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星身為正一教的當代大弟子,天師張晉升的兒子,張晉升不在的時候,他自然要站出來。
更何況青城、茅山兩派現在都屬於正一教,青城的弟子死了,張靈星就必須為他討個說法,不然如何在青城、茅山服眾。
“殷在安?嗬嗬!我們可當不起你的道友,你的道友可都在下麵等著你呢!看你這身裝扮,你恐怕不是近代的人吧!不過不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今天你落在我們手裏,我們就要超度了你。”
張靈星話音剛落,手心之中驅出一枚玉印,玉印厚七分,寬二寸,其上雕有騰飛金螭,呈衝天滅敵之勢。
“三五都功玉印!你是張天師?”屍妖王殷在安忽而惶恐地喊道,剛才的輕鬆肆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五都功玉印?師傅居然把天師玉印賜給了大師兄了,難道師傅去十萬大山之前就有所預感了嗎?不然為何將天師玉印賜給師兄,將伏羲鎮妖塔又賜給了我。”
林正天此時的心思卻並沒有放在張靈星手中的玉印上,而是回想起來當初他師傅張晉升去川省之前的事情了。一時間林正天心中疑問重重,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尋求真相的方向,但是卻怎麼也揭不開真相之前的那層紗。
這時候張靈星已然欺身上前,單手一掐劍指,手中的三五都攻玉印就如同神話之中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忽然變大,如同一塊寶玉雕成的墓碑一樣對著殷在安砸了過去。
殷在安也不是一個易於之輩,看到張靈星的攻勢咄咄逼人,於是身上爆出大團的紫色陰氣,凝結成了一把似戟非戟,似槍非槍的長形兵器。
“鐺!”
巨大三五都功玉印和殷在安手中的兵器撞在一起,發出金石撞擊的震耳之聲。
而後殷在安身上忽然再次爆發出大團的紫色陰氣,使得殷在安手臂粗壯了許多,三五都功玉印被一下子挑了回來,慢慢縮小落回了張靈星的手中。
“噗!”
張靈星收回三五都功玉印之後,體內的靈氣突然紊亂,一口心頭血猛然上湧,一時沒能忍住噴了出來。
“幽冥勾魂戟?你是先秦殷家的人?”張靈星調息了一下體內的靈氣,然後看著空中的殷在安麵無表情地說。
殷在安此時重新恢複了原先淡然無懼的表情,麵帶微笑地點頭道:“你眼力不錯,我確實是先秦時期的人,而且和你祖師有一麵之緣,若不是你祖師我也活不到現在。不過你身上隻有十年的功力,想必是天師道的傳承已經斷絕了,你隻是繼承了法器而已。”
張靈星沒有聽出來殷在安語氣之中嘲諷,單純地以為自己祖師真的有恩於他,於是就客氣的說道:“既然祖師曾有恩與你,那你今日為何還要出來害人?”
“哈哈哈哈……難道今天不是你們讓我出來的嗎?而且還用盡了手段,連威脅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如今的道門真是墮落了。”殷在安嘴裏嘲諷地說。
“施主說的不錯,如今的道門是越來越墮落了,不若今天我與施主聯手,除去這些敗壞道門的敗類,以正天地之清靜,南無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一個童稚的聲音在亂墳崗上回蕩著,眾人卻並沒看到有其他人的蹤影。
茅山掌教茅以攻四麵環望,然而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於是出聲嗬斥,“是什麼鼠輩在亂放厥詞,要是真有膽子就不要藏頭露尾的,不敢出來以真麵目示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放肆,居然敢對佛子出言不遜。”虛空中又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隨後就從遠處飛來一個金色的法輪,茅以攻一時不備,恰好被打個正著。
“噗!”
矛以攻也被打成內傷,隻能學著張靈星那般盤膝養傷。
此時道門也隻有正一教的林正天和青城的餘出賢還有一戰之力,能和殷在安,還有那個不知躲在哪裏的佛子拚上一拚。
這時亂墳崗上驚濤拍岸的聲音忽然被壓了下來,一陣陣忽強忽弱的佛門梵音如同貫耳一般在亂墳崗上響了起來。
一道金光自遠處照射而來,將道門一眾人和屍妖王殷在安全都罩在了裏麵,隻見四個身穿紅色法袍的喇嘛抬著一頂金色帷帳圍成的轎子。
清風徐徐,轎子上的帷帳慢慢被吹開,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喇嘛端坐在轎子裏。
小喇嘛樣貌異於常人,劍眉寬宇,星目鷹鼻,雙耳大而垂肩,嘴唇厚而端莊,讓人看去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從內心裏將自己低他一等。
待殷在安看清小喇嘛的相貌之後,口中大笑連連,“哈哈哈……原來是他的轉世啊!我說呢,別人怎麼可能這麼狂。”
“嗬!”
小喇嘛從轎子中飛身而起,直接飛到了和殷在安等高的地方,而後輕蔑地看著殷在安,“哼!沒想到你到現在都沒有灰飛煙滅,看來張道靈鎮壓你的時間不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