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羅氏走後,木青冥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他的這些鎖龍人們敢大大方方的上桌吃飯。世界在變,鎖龍人們也要跟著改變,不然就會被時代所淘汰。
“我知道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三屍蠱。”頓了頓聲,木青冥又回想著問到:“這個陰蠱是什麼東西?”。
作為鎖龍人,他對天下諸般異術幾乎了如指掌,但確實真的沒有聽過這個所謂的陰蠱。
“這也是我從據點中,查抄來的人皮書上找到的。”妙樂放下了自己的碗筷,從自己的長袖中,掏出了一卷卷起後,用紅繩紮著的人皮書。
墨寒眼中閃現出一絲不忍,悄聲嘀咕道:“這些邪教徒們為什麼要用人皮作書,真是殘忍!”。
“因為人皮上刺青後,再把人皮活生生地剝下來,更利於保存上麵的文字,不至於因為潮濕等原因而模糊。”簡單的一說後,妙樂展開了那卷人皮書,指著上麵的苗文給木青冥又道:“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這本書上說是把蠱蟲置於陰氣彙聚之地,讓蠱蟲吸收了陰氣,就能成為陰蠱;所有的蠱毒在吸食了陰氣後,都能成為陰蠱。而陰蠱的毒性,可要比尋常的蠱蟲要大得多。”。
“難怪那時候,這些條案上擺著不少煉蠱器物。”木青冥低頭定睛一看,妙樂手指之處刺青苗文,見所寫的與妙樂所說的一樣之後,微微頜。
“而且還更有利於那些屍體保存;陰氣越盛,對長生道們用來做試驗的那些嬰兒,體內內施展過的邪術痕跡,可以更好的保存下來。”也附和著點點頭的妙樂,又道:“方便他們提取試驗的數據。”。
“嗯,那烏木的條案就解釋得清楚了,剩下的是這份名單。”放下了空碗的木青冥,抬手一抹自己嘴巴,再從袖中掏出了那份名單,放在了桌上後,又道:“我認為是被長生道用來做怨靈陣的那二十八個女子。”。
“而你們見到的床榻。”頓了頓聲,拿起墨寒遞來的牙簽後,木青冥剔了剔牙,緩緩說道:“一定是用來讓她們給男人播種的。”。
話才說完,傻乎乎的墨寒像個二百五一樣,傻乎乎地大聲問了一句:“什麼是播種?讓男人們種田嗎?”。但話才出口,又覺得不對,人又不是田地,怎麼耕種?當下臉上的狐疑之色更重了幾分。
眾人一愣,齊齊把詫異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隨之,木青冥之外的鎖龍人們都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他們眼前這個狐妖還真是單純得像個古董化石,連播種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播種就是讓男人讓她們懷孕,就是做點《春 宮圖》上的那種事情。”木青冥麵有淡淡的尷尬,用彎曲的食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後,疾聲快語說到。
此言一出,墨寒就立刻懂了;妙絕曾經買過一本給木青冥,還被木青冥大罵了一頓,但那書一直壓在木青冥的書架裏,墨寒是悄悄的看過的,看得她麵紅耳赤也沒敢多看了。想到此,墨寒頓知原來所謂的播種就是行男女之事。隻是這種事情,被木青冥說的隱晦了些,她反而不懂了。
“這還有待考證,少爺您可別急著下定論。”一直沒有開口的妙天,在此時酒足飯飽,放下了碗筷後道:“或許是他們的目標,也或許是他們的成員。”。
木青冥沒有反駁,隻是微微頜表示讚同;因為確實是有這樣的可能。
正在此時,小院門外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木青冥他們齊齊轉頭,向著院門方向望去之時,墨寒隨口說到:“會不會是趙良來蹭飯了。”。
“那家夥向來都急匆匆的,不會這麼有節奏地敲門的。”木青冥站起身來,邁著慢步朝著院門邊而去。
走到大門後一開門,就見一個老太太站在門口;再定睛一看來得正是住在巷尾的薑大娘。
這薑大娘不僅僅是木青冥的鄰居,也正是當初木青冥到昆明時,正要買房時,好心提醒他這小院住不得人的好心老太太。
自從木青冥在這兒住下來後,平日裏都是待人和善的,與這本因鬧鬼而沒幾戶人家的沙臘巷裏的鄰居,都相處和諧得很。
一來二去,幾家人也就都成了鄰居加好朋友。
平日裏,走動的也就多了。
一見到是薑大娘,木青冥頓時露出了笑臉,問了一句:“大娘,吃了嗎?”。語畢側身一讓後,又道:“進來和我們一起吃點。”。
“不用不用了。”滿頭銀的薑大娘和藹地笑著擺擺手後,掏出一張大紅色請帖,遞到了木青冥身前:“木少爺,我家老二清明後成親,三月十二(14年的清明是農曆的三月初十,這裏的日子是陰曆的。)在家裏擺宴席請客,請木少爺和夫人一定賞光,來喝杯喜酒。”。
長生道們會不會露麵?那名單倒底是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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