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頭？也不是不可以，你想要什麼？”若雲天長槍負背，咧嘴一笑，濃眉上揚，顯然被剛才對方那有別於外表的一係列連貫而漂亮而有力的手法挑起了戰意。
楚靈月眉眼微微一彎。
“一個在你能力範圍內能實現的條件。”
若雲天沉吟了一下。
楚靈月麵無波瀾，內心其實並不是完全確定的。
因為她提出的這一個條件是沒有任何指向的，對於一些人來講，不確定就意味著無法把控。每個人都有底線，而“能夠做到的事”有時可能是超出底線危機家族甚至威脅生命的事，所以對於許多內心有顧慮的人來說最好的方式是拒絕然後重新商洽，談出一個確定的合理的條件。
楚靈月之所以不直接明碼標價，是因為她希望有一個底牌，能應對之後的未測變數。
而對於這個世道來講，一個強者的輔助，無疑是不二選擇。
當然，一個自然是不夠的，這隻是她的第一步。
攻擂成功——背後意味著的東西可就多了。
“可以。”
若雲天的回答簡單明了。
雖然莫約了解他的性子，但這樣的直接還是讓楚靈月有些意外。
“這麼爽快，你不怕我會開出讓你不利的條件嗎？”
楚靈月笑得有些玩味，但眼睛卻十分仔細地暗中觀察著對方。
若雲天雖然看起來是性情豪爽，但從他剛才的反應和沒有立馬回答她的條件可以看出對方並不傻，應該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對於這種不定項條件，這麼痛快的回答反而讓她有些疑慮。
這種疑慮對於有些人來說有些杞人憂天了些，但事實上對於上輩子常年在生死線遊走的楚靈月來講，卻相當重要。一步失誤，就有可能跌入萬丈深淵。
“怕？為什麼要怕？”若雲天一臉無所謂，“雖然你的能力的確讓我很驚訝，但你不可能打贏我這本身就是個事實。”
“……”
楚靈月沉默。
差點忘了，在旁人眼中，玄二階固然是難以達到，但對抗起跨越了一個分水嶺的玄黃階而言，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過上幾招還行，但贏是八成不可能的事。
隻是……不可能贏？
嗬嗬。
她楚靈月還從來沒做過無把握的事情。
被笑驚悚到的某寶器：……！
楚靈月歪頭，微笑：“那麼廢話不多說，如果我輸了，這把劍就歸你了。”
被禁言的某寶器：……！
若雲天用靈識掃了一眼她別在腰上的佩劍，默了默，折中了一下言辭：“我不想要對我無意義的東西，你輸了，也不必給我什麼。”
哦豁，好像被嫌棄了。
被禁言的某寶器：……！
楚靈月揚眉，不太意外，收了回來。不要拉倒，反正自己不虧。
為了方便控器，她開了靈識。
——我￥@%t你^&^*&*媽&^（*……
……盡是些屏蔽詞。
沉心靜氣，一步後劃。手搭上被纏了一圈圈白布的劍柄，有些生鏽得翻紅的古樸劍身被緩緩拔出，伴隨著的是空氣中傳來嘶嘶細微的氣體流動聲。
——好了，與其抱怨，不如讓別人看到你的實力。
沒被禁言的某寶器：……！
是的，一切口頭之快隻是停留在言語上的虛假勝利，隻有剛過了、證過了，才會叫對手心服口服。
刹那間，若雲天隻覺對麵的氣場驟然一變，竟然讓他感到了一絲壓抑感。
這感覺真的隻有玄二階嗎？他眯眼，感受著血液深處的沸騰，握緊長槍，青筋暴起，宛如蓄力的獅子。
自守擂以來，很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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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守約了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