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我哭著找侄女要他家的電話號碼。
這個宿舍的電話我從來沒問李一軒要過,我覺得我肯定不會有機會打,因為李一軒的妻子梅雲在家,我肯定不會打這個電話的,所以也沒必要要這個號碼。李一軒也認為我知不知道無所謂,反正有手機可以隨時聯係,所以也就沒給我,沒想到現在成了我唯一能聯係到他的電話。
侄女一邊給我電話號碼,一邊安慰我,她建議我等情緒平複下來再打電話,因為接電話的很可能是李一軒的妻子。我聽從了她的建議,直到心情平靜下來,我才拿起了手機,顫抖著手撥打了那個電話。
電話那邊有人接聽了,答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我猜那一定是李一軒的妻子梅雲。
“您好,我是林巧玉,我是保險業務員,跟李老師是朋友,我聽人說李老師生病了,很重的病,請問這是真的嗎?”我開門見山地做了自我介紹,沒有寒暄客套繞彎子,我隻想得到真相。
對方冷冷地答道:“嗯,是真的,他的確生病了,現在在家裏靜養,我聽說過你。”
梅雲話音未落,我就接著問:“請問你是嫂子嗎?”
“是的,我是。”梅雲還是那麼冷冷地答道。
“嫂子你好,既然你聽說過我,我就不多做解釋了。之前的事,我隻能向你道歉,在你麵前,我是個罪人,沒有什麼好為自己辯解的。我不知道李老師現在究竟怎麼樣,我想請求你讓我見他一麵好嗎?哪怕你讓我從家裏一路跪拜負荊請罪到你家門前都行,哪怕你讓我以死謝罪,隻要嫂子你開口,讓我能見他一麵,你想讓我怎樣,我都能答應你。”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怎麼會一下子這麼厚臉皮,沒有想該對李一軒的妻子怎麼說,開口就是這樣的要求了。
對方依然隻是冷靜地說:“你想見李老師,我得先跟他說一聲,看他是否願意見你,然後我回你電話好嗎?”
梅雲出奇地冷靜,沒有責備我,也沒有罵我一句。我知道再多的央求都是多餘的了,於是很客氣的向她道謝後掛了機,掛了電話我隻感到天旋地轉。
那一晚我通宵沒合眼,我隻想再次見到李一軒,我想了一萬個他不理我的理由,也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這樣,我寧願他和其他男人一樣隻是玩弄我的感情,隻要他好好的,平安快樂!
第二天我一直守在電話旁,等待我可以和李一軒見麵的通知,可是梅雲卻沒有打來電話,沒有任何消息。我再也無法等待,決定背著梅雲,偷偷地去看李一軒,那天是我和他斷了聯係後整整一百天。
為了怕遇見梅雲尷尬,我約了一位男性網友和我一起去。我按照侄女打聽到的學校宿舍地址找了過去,那位男網友在網上看到我寫的文章,被我們的真情感動,他自告奮勇陪我去看李一軒。
我們躲在宿舍樓附近,看著一個拄著柺棍的中年女人從樓裏出來,我想那可能就是梅雲了,看見她走路的樣子,我想起李一軒,心裏不禁一酸。我們眼看著梅雲走遠,趕快轉身向李一軒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