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木青冥,見小鬼金身的雙目中泛起了點點狐疑,稍加細想後想到了訶梨帝母是再費解什麼,當下又是淡然一笑,開口道:“在長生道之前的總壇中,與你戰鬥時我觸及了你的心神;你暗中思忖的所有構思計劃,瞬間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裏。第二次是你在前不久,開啟了一道連同陰間的大門,釋放幽魂供你吸食療傷時,我又觸及了你的心神,知道了你以後的更多計劃!”。
“魔氣曾經帶給了我一些異於常人的天賦,比如說觸及鬼魂心神,比如感知危險靠近等等。很不巧,沒有肉身的你其實也是一個鬼魂罷了。”見小鬼金身眼中的狐疑,轉眼間化為驚恐後,木青冥低頭盯著自己抬起的攤開手掌,透過皮膚血肉看著經脈中流動不同的鈷藍真炁,又補充說到:“不過如今魔氣重生反而有利有弊,這股魔氣雖然不再會反噬我了,但之前的那些天賦好像都不見了,我已經沒法觸及你的心神了。不過也無所謂了,你這個老鬼今晚死定了!神,永遠也不可能奴役人。有個現實你得麵對,那就是你們老了,曾經由你們掌控著萬靈生死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語畢木青冥左右環視著四周,從地下衝出的靈氣,想到繼續這樣放任著不管,城中風水大陣會能量枯竭,隨之蹲下身去,用手中輕撫著身前地麵,嘴裏輕聲頌咒。
狂躁不安的靈氣,隨著他的口吐頌咒聲緩緩地平靜了下來後,如長鯨吸水一般,縮回了地下。
看著自己即將實現的願望瞬間灰飛煙滅,從驚慌中緩過神來的訶梨帝母,心中憤恨突生。猛然咬牙切齒後,訶梨帝母怒吼道:“那又如何?如今的你不過是隻身一人,可否聽過猛虎難鬥全狼這話!”。
她在電光火石間已經決定,一定要撕碎木青冥。一定要讓這個瞬間就壞了她全部計劃的鎖龍人粉身碎骨!
“你又自大了,我向來都不是隻身一人。”木青冥輕歎一聲,緩緩搖頭說到:“你忘了我能控製風水陣了嗎?既然要控製風水陣,東西寺塔上的禁製一定要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中。你為了更好的控製風水大陣,派去破壞雙塔上的保護禁製的教徒還未回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話說到此,揚起唇角的木青冥,對著小鬼金身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陣眼上不見擔任守護的鐵樺叔和鐵嬸,正是被木青冥早早地派去了東西寺塔上蹲點了。而從風水陣被鎖龍人們完全控製住的這點來看,長生道派往雙塔上破壞禁製的教徒們,此時已經去閻王爺那邊點卯去了。
“那又何如?”早已驚愕不已的訶梨帝母,經他提醒才想起此事來,心中駭然不減反增;但卻強忍著惶恐,怒聲道:“不管你的幫手是誰,但他們都不在此地,你已被重重包圍在此。”。
“長生道的眾人聽令,殺了這個壞了你們百年大計的鎖龍人!”一聲令下,訶梨帝母已控製小鬼金身向後滑出三尺去,與木青冥拉開了一頓距離。
陣眼上,本已黯淡下去的血符統統亮起。血光乍現,木青冥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突生。
被夜幕黑暗籠罩的小巷中,四周陰風已經是停歇的陣眼上,忽然有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響起。
撕心裂肺的淒厲充斥了整條小巷,消失已久的陰風再次憑空突生,尖聲狂嘯著四處亂竄。
血符迅脫地飛起,隨著訶梨帝母的默然念咒迅彙聚,轉眼之間,就已在木青冥身後彙聚成了一滴大如車輪的圓潤血珠。
殷紅中透著詭異的血芒,在黑夜中照亮陣眼周遭。濃重的血腥味再次,在陣眼周遭彌散開來。
許久未動的血屍們,嗅著這刺鼻的血腥就紛紛興奮了起來,不停地昂張嘴,嗚嗚低吼著。
“血修羅還不現身!”訶梨帝母一聲怒吼下,那滴血珠在陰風中搖身一變,瞬間化為一個高有一丈有餘的血色惡魔,懸浮在了木青冥身後。
十手八足強壯的它,竟然是肩扛著九顆頭頂上升騰著青綠鬼火的腦袋。每個麵色血紅的頭上,都長有數十雙透著綠芒的眼睛,齊齊轉動朝著木青冥看了過來,湧動著對嗜血殺戮的渴望。
空氣中詭異的氣氛越來越重,這個名為血修羅的怪物九個頭上,九張布滿了尖銳利齒的血盆大口中,有急促尖銳的獰笑。
血修羅是什麼?木青冥能否戰勝?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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