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能豁出去的嗎,反正睡誰都一樣,你換個人不行嗎!?多得是人想包了你吧,你為什麼非得跟我們倆過不去!?”
戈玫笑笑,笑的意味深長,拽開了我的手,“因為我嫉妒。”
“咱倆出身差不多,憑什麼你就可以扮演一個勵誌上進灰姑娘,憑什麼你可以過的比我好?”
我啞口無言,怎麼都想不到戈玫竟然會這麼說。
“行了,你也別跟小言女主似的一個勁拉著我晃了,好好回去想想怎麼跟沈安年談,我耐心也沒多大,就一個星期。”
戈玫踩著高跟鞋,走的氣勢十足,每一聲鞋跟落地的聲音都像是踏在了我的頭頂,疼的要命。
我渾渾噩噩的回了店裏,夏起正在忙著,看我過來就招呼我過去幫忙,我趕緊打起精神,結果心不在焉,不是幹錯了這個, 就是拿錯了別的。
最後夏起有點忍無可忍把我趕走了,說有我在這添亂,還不如他自己在這忙。
我回了裏麵的那間小臥室,心神不定的掏出手機,卻又不知道應該打給誰。
我可以信任餘嘉飛,但這個時候,這樣的事情就算找了嘉飛,她也幫不到任何的忙。
剩下的人……蔣沁?
如果蔣沁知道,那就等於竇辰樺也會知道,可是竇辰樺……真的有那麼可信麼?
商場如戰場,昨天還是合作的朋友,第二天都有可能變成必須要廝殺個你死我活的敵對。萬一,竇辰樺他也是想要扳倒沈安年中的一人呢?
坐在床、上,抓著手機,我徹底茫然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我到底該不該告訴沈安年。
幾天的時間就在我的茫然無措中度過了,這幾天我的腦子都好像徹底空了,在報社也總是小錯不斷,估計主編要不是看在蔣沁的麵子上,我可能早就得收拾東西滾回家了。
嘉飛問我好幾次,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眼看著,已經到了第六天。
“……程程。”
聽到沈安年喊我的名字,我一個激靈,“我沒想什麼。”
“誰問你想什麼了?”沈安年皺眉看著我,“你這幾天不對勁,到底有什麼心事?”
“沒有……”
我剛說完沒有,他就兩隻手托著我的臉,強迫我跟他的視線堆在一起,“你當我是傻子麼,這陣子你心不在焉的,到底怎麼了?”
沈安年的手指修長又幹淨,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氣息,他捧著我的臉,我的臉都有些麻酥酥的。
“是戈玫。”我歎口氣,還是開了口。
戈玫那天說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不錯的告訴了沈安年。
沈安年的眼神一點點的冷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盯著對麵的牆壁,“給她電話,讓她過來。”
“給戈玫?”我一愣,“為什麼要讓她過來?”
沈安年麵無表情,“給她想要的,然後讓她閉嘴。”
看沈安年現在的態度,我就知道戈玫說的那些十有八九是真的。公司董事會如果真那麼可靠,沈安年也就不會讓戈玫過來了。
我給戈玫打了電話,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戈玫就到了,身上穿著的比那天狼狽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氣色也好多了,手腕上帶了串那種一繞好多圈的碧璽串珠,把上麵的疤痕遮擋的嚴嚴實實。
才幾天不見,之前那個頹廢到就像是貧民窟乞丐的戈玫,就又煥然一新,甚至比原來看起來,都好像更有女人味了。
戈玫懂得怎麼打扮自己,也懂得審時度勢。
到了以後,她隻是坐下來,然後什麼都沒說,就那麼靜靜地等著沈安年開口。
沈安年端起咖啡,眼神冷冷地看著戈玫,“你想要一張長期飯票,和一個長期靠山,可以,多養一個閑人,我還養得起。”
還沒等戈玫開口,沈安年又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也有我的條件,別讓我知道你還在繼續跟董事會的人有瓜葛。”
戈玫很懂事的一笑,“你都願意要我了,我還纏著董事會那些老掉牙的人幹嘛?”
“你不用威脅我。”沈安年冷笑,“我還沒弱到能被你用這種辦法威脅的地步,董事會那些人再難纏,我也有辦法對付。我也不是打算破財免災,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災,我就當花了消噪音費。”
戈玫臉色變了變,我看的出來她第一反應其實是想反駁來著,估計想了想,還是覺得安靜閉嘴更好,這才一個字都沒說。
“我可以花錢養你,你在外麵惹了事,也可以打著我沈安年的名號來擺平。但你這輩子都睡不到我床、上,人別太貪心,見好就收才是最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