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北門的王了哥,在黑夜中繼而向北而行,輕車熟路地就來到了長蟲山下,又順著山間小徑徐徐向上,朝著山頂主峰而去。
約摸著快步疾行了一頓飯的時間,王了哥這才來到了山頂上。但距離破廟,還有一段距離,他就被長生道的巡山教徒攔了下來。
亮明身份道明來意後,巡山的教徒才放他過去。
一路走來,王了哥現今日長蟲山頂戒備森嚴,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一絲好奇,在他心頭掠過,不過隨之又被即將要領賞的喜悅取而代之。
當他來到了破廟門前,先看到的不是張倩倩,而是麵目恐怖的六堂主和李瑾。兩人比肩而立廟門前,擋住了王了哥的去路。
“二位堂主。”了哥駐足於他們身前三尺開外,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後,激動地道:“勞煩通報大姐,我有要事稟告。”。
“大姐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們說。”李瑾挺直了腰杆,略有些許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王了哥。
而張倩倩此時已被用破布塞住了嘴,捆綁在了坍塌的正殿之中。
“好,木青冥已被省警廳定為疑犯,關押到了地下拘押室裏的特殊牢房中。警廳已經把他給盯死了。”王了哥不查之下,急聲回稟到;眼中的欣喜和激動不減反增。
六堂主與李瑾聞言,都是猛然一怔,隨之都瞪大雙眼盯著王了哥,異口同聲地問到:“此事當真?”。
“當然,我親自看著趙良鎖上了牢門的,而且還給木青冥的每隻腳,都拷了一個一百斤腳鐐。”呼呼夜風拂來,吹得四周野草和灌木沙沙作響不停。王了哥淡然一笑,不假思索地脫口說到:“現在趙良都不信任木青冥了,已經把他給看死了。而且我們去逮捕他的時候,他顯然也沒反應過來。”。
六堂主和李瑾眼中興奮閃爍,手指都連連顫抖了起來。隻要木青冥在警察們的控製和監視下,鎖龍人們就無暇顧及長生道。長生道也能借此,把製造長生世界的前期準備順順利利的做好。
激動的張了張唇,卻沒有聲的李瑾,終於在片刻後平複了心中翻騰許久的興奮,對王了哥道:“了哥,你看你後麵是誰?”。
此言一出,王了哥說著:“誰啊?”的同時,向後轉頭向後望去。
隻見到一道寒芒攜冷厲寒風,貼著他臉盤劃落。隻見寒芒不見利器的王了哥,微微一愣之際,寒芒已不見了蹤影。隨之他的臉皮整塊脫離,露出了血紅的麵部肌肉。
清晰可見一根根埋在肉中臉上血管,正在隨著夜風有節奏地跳動。
他的臉皮還沒落地,就被一個從他身邊黑暗中走出,神態嬌媚的白衣女子彎腰接住。這神態悠然的女子手抬薄如蟬翼的臉皮直起腰來,一雙美目流盼,朝著驚愕溢出雙眼的王了哥看去。
“四堂主......”認清來人,才打了個招呼的王了哥頓覺臉頰陣陣火辣痛疼,再看被那女子抬在手上的臉皮,登時驚慌之際,臉上血流不止。
痛疼使得他跪地弓背,想要用手按住臉頰止痛,但手才碰到暴露的肌肉和神經,瞬間劇痛更盛。
連連倒吸冷氣的王了哥,疼得幾欲昏厥。而那個割下他臉皮的女子,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對他的痛呼慘叫,也是充耳不聞,臉上神色依舊悠然,緩緩伸出手去,把薄薄的臉皮遞給了李瑾。
長生道中擅長活剝人皮,並且製作人皮麵具的不隻有六堂主,還有這個被稱為四堂主的女子。
此杏眼桃腮,在活剝人臉後非但沒有恐懼,嘴角邊反而掛著似笑非笑的女名叫李青,生在中醫世家之中,從小伴隨著各類中藥和藥碾子等工具長大,對長生也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狂熱。如今她與她堂中弟子,也都效忠於訶梨帝母。
原因非常簡單,隻因為李瑾告訴她,隻有訶梨帝母能為他們帶來長生。
李瑾也不顧王了哥的慘叫,掏出水壺把帶血的臉皮清洗幹淨後,對六堂主說到:“王了哥交給你了,他是老七的手下,說不定知道老七在哪裏。”。
“我這就扮成他,去木家小院把人骨梳騙來。”說著此話,李瑾就把薄薄的臉皮往臉上戴去。同時他身上骨骼關節一陣劈啪作響,身上肌肉連連蠕動。
訶梨帝母和李瑾都認為,人骨梳很有可能在插手了陳府四姨太案的木青冥手上。於是他們想到了假借王了哥的身份,逼迫木家人交出人骨梳。
轉眼過後,李瑾的身段便變得與王了哥一般大小。
訶梨帝母驅使著金身,來到了他們身後,聲說到:“如果人骨梳就在木青冥手上,騙取後就直接毀掉。”。
七堂主的下落是否能被得知?人骨梳會不會被騙到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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