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飛對冷小婉說老師讓他參加慶國慶書畫比賽,可冷小婉不知道什麼叫“慶國慶”。他曾經和冷小婉說過新中國建立的情況,可冷小婉忘了。
“我上回和你講過的,你忘了嗎?我說新中國是1949年10月1日建立的,所以每年的10月1日被定為國慶節。”溫小飛又向冷小婉解釋了一遍。
“那,‘書畫比賽’如何比?”冷小婉又問。
“就是參加的人每人寫一幅字或畫一幅畫,有專家進行評比,看誰寫得好畫得好,選出一二三名來。”溫小飛說。
冷小婉大體明白了,說道:“古人雲,有龍泉之利乃可議其斷割,有南威之容乃可論其淑媛,那你說的‘專家’定是在書畫上有非常高的水平了。”
冷小婉前麵的話溫小飛一點也聽不懂,但最後一句他聽明白了,連聲說“對”。
“噢,我明白了,那你準備寫什麼呢?一首詩?”冷小婉問。
溫小飛說:“對,就寫一首詩,讓我想想寫什麼詩好。”
他在猶豫著寫什麼詩,確切地說是在想詩,因為他的大腦裏收藏的詩可不多。
這時就聽冷小婉說:“你就寫唐人王之渙的《登鸛鵲樓》吧,這首詩意境深遠,氣勢磅礴。”
“對,就寫這個,”溫小飛連聲說好,不過他又為難起來,“隻是我才學寫了橫和豎,恐怕寫不好。”
“寫不好是肯定的,沒有人能在幾天之內就把字練好。”冷小婉說,“我現在就教你寫撇、捺和折,我們先就這首詩裏的字練,明天你再練一天,應該能寫得有些模樣。”
“好,那謝謝你了,婉兒妹妹,今晚我要練到半夜。”溫小飛高興地說。
“也不用如此辛苦,我們開始吧。”冷小婉說著,就取過毛筆,要示範給溫小飛看。
溫小飛大聲道:“是,冷老師!”
冷小婉被溫小飛逗得露出了一絲微笑,溫小飛見了,情不自禁地說:“婉兒妹妹,你一笑可真好看。”
冷小婉聽了,刷地一下又把臉本了起來,嚇得溫小飛連連說“對不起”。
該嚴肅時就要嚴肅,讓學生有敬畏之心,這樣的老師才能教好學生,不然學生嘻嘻哈哈的,還怎麼上課?冷小婉這樣正合了教學之道。所以對於溫小飛的道歉,她並未說什麼,就開始示範寫撇給他看。
溫小飛不敢再造次,於是集中精力學起來。可是有冷小婉在身邊,他卻總是難以把心收在寫字上。冷小婉身上散發著女孩子的香氣,還有她那垂下的秀發,她那白皙頎長的手指,那優雅的姿態,都讓他心波蕩漾,無法平息。
“行,婉兒妹妹,你還是去看電視吧,等我寫幾張再找你來看,你再指點我,你在這裏,我心靜不下來。”溫小飛說,“對了,你現在去吃藥吧,別回給忘了。”
冷小婉也不多言,就按溫小飛說的出去了。但她吃過藥,並沒有看電視,而是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她在想,如果能幫助溫小飛在比賽中取得什麼獎,倒是自己的一大功勞,這樣,自己也能對得起他對自己的好了。
溫小飛對冷小婉好,冷小婉不是不知道,她心中清楚地很,可她對他真的沒有感覺,他不是她所期盼的那種英俊而儒雅、多才而倜儻之士,在他身上,沒有一點文人氣質,隻有畫畫還算將就,可也不入她的眼。
她不願虧欠別人的情分,故而便思如何回報溫小飛的良苦用心,而她能做的,也隻有在教溫小飛寫字畫畫上多出點力了。
過了一會兒,溫小飛像個小學生一樣,拿著自己寫的字來請教冷小婉。冷小婉又到臥室裏給他示範。然後他再接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