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目光突然黯淡下來,這難得的暖意隻能由她來打破了。“南宮潤,南宮澤貌似開始懷疑了。”柳兒理了理衣服,正襟危坐。南宮潤也嚴肅起來。“什麼?那他現在在哪裏?”柳兒搖搖頭,“他什麼也沒說,匆匆忙忙的就出門了,我這身子……”“你怎麼不問問他?!”南宮潤無名之火突然竄起,柳兒愣了愣,感覺一陣委屈。“你好歹跟著他看看啊!要不然就問問他,這天大地大該如何找他!”
你隻會擔心她,隻會擔心南宮澤會不會與她相認。可你想過我一點點麼?我雖然是你贖來的姑娘,可我也是人,我也有一顆流著熱血的心啊!她還能關心你和南宮泠,那我呢,誰來關心我?沒有任何人關心我,我關心一下自己難道就不行嗎?我身上有傷,行動不便,還要對一個根本不愛的人強顏歡笑甚至結為夫妻,我說過什麼麼?我不也是硬憋著滿腔委屈逢場作戲?
可你想過我麼?
柳兒袖中的手心被指甲鉗出血印,幾滴血滴在百色衣料上,活像是幾朵綻開的梅花。可是或許是天太冷,無人賞梅。
“抱歉,是我太偏激了,你好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南宮潤有些乏了,他揉了揉太陽穴,走的時候歎了口氣,輕輕把門帶上。默了一直久久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是柳兒以為南宮潤走遠了,屋裏由最初隱隱啜泣變成了壓抑地放聲大哭。南宮潤感覺心猛然揪痛,比當時失去了那個人更加疼痛。南宮潤不明所以,隻想撞開門衝上去狠狠擁住她。可他硬生生忍住了。
或許南念說得對,我會喜歡上柳兒的,可惜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回頭顯得無力至極。我會後悔罷,可惜我不能回頭了。
南宮潤聽見屋裏有砸東西的聲音,一聲又一聲,仿佛敲在心上的重錘,一下又一下,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氣。過一會兒安靜了,他悄悄地過去,投過窗戶紙,他隱隱約約看見她把摔過的東西又一一撿起來,幾乎所以東西她都摔了,可南宮潤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被悉心擺放的那一小罐藥膏——那個他曾經送個她的藥膏。
南宮潤撇撇嘴,感覺鼻頭一酸。此時他隻覺得眼前這個蹲著地上撿物的姑娘是那麼渺小,那麼無助。南宮潤的底線瞬間被衝破,可他知道,像柳兒這麼要強的一個姑娘,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看到她的軟弱?南宮潤歎歎氣:“柳兒,氣大傷身,等平息之後,我帶你走,好不好?”
南宮潤不知道平息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需要平息。南宮潤隻是暫且說了一個安慰的話。或許以後他就不會那麼喜歡梨花妖了,隻要能等到那一天,他就會帶她走。
空氣瞬間很靜,連隱隱的抽噎也沒有了。忽然就聽見柳兒大罵一聲“混蛋!”然後就是被什麼捂住的哭泣。南宮潤瞬間就釋然了,他輕輕的笑了,對她說,卻聲音小得像是對自己說:“放心吧,會有那一天,誰都別錯過。就是偶爾瘋狂。”
可這一瘋狂,卻是柳兒一輩子。這一句誓言,讓柳兒充滿希翼卻終究無法等到了。
南宮潤踏踏地走了。柳兒從被子裏探出頭來,兩行清淚早已模糊了痕跡,但是她笑起來。發自肺腑的笑起來,她小聲嘟囔:“混蛋!混蛋混蛋!”她開心極了,心中從未有過的輕鬆。這些天來受到了委屈瞬間煙消雲散。柳兒控製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臉上全部都是幸福。
“這傻小子……”她起身,感覺腰也不疼了。
“大師,就是這裏,你不是可以看出來是不是妖麼?”南宮澤領著劉半仙兒順利進入皇宮,“你能否看一看……本王的王妃是否是妖?”那劉半仙兒點點頭:“澤王妃在哪裏?能否容在下一睹芳容?”南宮澤冷著臉,頗為為難地點點頭。“不許碰她!”縱然感覺她不像是那個梨花妖了,可是也畢竟是自己的王妃,讓一外人摸來摸去,也頗失風範。讓下人傳出去也有失顏麵。
“喏。”劉半仙兒眼睛轉了轉,低頭弓腰又是一作揖。
來到門前,劉半仙兒隱隱皺眉。“這不像是妖物居住之所……無半點妖氣……”劉半仙兒捋著胡子喃喃道。“如何?”南宮澤負手而立,皺眉盯著門口。“並無半分妖氣,除非是修為極為強盛的妖。”劉半仙兒又一作揖“可是聽聞王爺所言,澤王妃成人型隻有僅僅幾年,因此……王爺請恕罪!”劉半仙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南宮澤心中驀然升起火來,他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半晌才擺擺手。
這時,忽然聽見劉半仙兒大喊一聲“王爺,周圍有妖!”
------題外話------
這次寫了目前最高紀錄3307。不哭有點膨脹……感覺整個人立刻飄起來……學業繁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