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他們大獲全勝,打得長生道奄奄一息,不得不重建總壇並且龜縮在黑暗中,休養生息。但木青冥還不知道,除了長生道以外,民國政府也要他死。引出來清明將至,木青冥依舊再對長生道窮追不舍。暗中刨根問底,欲把之前案中留下的諸多疑問一一解開,從中找到長生道的諸般線索。】
木山巙和木羅氏他們走了,喧鬧了幾日後的木家小院中,從此就又多了幾分寧靜和安逸。
如果說木羅氏的一頓打,讓木青冥振作了起來不再頹廢,那木山巙臨走時的那幾句簡單的話,已讓木青冥鬥誌更盛。
這是一種力量與支持,一直烙印在木青冥的心底深處,讓木青冥在未來的日子裏,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挫折,都不再成為他倒下的借口和理由。
一切恢複平靜後,長生道似乎憑空消失了一樣沒再出現過。不管是偌大的昆明城還是沙臘巷中木家小院,在和煦的春風下,都顯得那麼的安逸而又寧靜。木青冥照常去榮寶齋上工,工錢也增加了不少。
但是回家後,他就除了吃飯睡覺,都是在倒座房裏的雜貨間裏,緊盯著那幾張妙樂從李瑾之前住所,帶回來的烏木長條案愣愣出神。
這些烏木雖然被做成了條案,但也與鬼珠一樣是加持過陰邪之術,可以輕而易舉的聚陰招魂的。但木青冥想不通的是,長生道為何它們做成了條案?他們又要一些可以招魂聚陰的條案幹嘛?
時光如梭,很快就到了清明之前。一場春雨後的昆明城中草木更是鮮綠,潮濕滋潤著城中每一寸大地。
這日正常下工後的木青冥,才洗完臉後就又一頭紮進了倒座房裏的雜貨間,一言不地盯著那幾張貼滿了辟邪符的烏木長案,愣愣出神。
墨寒把做飯菜的事交給了妙雨和妙樂,端著才泡好的茶緩步走了進來,站到木青冥身邊後,把手中茶杯遞到了木青冥身前。
屍嬰跟著墨寒爬了進來,爬到木青冥腳邊後拉了拉他的褲腿。然後昂起頭來,對著收起愣神接過茶杯後,低頭對他微微一笑的木青冥,嘴裏出了“咦?”的一聲後,也是笑了起來,露出了嘴裏兩顆尖銳的犬牙。
要不是他是屍嬰,皺巴巴的皮膚皆為紫青色,而且眼中常年滿布血絲的話,這個笑容反而天真;但他那模樣,笑起來總是有幾分麵目可憎的恐怖。
“你找到那個卯時生下的雞卵了嗎?”木青冥把才喝了一口茶的茶杯遞給了墨寒後,俯身下去抱起了那個屍嬰,把自己大拇指給這孩子抱在手裏把玩著,詢問的目光朝著墨寒而去。
現在他有那個血苔蘚了,隻要搗碎了配上這卯時下的雞蛋蛋清,給這個屍嬰在每日正午午時敷在皮膚上,那久而久之,這屍嬰體內的屍毒和陰毒就能拔去。
那它的皮膚就能變得與常人一般。
“找了,就找了兩枚還是讓鬼市市主找來的,太難找了。”墨寒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幾分心疼,又嚷嚷了一句:“一塊大洋兩個,這也太貴了;我在街上一塊大洋可以買上兩籮筐雞蛋了。”。
“這個價格不貴了,是卯時下的蛋,又不是尋常雞蛋;這本生就不容易找。”木青冥當然一笑,又低頭看了看光著身子的屍嬰,又問到:“他怎麼這麼不愛穿衣服?”。
說著就玩心一起,伸手去彈那屍嬰的小雞雞。可手還沒碰到,就被墨寒一巴掌拍掉後,墨寒紅著臉嗔怒道:“你別一天到晚欺負他,萬一彈壞了怎麼辦?”。
“嘿嘿,才不會呢,我又不是沒輕沒重的那種人。”木青冥不以為意地一笑後,那屍嬰也傻乎乎地跟著他笑了起來。
“這傻孩子。”墨寒白了他們一眼,不由得伸手捏了捏屍嬰的臉頰:“不穿衣服也就算了,別人要彈......彈......彈你小......小雞雞,你還跟著樂?”。
被她一捏臉頰,那屍嬰笑的更歡了。
“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了,給他穿上衣服馬上就脫了。”頓了頓聲,墨寒也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孩子。
這屍嬰除了不鬧騰也不熊也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怪異;比如他不喜歡穿衣服,比如他還喜歡吃生肉等等。
“慢慢教吧。”木青冥嗬嗬一笑,把那個屍嬰放到了地上後,又轉頭看著那些烏木條案。
這屍嬰天生隻有一魂一魄,本就沒有常人全麵,心智也好身體也罷,都和長生不一樣。尤其是他的心智,絕對沒有常人的健全,所以隻能木青冥他們以後耐心的教導了。
墨寒見他又盯著那些條案,不禁好奇的問到:“木頭,你是覺得這些桌子有問題嗎?”。
“嗯。”把頭一點的木青冥,目光依舊沒從那些條案上移開:“我想不明白,要是普通的烏木做成的家具不足為奇,可這些都是加持過陰邪之術的烏木,長生道倒底要這些桌案來幹嘛?”。
“用來收集陰氣,煉製陰蠱。”就在他話才說完之際,妙樂的聲音從雜物間的門口響起:“少爺,墨小姐,吃飯了。”。
飯桌上,還沒能吃上兩口熱菜的木青冥就看著妙樂,好奇地問到:“什麼是陰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