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有瘟人(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在重新振作後,反思了之前的過錯,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於是決定與墨寒一起,請朱三開那慘死在長生道手下的守塔人棺槨,將其死因徹查清楚。引出來已改邪歸正不再盜墓的朱三,感激木青冥當初願與起做朋友之恩,與其前往守塔人墳塋開棺。木青冥徒手翻看腐屍,從黑的骨骸中,看出此人是中了瘟毒而死,料定了長生道已經拉攏了瘟人。】

一路走來,木青冥給趙良詳細說了說自己的思路;畢竟趙良已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完全沒什麼必要去隱瞞,所以木青冥對趙良是暢所欲言。

“這麼說,這昆明城下真的是鎮壓著一條惡龍?”雖說在木青冥身上,趙良是見了不少的奇聞異事,件件都是匪夷所思,但當木青冥把話說完後,那趙良還是感到詫異。

“是的,昆明就是因為這龍氣充裕,從而才氣候遠勝江南。”木青冥把手上最後一塊餌塊放到嘴裏,壓低了幾分聲音,低聲道:“一開始長生道圖謀的就是這龍氣,所以必須殺了那個守塔人,才能打開鎖龍封印。”。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圓通山下。

春風輕拂下,山上蔥鬱滿地,朵朵野花在嫩綠的野草和淺綠的參天大樹間綻放開來。和煦的陽光下,漫山皆是生機盎然。

“雖然不知道這鎖龍封印是什麼,但那長生道邪教要這東西,那就不能給。”聽了個半懂的趙良,跟著木青冥繞過圓通山,直朝那小菜園而去。

趙良跟著木青冥久了,也經曆了不少長生道策劃的詭案,對這個邪教已很痛恨;再加上得知長生道居然血洗了木家小院,使得木青冥身邊的人多數喪命後,趙良對其更是恨之入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木青冥隻是短暫的頹廢後,又再次振作了起來。

“我兩的談話,都要記得保密啊。”木青冥叮囑了一句後,不再多言;隻顧著埋頭向前而去。

趙良自然知道,對於長生道的事他也是暗中在查,不敢公開;以免在昆明城中,引起大範圍的恐慌。當下把頭一點,應了一聲後也不再多問。

一行人悶聲走了片刻後,來到了小菜園一帶。木青冥在田埂和荒地間穿梭,輕車熟路地走到了一座孤零零地立於田地間的小院前。

才走進那小院,就見一個矮胖男子,正在小院邊上的田中,揮舞著鋤頭開墾著土地。

那圓乎乎的男子,臉頰也是肉乎乎的,若不是臉上長著一把絡腮胡,且兩眼間的鼻子上橫有一大塊不規則的黑斑,還真有幾分可愛。

“朱三。”木青冥直奔他而去,走到他身側站定後,笑著問到:“怎麼改行耕作了?”。

聞言放下了鋤頭,緩緩轉頭看向麵有微笑的木青冥,隨之就愣住了的朱三,欲言又止片刻後大笑道:“哎呀,這不是木三爺嗎?你可有好久沒有來了。”。

自從上次木青冥放過了他後,朱三思前想後覺得盜墓確實也有些損陰德。反正他早年間就已經攢下了一大筆死人財來的錢,如今就是混吃等死也不會餓著。

索性把屋子邊的幾畝田地買了過來,悠哉悠哉地做起春耕秋收的農夫來。

朱三說完那話,目光繞開木青冥朝著他身後望去,隻見得墨寒緊跟其後,還有趙良和妙天。但他隻認得墨寒一人,其他兩個男子他都不認識。

偏偏沒有看到妙絕,於是不假思索地脫口問到:“三爺,你的下人妙絕今天怎麼沒來?”。

提起妙絕,木青冥的目光隨之黯淡了幾分,思忖一番後,還是搖頭輕聲道:“他不會來了。”。

朱三微微一愣,不知妙絕已死的他自然聽不懂木青冥在說什麼;正要細問一下時,木青冥就又說到:“我請你幫我個忙。”,也立馬引開了朱三的注意力。

“三爺都開金口了,這忙我是不得不幫了。”把搭在肩頭的毛巾取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後,為感覺當初木青冥不殺之恩,不泄露陳家姨太太肉償秘密之恩,朱三不假思索地一口承諾道:“什麼事情你就盡管說吧。”。

“我要請你開個棺。”木青冥帶著幾分請求之色,淡淡地說到。

“我都已經金盆洗手改行了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的的朱三,愣了愣神後連連擺手,疾聲說道:“三爺要有其他的事我都可心甘情願地去做,但是這個事情我還真的很是為難。”。

“幫我一次,就一次。”木青冥又懇求到;眼中的真誠,比之前更重了幾分。

守龍人的屍骨,是找尋長生道蹤跡的關鍵,木青冥不能讓步。

朱三臉上的為難之色也是更重了幾分;他們這種在江湖上混的人,不管是上九流還是下九流,都最講究個江湖規矩。而江湖規矩就是,金盆洗手後就不能再碰以前的職業和活兒了。

一旦碰了就是言而無信;可木青冥現在要他重新去刨墳,這事讓朱三很難答應。

偏偏木青冥要做的事情,還真隻有朱三能做。這些盜墓賊閑來無事,可以幫人遷墳什麼的,對於棺槨從中取出,開了棺蓋再原封不動地埋回去,很有一套。朱三在昆明城中的盜墓賊裏,又是佼佼者。開棺後紋絲不動地埋回去,找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