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日驚風吹木葉,極目嵯峨。
景涵聽著冰兒的描述,感覺就有些不對。然,卻不曾說出,也為有些疑慮。
雪兒坐在房間裏,思緒萬千,她為姐姐的一生而感慨,同時也為自己的遭遇感到震驚。她想,這裏的人怎麼都這樣的不和我們那裏一樣呢?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忘乎自然。那個公子怎麼這樣啊,怎麼能這樣輕浮呢;還有那些人怎麼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樣啊;至於冰兒,為什麼給我的感覺是溫暖的呢,讓人好像無法拒絕她的邀請。還有…想到這裏,雪兒的臉泛起一陣紅暈,羞得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想到見到他的那一場景,雪兒的心“撲通”的加速著。這是她第一次對男子有如此的感覺,如此的忘乎自我。…
“那麼好的晚上,幹嘛呆在房間裏啊。”冰兒推開房門,牽著雪兒的手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冰兒拉著雪兒便往外走。雪兒一時之間,走的倉促,並未穿外衣,隻是穿著一件冰兒給她的短袖T恤,露出一雙雪白的手臂,讓人看了,不禁想去撫mo。
一時間,她們就到了目的地。雪兒一瞧,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
隻看眼前一片翠綠,風動樹欲靜,婆娑聲片片。又有千百萬隻螢火蟲在翠竹枝頭飛舞,更是寸托出了翠竹的“翠”。加有一輪圓月照映在中心湖上,呈現出了一片美麗景象。湖的中央有個亭子,叫“翠心亭”,亭的兩端由一座橋與兩岸相連,仿佛亭子是建造在橋之上的。據說,這亭可是有個美麗的傳說的。
雪兒好像化生飛蝶,頓時感受著這仙境的美。融入翠竹林中,享受著冰兒送給她的獨特的禮物。她笑著,她喊著;她跑著,她跳著。冰兒看到她如此的開心,如此的活潑,不禁想起了雨童,想起了那以往的一切。
雨童是冰兒小時候的玩伴,兩個人情同姐妹。那時,兩家的家境都很好。冰兒的爸爸是一家公司的經理,而雨童的爸爸是警察局局長。盡管雙方的媽媽都不曾在世,但雙方的爸爸都未曾再取;盡管雙方的爸爸都很忙,不曾有空閑的時間來陪她們,可她們的童年生活依然很精彩、很充實。雨童很活潑,很喜歡笑,曾經有人說,你簡直比趙本山還開心啊。她永遠是屬於樂觀型的,盡管有時會碰到難題。然而,這一切來的都太快了。一場凶殺案,奪去了雨童爸爸的生命,雨童像是失去了一切——包括生命,一下癱倒在床,瘦小的身軀,背負著那一切。結束一切之後,雨童的姑姑周阿姨帶走了她。臨走時,兩個小不點約定四年之後,在爸爸的墓前見麵。
事實上,這些年,冰兒一直在打聽雨童的下落,而如今已經三年半了,還是沒有一點音信。
當冰兒見到雪兒的那一刻,她有種預感:雪兒是雨童的化身,來到她的身邊來陪她的。因為她們長得太像了,簡直是一摸一樣啊。
而這一切,沒人知道,隻可以埋藏在心裏。
看著雪兒的笑,冰兒也笑了。
她們沿著橋,順著路,走到亭子裏。坐下了,卻發現,石桌上早已準備好了糕點。
“哇哦,雪兒,晚上讓我看到了不同的你。”冰兒遞給她一塊糕點,說道。
雪兒見她說自己,也知道晚上自己確實太失態了,羞得臉紅,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尷尬的局麵就此形成了。
冰兒也覺得自己說話欠妥,就轉移了話題,“雪兒,我讀不懂你,你太深奧了,我總感覺沒辦法進入到你的世界。知道嗎,對於別人,我是勝利者,但對於你,我不得不承認,我敗了,敗在你的手下。不過,我很慶幸是敗在你的手下。”冰兒越說越起勁。雪兒其實很喜歡聽她說的,聽著聽著就迷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雪兒發現身上多了一件披風,一件好熟悉的披風。披風上繡著“嫆”字,這是姐姐的披風,怎麼會在我身上啊,雪兒迷惑著。“姐姐,姐姐,你在哪裏?雪兒好想你啊!”雪兒哭著大聲的叫著,哭得撕心裂肺。
“雪兒,雪兒,醒醒,這樣睡會感冒的。”冰兒不停地搖晃著雪兒的身體,試圖把雪兒叫醒,事實上失敗了。雪兒並未就此醒來。冰兒卻發現…
當冰兒搖晃著雪兒的身體想把她喊醒時,冰兒無意中發現雪兒左肩上有個刺青,它好似熟悉,但卻怎麼也想不起是從哪裏見過。
微風呼呼,吹過雪兒的衣領,涼意四起,不禁打了幾個寒磣,仍繼續睡。
冰兒聞到點味道了,忙摸了一下雪兒的額頭。
“啊!!!那麼燙!怎麼辦啊?”冰兒著急地跺著腳,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