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老爺子回去後,嚴謹重新坐回病床邊,床上的小人兒臉色依舊蒼白,他伸手將她的小手輕輕握住,因為手腕有傷,所以他並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沒人知道他心裏的恐慌。
他原本是不想再和容菱有任何的瓜葛的,前世,對的,前世。說出來有誰能信呢,他原本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辦公,因為連續不眠不休的工作,他覺得身體負荷不了所以休息了一下,可是誰知道一覺醒來,他人已經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原以為是喻明擔心自己的身體所以送自己到醫院了,但事實卻是讓他腦子一片空白。
他回到了二十歲,回到了自己父母出事的那一年,那年他和父母被父母的政敵派人綁架了去,後來被撕票,綁匪將他們困在屋子裏想活生生的燒死他們一家,後來父母拚盡了力氣將他弄出了屋子外,雖然他逃了出來,可也受到了重傷,他記得當年自己在醫院裏呆了一個多月才被接回了家中。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會重生到二十歲。
他害怕過,激動過,興奮過,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來理順理自己的情緒,待平複下來後,他開始如前世一樣拚命的工作,拚命的成長變強,可是他如此顧著工作的原因,卻不像前世那樣純粹隻為了報仇,隻為了守護嚴家,他還想用工作,來忘記那段灰暗的過去。
前世,容菱在十八歲的時候才被老爺子接到了嚴家生活,那個時候的容菱才被趕家門,可即使是落魄的很,她也依然保持著自己的驕傲,嚴謹不知道容菱是怎麼辦到的,可就像現在這邊,前世的容菱也是在很短的時間裏就虜獲了嚴家所有人的心,幾乎每個人都向著容菱。
除了他。
嚴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的討厭容菱,是因為她的驕傲,或者是因為她後來的任性囂張,他不知道,可他就是討厭容菱。
隻是容菱卻是十分的癡迷嚴謹,平時就一直粘著他,要是他和年輕女性有什麼接觸後,她就會第一時間跳出來阻擾,搞破壞,要是有什麼人想接近他,她也會第一時間給那個人一個教訓。
他記得有那麼一次,就是有那麼一個女人可以的接近他了,容菱發現後就開始撒潑,也不管是什麼場合就直接給了那個女人一巴掌,間接的讓已經到手的生意給吹了,雖然他不在乎那點錢,可是卻很討厭這樣的容菱,隻覺得這樣的容菱簡直是太不可理喻,太沒有教養可言了。
而最讓他忍無可忍的是,容菱借著他的名號,為她自己的公司帶去了十分可觀的利益,這在他看來是十分可恥的,可容菱卻理所當然,她理所當然的將自己規劃成她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能夠接近他,不能覬覦他,將他的名聲弄的簡直是沒有名聲可言。
這樣的容菱在京城裏也是臭名遠揚,她將自己父親的公司給整的倒閉,將她的姐姐弄的發瘋,對他們趕盡殺絕,最後將他們趕出了京城。
她平時做事都是看心情,心情好了,誰都好過,心情不好了,那整你沒商量,對公司裏的人隨便都可以開除了去,對周圍的人隨便都可以去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