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少數時間,阿旱是正經的,比如容胤過敏住院那會兒,但大多時候,他都是不正經的,比如這會兒。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嫂子啊。”男人掬起燦爛的笑容,“來找容少的?”
越過阿旱的手臂,蘇夏下意識往8號包廂微敞的房門看去,“劇組殺青後,陳導邀我們來這兒玩的。”
阿旱挑挑眉,“那你繼續,祝你玩的高興。”男人說完,將手中外套甩上肩頭大步而去,蘇夏也沒多在意,舉步正準備離開,豈料,昏暗的包廂內突然傳出陣動靜。
趙夢語暈乎乎坐起身,以為自己剛睡醒,她張唇胡亂喊了聲,“夏姐?”
蘇夏一開始隻當聽錯了,直到趙夢語恢複意識,尖叫出聲,“怎麼回事?!”
蘇夏迅速推開包廂門,趙夢語見到個人影進來,更是驚慌失措,“啊!”
“夢語?”
房內射燈自沙發上一晃而過,隻那一眼,蘇夏瞪大雙眸,她看見趙夢語渾身****,脖子和胸口劣跡斑斑,畫麵不堪入目!
燈光轉開後,趙夢語瞬間隱於黑暗,“夏姐,”她胡亂抓住旁邊衣物遮擋身體,音帶哭腔,“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夏姐,夏姐……”
蘇夏穩住情緒走近,“我在這兒。”
“到底怎麼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眼淚汪汪,“這是哪裏?”
蘇夏抱住她安慰,“夢語別怕,我們先把衣服穿上好麼?”
趙夢語抽噎不止,下體的酸脹感傳來,可她怎麼都不敢朝那方麵去想,蘇夏幫她把衣服一件件套上,射燈再次掃來,蘇夏這回看得仔細,真皮沙發內,一道落紅紮得她眼角一痛,就像當年被那個男人一夜風流之後,她保留的那道貞潔遺落在手邊時,那種痛是一樣的。
趙夢語頭疼欲裂,實在想不起究竟發生過什麼,“夏姐,我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
蘇夏扶起她,趙夢語雙腿酸軟,就像是長時間運動過後,肌肉還在強烈收縮著,她連路都走不穩,全身重量隻能壓向蘇夏肩膀。經過茶幾旁,蘇夏瞥見幾疊厚厚的鈔票擺在上麵,這錢買走的是什麼,蘇夏再清楚不過。
有錢人的遊戲,不都這樣?
走出名爵,蘇夏攔了輛車,趙夢語對司機報出家庭住址後,腦袋疲憊的靠在蘇夏肩頭。
才到半路,趙夢語從噩夢中驚醒,她拚命抓住蘇夏的手,實在忍不住情緒,哭出聲來。
“我該怎麼辦?”
蘇夏反手握住她,“別怕。”
趙夢語緊鎖眉頭,難受感傳遍身體各處,痛不欲生,“夏姐,我想報警。”
“好,”蘇夏一口答應,“我們去警局。”
派出所內,趙夢語坐在裏屋錄口供,她麵色蒼白,滿身酒氣,蘇夏則被人帶至另一間房。
女警看她眼,手中拿個本子在做筆記,“你說經手人你認識?”
蘇夏坐在凳子上點頭,“是。”
“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全名不知道,”蘇夏回答,“我隻知道許多人喊他旱爺或旱哥。”
女警視線從筆記本上抬起,極富深意,“旱爺?”
蘇夏知道金都區那一片警局都是容少和阿旱的人,她特意跑來個較遠的地方爭取立案,“對。”
“好了。”女警合上本子,“大概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回家等消息吧。”
“可你都沒問我幾句。”蘇夏坐立不動。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