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的序幕還沒有拉開,天際魔雲飛騰,天色驟變。無極宗的弟子們稍有躁動,孟庭燁早已率領一眾弟子在廣場之上嚴陣以待。
天空之上烏雲之中傳來“哈哈”一陣狂笑,其聲嘶啞,頓使聽到的人感到抑鬱、眩暈。蘇辰臉色一沉,拍案而起,清嘯一聲,浩然之氣衝破陰霾,抵住漫天的陰煞之力。
“哈哈,無極宗會武的大日子,怎麼不邀請邀請我們幾個老朋友呐,莫不是忘了吧。”烏雲之中隱隱含著血光,帶著令人心悸的血煞怨氣遮蓋過來。
烏雲之上出現了三方人馬,居中的一隊人馬黑袍罩體,以一個頭戴鬼臉麵具身披黑袍披風坐在白骨鑾駕上的神秘人為首,剛才的聲音也是他發出的。在其身後並排站立著的四個人也是一身黑袍,分不清男女老少,在黑袍背上部分均繡著一個暗紅色的“屍”字,顯得猙獰可怖。
“我道是誰,想不到三位魔道宗主竟然聯袂而來,不知道所為何事。”玄鑒真人長身而立,居於眾人之首,淡淡地問道。
“是玄鑒真人呀,別來無恙啊,我與另外兩位老友,待得無趣,聽說你這無極宗新人大比,特來一觀。不知你們這所謂正道仙門又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好苗子,也來開開眼界。”身處右側的一方人馬中,那為首的一名女子緩緩說道,聲音清脆酥軟,使人心波蕩漾。此人身著紅袍,容貌端莊秀麗,甚是美豔,可言語之間,目光流轉又自然而然地露出一股媚態來。
前來無極宗觀禮的雲嵐穀三聖之一白乙真人憤怒地開口道:“血刹魔君,前幾日你血刹殿在碧玉城郊大開殺戒,傷我弟子多人,今日又來無極宗放肆了嗎?”
“哼!那是你手下的弟子們不知死活。我血煞殿辦事,也敢妄加阻攔。”
三方人馬中隻有最左邊的一方人全然沒有聲息,為首之人一襲青衫,似正非邪,清冷的眸光隱含煞氣。在他身旁立著個少年,五官精致,清秀俊朗,眉目間含著淡淡一絲邪氣,與那中年文士略像,正在向下張望著,目光在無極宗的一眾弟子身上流轉不停,躍躍欲試。
“離弘施主,老衲上次與施主相談,也不知施主考慮的如何?”西域漠土萬佛寺的慧覺大師,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和尚上前道。
那青年文士看了大師一眼,眼神含著一絲拒人於千裏之萬的漠然:“大師,我意已決,不必多說。”不再理會眾人。
孟庭燁在玄鑒身邊請示道:“師父,是否要開啟無極仙陣。”
玄鑒微微地搖了搖頭。如今正道幾宗皆有重要人物在場,想來對方應該不會這麼草率的大動幹戈。朗聲問道:“屍魔、血刹、天魔。真是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呀,你們今日到此,應該不是為了拌嘴這麼簡單吧。”
屍魔宗主大笑,陰惻惻的聲音從黑袍下傳出:“血月魔君不是說了嗎?我們今天也帶了我魔宗幾個年輕一代的小輩兒來,想跟你們正道的幾個年輕後生切磋切磋,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屍魔宗主話剛說完,身後走出幾位年輕人來,個個身著瘦小的黑袍,眼神卻陰冷嚇人。天魔宗離弘身邊的少年邪魅的一笑,帶著幾個人躍出人群。血煞殿方向一個身穿紅衣的小姑娘也是越眾向前。
無極宗的弟子們一看這陣勢,胸中氣血翻湧,不想再讓掌門前輩們相護,紛紛請命要戰。
玄鑒吃不準對方打算,卻也無懼。對方這樣明著來的挑戰倒是比背地下手要爽快的多。便也不再多加阻攔。雙方的高層人物,在兩邊對峙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弟子之間的比試一觸即發。
其中屬天魔宗那個麵目清秀的少年最是怪異,直接一個飛身而落,降到了葉憐的身前。上前就問“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呀?今年幾歲了?無極學道多麼索然無味,隨小哥我雲遊天下可好?”竟是言語間調戲開了葉憐。
葉洛早已注意到這場景,想到自己當初差一點就把葉憐給丟了,挺身就要上前。
葉憐拔劍怒道:“魔頭,休要亂語,還不束手就擒。”禦劍直接斬去。雙方的弟子們早已戰作一團,不過相互之間都有所忌憚,並沒有下死手,卻極盡羞辱之能事。正邪之間都有傷者。
雲嵐穀白衣真人的弟子雲河與那血刹殿的小魔女血無情鬥得難分難解,高川、蕭一鶴與屍魔宗的一個個黑袍少年接上了手。葉憐剛要與那邪氣少年交手,卻被紫茵替下。那少年大意之下,吃了個小虧,當下收起調戲的樣子與紫茵認真拚鬥起來。萬佛寺的小和尚也不閑著,一邊給傷者念個治愈神咒,一邊還不停嘟嘟囔囔教化著幾個魔教弟子,滿場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