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現在都覺得,那個人可能是竇辰樺身邊的人,是這個意思吧?”
我點頭,因為除了這個,真的沒有別的可能了。
除了他身邊的人,還有誰能用前台收東西收的那麼自然而然,還有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就把被拍到的監控 給刪除了?
沈安年沉思一下,“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時間對不上。”他說,“竇辰樺跟我關係一直不算多親密,但是我對他還算了解。在蔣沁剛開始就被騷擾的那幾年,竇辰樺還沒有到公司做事,那個時候他在國外。”
“而且,在那個時候,跟他感情好很親近的人,現在沒有哪一個是在他公司的。時間對不上,因為不可能。”
“把我把推下樓梯,還有綁架戈玫的人是同一個,這個我相信,我也覺得他可能就是竇辰樺公司身邊的人,但是這個人,跟騷擾蔣沁的,不一定是同一個,因為時間真的對不上。”’
我看著蔣沁,他們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全都不了解,但是蔣沁肯定知道。
聽他這麼說以後,蔣沁立馬有些低落,看來是真的了。
我也挺泄氣的,還以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線索,結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蔣沁笑了笑,安慰我,“沒事,至少現在能肯定,他極有可能是竇辰樺公司的人,這範圍就已經小多的。我的事,我慢慢來,反正都已經這麼多了, 也不差現在這一點時間了。”
“還有就是……”她懇求地看著沈安年,“這件事我不想讓辰樺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瞞著他,以後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安年,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告訴他?”
沈安年答應的很爽快,“我跟他關係沒那麼親密,也不是什麼都說的。”
“不過……你說那個人威脅你,他用什麼威脅你?”說完,沈安年又問了一句,“你也有那麼害怕的東西?”
“沒什麼。”蔣沁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她給了我一個眼神暗示,“你不知道的東西。”
蔣沁是在暗示我,請我不要說。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說?是因為有裸、照?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些所謂的裸、照,根本就沒怎麼拍到終點部位,就算拿出來也看不到什麼的。
為什麼連那些,也不能讓沈安年知道?
“不能說的話也沒關係,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再找我。”沈安年倒是不怎麼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總之,現在先讓他把公司裏的那個人給抓出來。到時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一目了然。”
我狂點頭附和,不過,如果是……
“可是,如果……”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安年給擋了回去,他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輕輕一用力,“沒有如果,哪有那麼多危險,你不用擔心,我們肯定不會出事的。”
他剛才那一按,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讓我打住,不要再繼續說剛才的話。
我雖然沒明白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他讓我別說,我還是老老實實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我有點好奇,問沈安年,為什麼讓我把剛才的話問完,“你又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說,如果那個人跟竇辰樺有關係呢?”
我立馬瞪大了眼睛,沈安年是怎麼知道的,剛才我還真就是想這麼問。
畢竟,在一個公司裏的,雖然都算是竇辰樺的員工,員工跟員工也有不同,如果那個人,不光是竇辰樺的員工,而且還是他最信任的人,又或者……幹脆就是竇辰樺包庇了他呢?
“我也想到了,但是就算想到了,當著蔣沁的麵,這些話也沒法說。”沈安年說。
我哦了一聲,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聽他這樣說,我心裏多少都有點不太舒服。
他不讓我在蔣沁前麵說出來,應該就是怕蔣沁會難受吧。
雖然說感情沒了友情還在,但是他這麼為一個別的女人考慮,我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是滋味,酸溜溜的,比跟夏起吵架難受多了。
沈安年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手伸過來,輕輕在我腦袋上拍了拍,“別亂想。”
“我沒亂想。”我打算死鴨、子嘴硬到底,在這種時候要是因為這些事吃醋,多少都有那麼點添亂的感覺。
沈安年又看我一眼,一副“你瞞不過我”的表情,“我不是為了蔣沁,她選擇了竇辰樺,因為那個男人,她是不是難受,是不是要承擔一些別的,那都是她自己選擇的,人都要為自己選擇的負責。”
“我是怕你的猜測,如果被蔣沁告訴了竇辰樺,萬一,事情真的是最壞的那方麵,到時候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