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跟現在有點像。
張小強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已經淪陷到這種地步。她甚至可能還沒有想起他，隻是喊了他的名字。他就幸福的連路都走不動了。
一方麵他希望她記起，兩人珍貴如寶藏的回憶，他也希望她能記得。另一方麵又害怕她記得，如果她又和以前一樣，害怕他、疏遠他，他該怎麼辦？
他沒有自信自己還能承受當年的那段日子，當她不再看向他的時候，張小強覺得自己的世界都暗淡無光。
如此一想。
她不記得又怎麼樣呢？
隻要能夠長久地陪伴咋她身邊，隻是這樣按著她，不就已經足夠了嗎？
然而事情總不會如他所願。
他懷中的少女忽然掙動了一下，用手推開他的胸膛。張小強被推遠了一點距離，看到少女自下而上望來的眼神。
這雙眼睛很漂亮，眸子裏像是藏著星光，叫人不僅沉溺其中。張小強麵無表情，其實很是癡迷，癡癡地看了一陣，被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淩厲給驚醒了。
“墨武。”她的聲音冷冽，帶著怒意，“你騙我，騙得好苦啊？”
張小強，哦，墨武本人蜷縮一團，瑟瑟發抖，對強大勢力感到害怕。
*
蕭雨柔想起來的其實也不多，隻是隱約有幾個片段，之後的事情，是她推測出來的。這樣一來，她又覺得有些奇怪。
在這個世界分明是一本書，而慕容柔本人已經不在了，除了她殘留下來的信息和記憶，所有的情緒在發現慕容湮兒壞了陸塵寰孩子的那一刻起，已經灰飛煙滅。
如今有的，隻有蕭雨柔。
也隻是蕭雨柔。
為什麼她會有哪些記憶？為什麼她，對眼前這個人感覺如此熟悉。
就算搞不明白其中的脈絡文理，但有一點，她是可以確定的。
這個小子處心積慮，費盡心思，將她欺騙至今。打的不過是讓她吸血的主意。若是在以前也就罷了，偏偏現在蕭雨柔生氣的很，有種被人拿捏在手裏的不快，她冷哼了一聲，抬腿便要離開。
“您不能走。”
莫天莫驍追了過來，擋在她麵前，“隻差一點了，隻要再一點，就能成功了。”
蕭雨柔目光陰冷地，看著他們，“走開。”
“吾王……”
“別擋路。”蕭雨柔冷冷的一句，叫他們瞬間喪失了戰鬥的意誌，從空氣中湧動的情緒，能感受出來，蕭雨柔現在怒意值已經快刷滿了。
再出言反對也是自找麻煩。
莫天單膝跪地，搖了搖頭，不打算再隱瞞。他輕輕地抬頭，看著蕭雨柔，說道：“吾王，你想知道的，我一點都不敢隱瞞。但是，還請你，為了自己，為了族人，冷靜下來，聽完我的解釋。”
蕭雨柔沒走。定定地看著她。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隻有慕容湮兒的腦中，不斷有個聲音，在叫囂著，“殺了她！快殺了她！你還在等什麼？！快點動手！殺了她！”
機械般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暴躁，恨不得從她腦中蹦出來，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