於是搜遍寢宮,終於找到一件幹淨的白袍,穿上後頓感神清氣爽,一抬腳都感覺飄飄然了。
“該去拜見我的那位‘母親’大人了。”顧宇陽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折扇,刷的打開,邁著八爺步,按照腦中顧嘟嘟的記憶,搖搖晃晃地朝母親的深宮走去。
顧宇陽衣袂飄飄,如踏朝露,所過之處,宮女太監,包括侍衛,無不側目而視,好一個名仕風流的真才子!但細看之下,這身穿白衣的是死而複生的“帝都第一紈絝”十四皇子,想到他平時的行為作風,頓時個個心裏像吃了死蒼蠅般膩味,真是個衣冠禽獸,可惜了這身好皮囊。
如今帝都的氣溫並不高,甚至有點微寒,顧宇陽為了他保持他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氣質,硬是裝模作樣的扇著他手中的折扇,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母親寢宮的時候,手腕都扇的有些麻了。
“皇帝後宮,母憑子貴,這位‘母親’好歹誕下一位皇子,怎的寢宮這麼蕭條,門口連個侍衛都沒有?看來這十八年,她真的是受苦了!”顧宇陽立身在母親的寢宮前,透過大門看到寢宮內一片清冷,沒有一絲身為皇妃的待遇,不由歎道。
既然占了人家兒子的身體,那就該盡一盡身為人子的孝道。顧宇陽再沒心思保持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大步流星走進寢宮。
“娘,孩兒今日來給你請安了,這一年多孩兒為爭奪儲君之位,日夜操勞,無甚閑暇,遂等到今日才來,孩兒深感愧疚!”
“嘟嘟啊,快些進來吧,屋外冷,小心凍得傷寒。”寢宮內傳出充滿濃濃母愛的聲音,聽在心裏有珠圓玉潤的感覺。
顧宇陽走進母親寢宮的正堂內,便見一位身著宮裝,年約二十五六的宮裝美婦坐在裏麵,用慈祥的目光看著他。見到顧宇陽的時候,如水的目光中閃現出一抹自豪。
在她看顧宇陽的時候,顧宇陽也在打量自己的這位“母親”,顧嘟嘟的記憶中,她叫顧秋韻。
“這位‘母親’倒是像我的姐姐,我這具肉身的年紀才十八歲,而她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記憶中,母親當年分娩的年紀是十七歲,如今算算,也有三十五歲了!而且在這深宮之中,過的生活也清苦的很,怎的會看上去如此年輕?“顧宇陽心中愕然,難道母親是妖怪?!
這個“妖怪”的念頭一起,顧宇陽頓時一驚。他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顧嘟嘟的記憶中,在其十歲的時候,來見母親,眼前的女子就是這幅年輕貌美的模樣,十三歲來見,依舊如此,直到一年多前來見,亦與顧嘟嘟十歲之時所見一模一樣,未曾有半分衰老!如今得見,仍是如此!”一念至此,顧宇陽心中大驚,頓感周圍生出陰森之氣,背後密密麻麻升起一層冷汗。想要立刻離開此地。
但是他的身體一動未動,臉上的表情,也未變一絲一毫,還是一副謙恭祥和的模樣。接著做出好像突然想起某件事的樣子,說道:
“娘,今日孩兒得見您身體安好,氣色如常,心中甚安,孩兒剛想起今日約了將軍府楊大少,一起相商如何擊退我華夏北方邊境地區的草原流寇一事。事關我華夏安危,茲事體大,孩兒這就告辭!”顧宇陽說的義正言辭,頂出華夏安危這頂大帽子,希望可以立時遠離這處鬼宮。
“我兒長大了,果然是人中龍鳳!但那國家大事,一切有你父皇和滿朝文武們去操心,你和楊花花那孩子,現在都還不是操心這些事情的時候!算算時間,你已經一年零八個月帶五天加九個時辰沒有來看娘了,這腳還沒站穩,就又要走了?”顧秋韻原本歡喜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子的失望。從椅子上站起來,輕移蓮步,朝顧宇陽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