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將近,我知道景琳馬上要從市裏返回鄉下休假了,這正是個好的時機,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景琳在城裏法院上班幾個月有餘了,我倆是聚少離多,這樣下去終不是辦法,我也擔心夜長夢多,萬一景琳遇著比我更優秀更心儀的人,誰也保不齊她會變心,我不是我對她不夠相信,而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和自卑而已,畢竟,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了。
目前來看,唯一的辦法就是定親了,我和景琳年齡尚小,結婚還早點,那隻要定親了,如果,不定親,我對她還真是一點束縛沒有,每天都擔心景琳會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了,現在唯一的就是剩下定親這條路了。
我也苦思冥想好久,但跟人家女方定親,一定要先有人去提親啊,這個提親人,一定德高望重,還有有些分量,光這些還不夠,還有有些勢力,畢竟我那老丈人在他們那片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以說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這一般人還真是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隨便派去一個肯定給攪黃了,我絞盡腦汁思來想去,我們邵家也沒有個能和我未來的老丈人能平起平坐的對陣的人啊!後來,我又想到了師父,畢竟師父家和她家是表親,還有些交情,但後來仔細一想,也不對,就是上次我去送景琳,他都不讓去,上次發生了遇狼嶺驚魂一事,我差點被他活剮,他老人家是決不允許他這麼漂亮優秀的表侄女嫁給我的,如果,我去求師父,他老人家不但不同意,然後再走漏了風聲,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這也不行,那也行不通,想到最後我差點就要放棄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我的表哥——胡向天,胡一霸,表哥,在我們當地是人盡皆知的黑社會,黑白通吃,在他的勢力範圍內沒有他擺不平的事,論勢力跟財力,也就是我表哥的水平,跟我未來的老丈人旗鼓相當了,對,就是表哥了,這種喜事,她一定能幫我,再說了,上次,我被我老丈人打得鼻青臉腫,滿頭鮮血的時候,正好讓我表哥碰上,表哥想給我出氣還不知是誰呢,這次找他他一定會給我幫忙的。
想到做到,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找表哥幫忙了,可這定親之事,我自己前去的話,我生怕表哥再當成兒戲,不會當真,所以,我隻好搬出我那一向寡言寡語的老爹,他老人家就是去給我站場就行,剩下的事,我辦,該說的話,我說,反正,我就是辦法想盡,無論如何我也要把景琳娶進家門,我就是自私了,怎麼的,就算天崩地陷,任誰也阻擋不了我。
抽我爹一日農閑在家,我軟磨硬泡,好說歹說才說服我爹同意去幫我去找表哥幫忙,為什麼,我老爹這麼不主動呢,他不是不想把那漂亮的兒媳婦娶進家門,主要是覺得我和景琳這門親事成不了,畢竟,她那麼好的條件,要長相有長相,要家庭有家庭,要學識有學識,要工作有工作,再看咱是個啥,一吃陰間飯的,聽著就晦氣,就別談其它了。
自卑歸自卑,但事在人為,不做努力,必定會後悔,山窮水複不還柳暗花明的嗎?越是覺得不可能成功的事,就越有實現的價值。
是日,我和老爹買上了薄禮就去找表哥去了,表哥是個豪爽之人,不在乎這個,隻要有這麼個意思就行。
俗話說,‘求人不過下午“,所以說俺爺倆是上午去的,去到鎮子上表哥家的時候表哥正和他道上的幾個朋友打牌,桌子上錢啊,牌啊擺的到處都是,他見我和爹來了知道一定有事,趕緊的退了牌局,讓自己手下的馬仔頂了上去,而且粗魯警告他那馬仔說:
“你要是敢輸了錢,老子剁你雙手”
“表侄,你還是那火爆脾氣”
“表叔,你可是這十幾年沒登過你表侄的門了,說吧,遇到什麼事了?表叔一句話,表侄全都擺平”
“哎,表侄啊,恐怕這事還真不好辦啊”
“什麼?我這火爆脾氣又上來了,在咱這縣城西半部分還有咱擺不平的事,笑話,誰想找死你拉出一個試試”
“表侄,你看,你這脾氣,不怕嚇著你弟弟啊”
表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摟著我的脖子說:“我和表弟啊比和你還親著呢”。
“表叔,你說吧,你今天就讓我去搶親,給我二蛋兄弟搶回個媳婦來我也去!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表侄,你還別說,今天就是為這事來的,還真得讓你去搶親,要不這事還真辦不成”
“真得假的?表叔,你快給我講講聽聽啊”
“哎,這個,這個,我還真說不上來”
“表叔,你這輩子就沒說過痛快話,還是讓表弟說吧”表哥把俺爺倆讓進一樓的一間偏廳裏:
“表弟,你快講講這新鮮事,讓表哥聽聽,你隻要講實話,表哥就給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