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還真是厲害,未到現場隻是聽我這麼一說,就看出了其中一處問題。”站到了地下拘押室中,曾經關押著趙家夫婦的牢門前後,趙良還在不由得誇張著木羅氏。
關押室中的血腥味還未散去,夾雜著地下潮濕的黴味,組成了一道難以形容的怪味。
木青冥站到敞開的牢門前,看著牢中如破散之墨的凝固血跡,也不過兩道而已。其中一道揮灑在了牆上,由下至上在牆上潑灑成了一道月牙形。
而另一道血跡則在靠近牢門邊的地上,噴灑出來的形狀則是相繼了一個圓圈。
木青冥常年以邪人鬥爭的經驗,一眼就能從這兩道血跡中看出當時的兩人是怎麼死的。
一幅其中一人靠近牆邊而立,而另一人靠近牢門,凶手忽然而至,先橫砍一刀把門邊此人人頭斬下,死者頭落地前身體還屹立不倒的畫麵,浮現在木青冥的腦海之中。
此人頭落的一瞬,脖上血湧如噴泉般,所以這靠近門邊的血跡才會地上形成一道似圓形的圖案。
再次舉目看向牆壁上的那道駭目驚心的血跡,另一幅凶手在殺了門邊之人後,快掠了過去,手中長刀由上至下微微徐斜向上一砍,有如抽刀動作一般把在牆前之人人頭斬下的畫麵,再次浮現在木青冥的腦海之中;這才在牆上留下了一道由上至下,似月牙的血跡。血點連續而又密集,正是凶手揮刀時由長刀刃和刀尖帶起的血珠,隨著長刀揮舞而出的軌跡甩到了牆上而形成的。
正是因此,也擅長使刀的木青冥才料到對方用的武器是刀。
若是斧銊等物的刃部短而厚實,血跡絕不可能揚的如此之細長。
且木青冥立馬就料定,凶手不是漢人中土的異術武功;當下他轉過身來,對趙良問到:“此地的其他關押的囚犯都沒有聽到慘叫聲嗎?”。
“這兒畢竟不是監獄,拘押的都是尚未判刑的囚犯,趙家夫婦死時,地下拘押室中隻是關押著他們二人,並無其他囚犯。”趙良緩緩搖頭後,淡淡道:“而看守大門的守衛,亦是沒有聽到任何響動。”。
“那就對了。”木青冥眼中精光四射,點頭道:“殺死他們的凶手,修行的絕非我漢人和中土的武功。我漢人的中土武功以技巧著稱,講究的是套路配合,單刀的招招式式都離不開劈砍刺撩,和抹攔截等刀式,而雙刀則講究兩手用力均勻,刀式清楚,步點靈活而上下協調。而出招時葉裏藏花,雙蝶飛舞的姿態,就是套路的一個特點表現。就算是我鎖龍人的招數,也離不開這些套路。不但要練身法,更要練腳法,刀式得配合著身法和腳法,方能揮出借力打力的力道,出刀也才能遊刃自如。”。
地下拘押室中隻有他們三人,木青冥也就沒有遮掩什麼,頓了頓聲,道:“你們再看這血跡,說明凶手兩刀就殺了兩人,還是將其都是斬,死者就連慘叫都沒能出就已魂斷此地。可見殺手的刀法是全憑度和力量的硬功夫和異術,出刀行雲流水,能在瞬間就使出了勢如奔雷,力達千斤的兩刀,輕而易舉的就將兩人頭顱斬下。”。
語畢時,木青冥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嗯,如此看來這還真不是中土的功夫和異術。”也通曉一些武學異術的墨寒聞言,也覺得木青冥分析得有理,於是微微頜間思索道:“似乎與苗刀的輾轉連擊,出手疾淩曆,身摧刀往便是勢如破竹很是相似。”。
木青冥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同時梅香中屍蠱之事,再次躍入他的腦海。一個長生道中還有擅用苗家異術之人的設想,也在他腦海中隨之浮現。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關鍵問題是,按趙良詢問了看守的這二人,他們並未說謊,那凶手是怎麼悄然進入一條路進出的地下拘押室的?
他沉吟間環視四周,按趙良所說牢門並沒破開的痕跡;按理來說,異人有很多辦法可從一個地方,瞬間閃現到另一個地方。比如鎖龍人的土遁縮地符。
木青冥知道這類符篆或異術有個弱點,那閃現到一個地方後,會有五六息的時間無法力。
而這一兩息的時間,足以讓牢中之人對忽然憑空出現之人驚呼起來;但死者並未驚呼很是反常。
木青冥驚疑下走到了有血跡的牆邊,稍加思索後抬手敲敲打打了一番牆麵,道道回聲立即傳來。
木青冥輕笑著,按在牆上的手猛然力,牆壁隨著“轟”的一聲坍塌下來,一條漆黑的暗道在未定塵埃中顯現出來。
這暗道是不是長生道所建造,又會通往何處?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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