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木家小院的妙樂,本想把在翠湖那邊見到的事情先告知木羅氏的;但聽說木羅氏正在午休後,妙樂隻好把此事先放一放,徑直地西屋二樓上的藥房裏而去。
進到屋內後,妙樂施展出袖裏乾坤,把用此術帶回來的那些壇壇罐罐,還有裝在玻璃瓶裏的死嬰,都一一從袖中拿了出來後,逐一擺放到了屋中桌上。
一切就緒後,她又從袖中掏出兩個裹起成卷的布包,放到了桌案上將其展開;金屬碰撞的咣當聲響下,有道道寒芒隨著布片的展開從中迸射出來,在妙樂身前一閃而逝。
隨之可見,一個布包裏躺著的是九枚排列整齊的針。無論是長短還是大小,皆無相同,與木青冥他們在夾牆裏現的九針一樣。
而另一個布包裏,真是十把形狀厚度完全不一的鋼刀;與那藏在夾牆裏的十刀也是一模一樣。
正是九針十刀。除此之外,布中刀針間還有一些尋常的蔥白。
麵如凝霜,一臉肅然的妙樂圍著這幾張桌案緩緩踱步轉圈著,犀利的目光在那些浸泡在液體裏的死嬰身上打轉許久,最終落在了其中一支,承載了一個肩上生有兩頭,一大一小的嬰兒身上。
隨之她停在這這支瓶子前麵,從袖中掏出了一雙用洗淨曬幹後的牛皮縫製而成的手套,又掏出了一片赤黃的中藥藥片,往微張檀口中的舌下放去後,再帶上了那雙手套伸手入瓶,將那個兩頭娃娃小心翼翼地從中抱了出來。
死嬰方才出水,附著在身上透明液體嘩啦啦地向下淋去,在那盛有液體藥水的瓶子中帶起一陣接著一陣的漣漪。
因為有藥水泡著的原因,這個死嬰的保存非常完好。渾身潔白無痕的它,肩上一大一小的兩顆腦袋都正對著妙樂;雖是雙目緊閉卻咧著無牙的嘴,乍一看還真像是在對著妙樂傻笑;可它那毫無血色的潔白皮膚,卻又讓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傻笑神情,是那麼的古怪而又詭異。
待到它身上的液體淋幹後,妙樂把它輕輕的放在了身前桌案上,讓它仰麵朝天地躺在自己身前。
接著她從裝著十刀的袋子裏,取出一把刃短而柄長不過三寸有餘的小刀。她握柄持刀,往這個蜷縮著身軀,雙拳微握的死嬰肩上,最大的大腦袋的眉心處刺了過去。
刀尖入皮肉一分時,手指用力下拉,隨之在這個死嬰的眉心處開了一道長不過半寸的小口。
因為死嬰死了許久,血液都已經凝固的緣故,這一刀下去並未血濺。
妙樂除了擅長識別各類異術外,她還專修了驗死驗傷的仵作驗屍技術;隻不過她所會的不隻是尋常人的驗屍術,更有鎖龍人先輩們創下的經脈解剖,以及從皮肉中看出死者身前修習過什麼異術的本事。
而木青冥會的那些驗屍手段,也是從她這兒學來的。包括當初木青冥在陳府中,以白醋潑灑地麵,使得血跡顯形的手段,也是從妙樂這兒學來的。
切開了這個死嬰最大的那個腦袋眉心處的皮肉後,皮開肉綻時,皮下肉中的經脈顯現在了妙樂眼前。
之前隔著玻璃瓶,隔著瓶子裏的那些液體,妙樂隻能看出來這些死嬰中,有一些的經脈被邪氣洗練過,但看不出來具體是哪一種邪術。
如今沒了玻璃瓶和液體的阻隔,死嬰又被她切開了皮肉,把的經絡暴露在自己眼前,妙樂則看得更是清楚了不少。
眼前這個死嬰額上露出的經絡,在妙樂眼中是被淡淡的邪氣所包裹著的,且血液已經凝固,但經脈壁的表皮都已經開始青紫,顯然這死嬰的經脈絕不會是隻被邪氣洗練了一次。
盯著那條經脈看了半晌後,妙樂放下了手中小刀,豎起了右手食指,小心翼翼地伸到了那條經脈前,先是輕輕地一壓,然後再如撫琴一般輕輕地一撥。
那柔弱的經脈在她食指的撥弄下微微一顫,隨著“啪”的一聲細想完全斷裂開來,在妙樂眼前瞬間化為了齏粉。
看到好不容易解剖出來的經脈成了一點粉末,妙樂卻有些不驚反喜,淡然一笑間臉上已然透出了自信。
緊接著她用食指往經脈處一戳,沾了一點死嬰經脈化為的粉末在指尖後,把指尖靠近了鼻孔下,細嗅後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奪舍邪術。”。
什麼是奪舍邪術?從中又能知道些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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