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晴初，你是走還是留在這裏。”奶奶把曬幹的衣服放到我懷裏，它還散發著洗衣粉和陽光的味道。
“你高考的成績不錯，繼續念吧，出來了就會有個好工作。”她說完，摸著桌子板凳走出去。
開學的前兩天，辭了工，拿著幾千塊錢，滿足的無以言比。
九月份，太陽很暖，把大地照成金色的。我想我和別人沒有什麼不一樣，過去的辛苦也都忘記了。奶奶送我到門口，扶著門，眼睛還是那樣沒有神。我不敢回頭看，因為生活告訴我不要悲傷，隻能向前走。
城市不一樣，學校不一樣，同學也都不一樣。看到潤欣的打扮，我知道自己是個乖女生，相當為傲。
我們四個人成了好朋友，有一種情分是同學。我們感情非常深，那是朋友。
相對來說，我付出的真少，因為我太忙了，這不是我決定的。她們往往都找不到我，但什麼都想著我，久了我就厭煩了麻木。我告訴小茹，我真是愛她，喜歡她。
她周末加入我忙碌的生活中，我們在餐館打工，在街頭發傳單，為孩子輔導……。她給我買一個冰激淩，我給她買隻雪糕。
夜晚，我們躺在操場上，享受晚風的溫柔，聊著一些事情，訴說苦惱。那時誰會把愛看得那麼嚴肅，至少我還沒有。
小茹，我對她太羨慕。要說樣貌好像沒有人說她比我漂亮，但她有一種說不來的美麗。
我參加了幾個社團，沒有什麼特別的功利性，就是為了不去閑著，人不能總是去學習嘛。
小茹不是，她的桌上總有幾本別人不去碰的書籍，除了我，她不屑與別人討論這些。她說的，我都覺得太荒誕，生活變成那樣我會死亡。沒有規律，或現實來考量的事我都覺得害怕。
春天來時，我愛上一個男生，他一直在我周圍，隻是有一時刻我注意到了他。
通常我都是一個人坐，旁邊的位子奇怪的沒有人，老師講著各種理論知識，不管下麵做夢的學生。他說一句話特有意思：我的魅力是待去發現，不是施舍出去。還是奇怪的沒人回應，好像學生也把這句當成了知識內容去聽。
隻臨下課還有十分鍾，馬毅從長長的間道走到我跟前，坐在我旁邊。他遞來一張紙條，上麵寫：他的魅力我知道，就是哄大家睡覺，治好了白夜失眠的學生。
可這時老師拿著話筒，清清嗓子說：那位同學你可以睡覺，打擾別人我就要管了，尤其打擾聽課的學生。台下終於有了一片笑聲，老師忍著，繃著臉，更加好笑，像氣鼓鼓的青蛙。
我把這個小心思第一時間告訴了小茹。她捂著嘴，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搖了她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愛是什麼滋味呢？我已經記住有他的所有瞬間，我是他所謂的朋友，熟悉的人，我們一起做著社團裏的事情，成為別人眼中良好，上進的關係。可他從來沒為我做過什麼，哪怕抵得周茹的一分。
可我得到和得不到，這四年我都是一樣，我太會把一些東西習慣化，繞著軌跡去行駛。我對他的心動，對他的理解，對他的關注……好像每時每刻都是自然地去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