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出口,其中一個下人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土瓷罐子來,在罐身上貼著一張方形紅紙,上麵用黑墨寫著一個鹽字。
木青冥走過去接過了鹽罐後,擺擺手示意他們先退下去。
待到下人們退去後,木青冥先把房門從屋內反鎖了起來。使出了袖裏乾坤,從自己袖中掏出了一方巴掌大小,石質堅實且潤滑,而硯心湛藍墨綠,硯池細膩又嬌嫩的硯台。
還有一支筆鋒銳利,而筆頭飽滿圓潤的毛筆來。
木青冥把毛筆和鹽罐交給了墨寒,自持硯台走到了醋缸邊,取了一些白醋放入了硯堂之中,隨之又往裏麵撒上一些鹽和妙雨遞來的朱砂粉末後,一手持筆,一手端硯的他把那毛筆筆頭放入了硯中,在那些混入了鹽粒和朱砂的白醋裏浸泡了片刻,才緩緩把筆提了起來。
????帶著尚未融化的鹽粒和朱砂粉末,從而變得鮮紅如血的白醋,在筆頭間頓了頓後,彙聚到了筆端細細的毛間,成了一滴豆大的水珠。
就像一滴鮮豔欲滴的鮮血。
“扯開他的衣服。”木青冥淡淡地說著此話,給妙雨使了個眼色。待到妙雨毫不遲疑地一把扯開了林萬金的衣服,同時從袖中掏出一片鮮嫩的桃葉往林萬金的腦門上貼了過去後,木青冥才抬著硯台上前,把筆尖點在了對方兩乳中間的膻中穴上,畫出了第一筆。
那與桃木一般,有著鎮靜祛邪功效的桃葉方才貼上腦門,墨寒便見到林萬金臉上鬼氣消退,靈台也在頃刻間清秀了起來。
凝神定氣的木青冥,手持毛筆在林萬金的胸口,一氣嗬成地畫出了一道遒勁有力的鎖龍人符篆來。
帶著酸味的鮮豔液體,在林萬金緩緩起伏著的胸膛上漸漸散出來。屋中陷入了寂靜無聲之中,但不知怎麼,氣氛卻也隨著木青冥的筆鋒急轉而緊張起來。
這白醋之中加了鹽和朱砂,不僅對心火亢盛和心神不寧有著極佳的功效,更是帶有極強陽氣的磁場,可以有效的辟邪鎮煞。對於林萬金這種被鬼氣纏身的症狀,正是對症下藥。
而那白醋更是了得,世人隻知白醋可以增強腎功能,促進新陳代謝且擴張血管,卻不知這白醋還能安魂穩魄。
而林萬金的魂魄正被瘟氣鬼氣纏繞,難分彼此。隻得用這白醋,將其魂魄先穩定住了,方能再驅除那帶著瘟氣的鬼氣,破了那提供瘟術能源的烏木鬼珠。
否則強行破除,隻會令林萬金魂魄受損,得了失心瘋。
待到符篆畫好後,木青冥放下了筆硯,把騎馬布掏出了遞給了妙雨,待對方站到了林萬金的身後後,木青冥手捏一個指訣。
那在林萬金胸口的符篆,隨著木青冥的指訣捏成,雙唇連連蠕動口誦咒語間,忽地亮了起來,迸射出柔和的青光。
墨寒的一雙四周略帶粉暈,眼型似若桃花的明眸,可以清晰地看到林萬金身上的鬼氣,如受驚嚇一般,正如退潮的潮水似的,朝著他身後快地退去,逐一縮回了那烏木鬼珠之中。
就連之前順著林萬金的七竅湧入了林萬金體內的鬼氣,也再次順著林萬金的七竅從其體內緩緩流出,縮回了那烏木鬼珠之中。
片刻過後,待到最後一絲充斥著瘟氣的鬼氣從林萬金鼻孔中溢出,迅縮回了烏木鬼珠裏後,瞧準了時機的妙雨已快出手,將手中攤開的騎馬布往那烏木鬼珠中裹去。
轉瞬之間就被騎馬布裹住的烏木鬼珠上,出了一聲聲尖銳高亢的淒厲尖叫,那聲音不但刺耳而且怪異,就好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或是捏住了脖子時,出的怪叫聲一樣。
緊接著,妙雨把被騎馬布包裹住的烏木鬼珠從林萬金的手腕上退了下來,卻還是不敢打開那騎馬布,反而將其包裹得更緊了些。
雖然林萬金還未醒來,但墨寒的妖眼卻能看到對方的所有穴道都亮了起來。這說明林萬金渾身經脈已通,病魔已經根除。之所以還未醒過來,隻怕是之前嘶吼過度,喊得都脫力了。
“少爺,林府的水很深啊。”手捧著騎馬布走過來的妙絕,站定在木青冥前攤開了騎馬布後,妙絕立刻就見到一縷鬼氣從中升騰而且,宛如青煙一般朝著窗邊飄去,在順著窗縫飄出。
但這鬼氣因為烏木鬼珠被騎馬布包裹了片刻,已經很是虛弱了;而它飄出了房間後又去了那兒,在屋裏的三人和昏迷的林萬金就都不知道了。
“這個能說明什麼?”不明其理的墨寒愣愣問到。
“說明施術者還在林府之中,設下了另外一個邪術,兩者相近邊有所相連。”木青冥輕聲一答後,皺起了眉頭。
“是藥術。”動了動鼻子的妙雨,嗅了嗅充斥著酸味的空氣後說到。
趙良回到警廳會看到什麼?而又何為藥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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