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要的是安全感。”潤研從床上抱下,穿著西裝,打著領結,人高的熊擁到我懷裏,“我們一塊兒抱著他睡。”我一看她床上果真有個一樣的。
“真是缺男人。”潤欣不依不撓。
“就是。”潤研嘟起嘴。
“晴初,你太撐不住冷了,我就以我的眼光給你買了這款羽絨服。”小茹,正撐開衣服讓我試,白色的,一直把裹到腿肚子。
“時間到了,趕快吹蠟燭許願。”不遠教堂的鍾聲響了,她們把我拉過去。
我很有私心,許了三個願望。
我要和馬毅在一起。
我身邊的她們都要幸福。
奶奶要開心,等我孝順她。
很晚,她們都睡著時,我哭了,嘴裏嚼著巧克力,又苦又甜的睡過去。
奶奶沒等我畢業就去世了,我從那個地方捧著她熱乎乎的骨灰一直走到家,在親鄰近友幫助下埋葬在賴家墳地裏。我真的走了,可以說是心如止水,因為我太早經曆離別,生與死的離別。除了麻木和無奈,做什麼都是無用。
畢業時,我還是選擇工作,掙錢,喜歡馬毅。但是有一天,我很恨自己,生活像一個怪圈,我渴望新鮮的空氣,也白癡的認為離開了,他就會想我,在意我,幾年後回來再向他證明對他的愛,可以水到渠成的在一起。我買了去英國的機票,默默地申請了讀書的學校。
他們都來送我時,也就是和曾經告別,唯一隻是心中還有那一絲期盼和幻想。我記得馬毅隻冷冷地對我說:“加油吧,拿個博士後回來。”其實我隻是怕配不上他,怕自己一沒有背景,再不夠優秀,那份愛就永遠說不出口。
我喜歡這裏的暖風,雲朵,玫瑰,喜歡這裏的一切。親愛的,你怎知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想你一定不知我在乎的不是你愛不愛我,而是你理所當然的把我看成身邊一成不變的事物一樣,波瀾不驚,才不會注意到我吧。
僅僅幾個月,我愛上了酒,煙,擁抱,吻……空下來的時間就給你寫寫信,這時我還覺得你坐在我身旁,聽著沒有頭緒的哲學課;我想著你走在風裏,卷著的頭發被吹得像花瓣;我想著你總愛和我說的那句,別怕,明天還沒來呢,高興一點,然後就會講一個我根本不會笑的笑話……
繁重的作業和工作還不至於使我頹廢,新鮮感也使我快活,an是我的室友,好朋友。她教會我吸摩爾,泡bar,或許我一直沒有那麼堅強。
寫了好一會兒,an來了,我把電腦關上。
“初,旭今天有party,特意讓我告訴你的。”她中文因和我在一起大有進步。
楊旭是台灣人,來了兩年多,總是對我們很照顧,屬於熱心腸的人。
“安,不要搞特殊,旭身邊不缺女孩子。”我邊收拾頭發邊暼她一眼。
“誰會嫌金錢和女人多呢?或許他會忠於你的。”她對我聳聳肩,做鬼臉。
“安~。”
“ok。”
我的妝是安給畫的,勾出來的眼線,灰色的眼影,紅唇。她說我很能駕馭這樣的妝容,是地獄來的,所以不顯得做作。
“你不知道我十二歲就喜歡化——豔後那樣的妝,今天才有點感覺。”她把我額前的頭發撩起卡住,露出很圓的額頭。
“這是誇我嗎?中國女人可接受不了這樣的誇讚,安。”
------題外話------
嘿嘿,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