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籲一口氣，久久無法釋懷。索性打開往日喜歡的《快樂大本營》，不一會兒竟也將我看睡著了。被電話鈴聲吵醒後，臉上滿是方格子的印跡。那頭一位陌生男人的聲音：“你好，你的朋友在這邊醉倒了，根據他第一個通話記錄撥過去的。”
我臨時找了一個人幫忙一起把他從酒店裏拖了出來，他醉到不醒人世，在馬路上就吐出來了。我想，在他還沒睡過去，趕緊問他住哪裏，不然酣然大睡時就不好辦了。
我說：“你住哪裏，我不知道可沒辦法送你回去。”
他迷糊不清地說：“你找不到的。”我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在地球上嗎？在地球上我就努力找一找，我怎麼能狠心將你丟在這兒呢？”
“江蘇鹽城**鎮，**村，七組。我是那兒的人，你找的到嗎？現在我都找不到了，因為那不是我的家了。”我不知道說什麼，他醉了，像個疲倦的孩子。車水馬龍，行人過往，我們有時真的很累，很焦急，很孤獨，有一顆心無處安放。我抵著他滾燙的額頭，在路燈下仔細瞧著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他。晴初那個故事不知從哪個文本裏看到的，我都不從讀過。
我先把他帶到我的住處，奇怪的是我不能喝酒卻總跟酒鬼結緣，屋裏已經有一個，這又來了一個。我把他理到沙發上，累到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我反應過來，把家裏女人一些私密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外麵晾曬的內衣，絲襪，桌子上的衛生棉，還有潤研丟哪兒都是的胸墊……總之，一定要避免明早的尷尬和不便。反複在屋裏轉悠檢查之後，我才安心回到屋裏睡覺。
睡夢中就被兩聲尖叫嚇醒了，衝出去一看，潤研用一條睡裙擋著，背著我的隻穿了超短的平角褲，文胸，雖然也到肚臍，但是網紋的。她手指著俊昊，嘴巴張著，半天沒有說話。不知俊昊又是怎麼了，昨晚明明是穿著衣服睡了，今早裸著上身，褲子也很不整，頭發豎直向上。他也驚恐萬分，不明所以然。
我也瞠目結舌，束手無策，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這時，潤研跺腳，叫喊：“周茹……”我捂著耳朵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吸了一口氣，趴在我的耳邊說：“你去告訴他，他莫要委屈，先蓋好被，躺好，閉上眼睛，裝作熟睡，什麼都不知的樣子。”她又呼出一口氣，“等我洗漱，拉尿，一切完畢之後，你們再擁有一個美妙的清晨，美好的時光，好嗎？親愛的。”我打量著她，她對我眨眨眼睛，好似也隻有這麼辦了。
當我走到俊昊臉前時，他才慌張拿著被裹住身體，像是我們女生成了豺狼虎豹一般。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才回了神兒，我一五一十地重複了潤研的話，也包括“拉尿”這個粗俗的詞。他弱弱地說：“好吧。”
－－－－－－題外話－－－－－－
葫蘆娃，葫蘆娃，葫蘆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