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翎園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不受王爺待見,堂堂正妃的院落卻不及小小的侍妾,單是這庭院中的擺設和所花的心思就比紫怡軒好上不止百倍,更不用說這屋內的所用之物皆是上乘,單單隻是那品茶的青瓷茶盞就已價格不菲。
黎落眉頭微皺,隻覺得這屋內俗氣的很,可也看出這屋的主人也是極其愛炫耀,否則也不會把金銀瓷器擺滿整個房間,這拜金的行徑可為是做到了極致,無人能比。
偏廳內王爺坐在首位,沉著俊美的臉寒氣逼人的看著走進來的黎落,那淡定自若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亂,如若不是城府極深,那就是當真沒有做過此事,否則現在不可能還這樣泰然置之。
此時,巧巧領著大約六旬左右的老者前來,此人雖說年過六旬,但腰身卻挺直,隻見他急忙的跪下:“微臣叩見王爺。”
“免禮。”夏侯瀧逸簡單的回了句。
歐蘭沁看到此時的情影,微笑著走上前,“雪夫人身體不適,有勞蘇太醫給看看。”吩咐著巧巧把蘇太醫領進了內室。
蘇太醫彎腰向王爺行了禮,緩緩地走進了內室,一刻鍾左右的時間蘇太醫走出了內室。
“王爺,雪夫人是寒氣入體以至高熱不退,怕是已感染了風寒,微臣寫個方子,細細調理數日方可恢複,其間莫要再次著涼,否則會留下病根。”蘇太醫恭敬的話語輕溢出口。
微微點頭,“盧管家,隨蘇太醫去取藥。”
“微臣告退”緩緩退後幾步,轉身隨著盧管家出了翎園。
聽完蘇太醫的話,夏侯瀧逸眉間似是舒展了些,抬眼望向此刻神情空邈的北宮黎落,心底不禁對黎落又冷上幾分。
“今日之事,王妃要做何解釋?”雙目含冰,妖豔的臉上寒峭逼人,夏侯瀧逸看似想給黎落解釋的機會,實則已經作實她推人落水的事實,隻不過這表麵的過場還是要走一走,畢竟她是禦賜的王妃。
“解釋?臣妾並未做過此事,何來得解釋。”黎落淡漠的語氣聽在夏侯瀧逸的耳朵裏著實的讓人不舒服。
“出事時隻有王妃與如雪在一起,讓本王相信此事與你無關,你當真以為本王就那麼好糊弄。”夏侯瀧逸說話的語調慢慢的提高,提醒著黎落不要把王爺當孩童耍。
“王爺是何許人,此等不入流的小把戲王爺又怎會不知。”不去回答夏侯瀧逸提出的問題,卻又精準的把問題給推了回去,想這夏侯瀧逸如果連這都看不透,那還真不如三歲孩童。
“王爺如此的精明,臣妾不必多說王爺自會明白,臣妾又何故多此一舉呢?王爺,臣妾說的可對?”
夏侯瀧逸卻不想黎落會如此的回答,想說的話語被堵在口中,就那樣定定的看著此刻麵色依舊冷淡,卻全身散發著濃濃的自信與驕傲,柔美的臉上透著一絲絲的自信,越發的讓人著迷。
沒有江湖人的粗野,沒有大家閨秀的矯揉造作,淡然,清爽,骨子裏更是透著這時代女人所沒有的自信,這樣的北宮黎落在夏侯王朝屬第一人。
壓下心中那一陣陣的悸動,夏侯瀧逸緩緩開口:“雖不能斷定此事是王妃所作,但王妃卻也脫不了幹係,此事不嚴懲如何服眾,王府還有何規矩可言?”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此時就是這樣的情景,怕是無論如何也要她來頂罪。
心底的一團怒火是越燒越旺,怒目看向坐在那裏似尊冰雕一樣的夏侯瀧逸,仿若要把此人燒化一樣。
“王爺若想做此事有個了結,大可把事情查清楚,沒必要讓我來背這個黑鍋。何況,如此白癡的伎倆我還不屑用。”
“王妃既如此不屑,為何如雪會落入水中?”冷冷丟出這句,抬眼看向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