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也是因為她借著他嚴謹的勢。
可是這樣的容菱,這樣幾乎沒有什麼好名聲的容菱,卻依舊得到了全家人的喜歡,他搞不明白,覺得容菱是不是會妖法,用妖法迷惑老爺子他們,才能使得全家人都站在容菱這一邊。
他曾經很直白的問容菱,問她是不是太過虛偽了。
容菱怎麼回答的呢,是了,她沒有一點窘迫的點頭說是。
他無言了,對容菱的厭惡又上了一個台階。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目光竟然不自覺的會停留在容菱的身上,甚至有時候竟然會覺得容菱可愛,他覺得自己是瘋了,他迫使自己不去關注容菱,可是卻不自覺的會去尋找她的身影。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對了,竟然還有人敢綁架他。他並不怕被綁架,可是他卻怕那個傻瓜似的死拽著他不放手最後一同被劫持的容菱,怕她會出事,他一麵罵著她,罵她傻,罵她沒有眼力勁,那種情況下她該放手才對,然後報警。
可是無論他怎麼罵,容菱都是不說話,並不是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是用沉默的方式來堅持。
他以為她該害怕的,可是除了沉默她並沒有害怕,而是一直保持著安靜,一直保持著超乎常人的冷靜,這讓他有些看不透她,一般就是男人遇到這種情況多少也是會有慌張的吧。
容菱一直很是安靜,後來她或許是想到辦法了,就開始和綁匪虛以委蛇,他不知道該佩服她,還是該覺得她傻,綁匪既然敢綁架他,就該是很了解他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的存在。果然,綁匪並不相信她,甚至是對她起了歪念,他們將她拖了出去,他慌張的想要掙脫束縛,可是奈何被注射了藥物渾身無力,他竟然連一根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都無能為力,隻能聽著她的叫喊睚眥欲裂,他隻覺得自己痛的無法呼吸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容菱,怎麼可以。
後來容菱和那些綁匪又出現了,她臉色蒼白,他能看到她眼裏的絕望和木然,可是她的表情卻是貪婪的,嘲諷的,她幫那些綁匪怎麼對付家裏人,怎麼拿到贖金,甚至是商量最後怎麼處理他。
他心痛,很痛很痛,他當然知道容菱不可能真的和那些綁匪同流合汙,容菱盡管行事囂張,可是她的心,還是好的,至少他發現她一直有在幫助一些孤兒,這樣的容菱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就和綁匪同流合汙了。
他痛的是容菱以自己為代價為的就是救他出去。
交易的時間到了,容菱將留下看守他的綁匪給引走了,她一身狼狽的過來解開了他綁住他的繩子,架著他就往外麵跑。
可是渾身無力的他就是個累贅,他讓容菱自己逃走,她卻固執的咬著牙帶著自己費力的逃著,可是又能逃多遠呢,隻是沒多久綁匪就發現了他們,容菱的欺騙徹底的惹怒了綁匪。
容菱讓他趕緊走,自己則是去纏住了那個綁匪,也不管她與綁匪之間體力的懸殊,為的就是能給他更多的時間逃脫。
這個傻瓜啊,她哪裏是那個綁匪的對手,隻是沒多久的時間她就被綁匪打的倒在了地上,那個綁匪也終於揮著刀子向著他走來。多麼狼狽啊,平時無限風光的他竟然淪落到這種任人宰割的地步,即使靠著一個女人爭取了時間,最後的結果也是那樣了。
可是他不甘心,這群人竟然敢淩辱容菱,他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就算是死,也是要拉一個墊背。他摔了一跤,綁匪也是來到了他的跟前,他不甘的揚起了一把塵土,用盡了力氣拿著一塊不大的石頭往那綁匪的身體上砸去。
可是他此時的力氣小的可憐,恐怕就是一個女人過來都是能輕易的將他給撂倒,何況是這麼一個身強力壯的綁匪呢。
他的動作讓綁匪更加的怒火中燒,綁匪嘴裏罵罵咧咧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被綁匪踹了幾腳,隻是在他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一道寒光閃過,而容菱也是擋在了他的跟前,她似乎是不知道痛,慘然又慶幸的笑了,她慶幸她終於擋住了,不讓他受傷,有些慘然他此時的狼狽。
‘呯’的一聲,容菱身後的綁匪應聲而倒,身後有人朝他們走了過來,耳邊也傳來了什麼聲音。
可是他卻是聽不見,也看不到,眼中隻剩下那倒在自己懷裏的人,察覺到手中的溫熱,他顫抖這將手從容菱的身後移了出來,入目的是那刺眼的紅色,很多,染紅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