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血修羅(1 / 2)

地脈中的靈氣更是狂暴,但是天地間的陰風怨氣,卻開始漸消。

驚愕中忐忑不斷的訶梨帝母,透過鈷藍氣流,看到光華罩體的木青冥已經恢複神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冷氣。

她想不通,為何邪術法陣會不再受她控製?

更想不通,明明已被她通過血符之力,配合上城中複蘇的二十八口怨井所控了的風水大陣,為何突然不再聽命於她?

在這座城市下,在風水大陣中來回流轉了數百年的渾厚靈氣,在注入木青冥魔氣的那一瞬,也立即淬煉了他渾身魔氣。

如破蛹而出的蝴蝶,木青冥和他的魔氣都在這種疾的淬煉下,得到了重生。

天際風雲滾滾,風雲雷電在空中那團漩渦狀的烏雲中撕吼不休,地脈中依舊有靈氣不斷溢出,聚成氣柱直上天際。

木青冥的雙目更是清澈透亮了,整個人都已容光煥,神采奕奕。重生的魔氣戾氣削弱了不少,但卻完美地將陰陽完全調和,每一縷氣中都充斥著平和氣息,還帶著久違的溫暖。

萬物複蘇之感,在這種鈷藍真炁所過之處悄然升騰。

在訶梨帝母目瞪口呆之時,木青冥深深呼吸,所有環繞在身邊的真炁隨著他的吸氣,順著他的七竅飄入了他的體內。

鈷藍光輝消散,有“哢嚓”聲響隨著他的手臂一震,從他手腕處傳來。鐵鐐應聲斷裂,刻在其上的符篆瞬間黯淡了下去,失去了光芒。

穩穩落地的木青冥,腳邊清風陣陣,環繞著他的腳踝旋轉不停。

井中惡龍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他身上的真炁過於強大的緣故,也停下了狂暴的龍吟聲。噴湧而起的龍氣,隨著井中突現的一道金光而消散。隨之,那道耀目的金光也一閃而逝,不見了蹤影。

“訶梨帝母,你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那就是這風水陣是鎖龍人布下的,我們自然有辦法控製大陣。”神情鎮定自若的木青冥猛然踏前一步,站到了小門前,注視著承載著訶梨帝母的小鬼金身,悠悠道:“任由你是神鬼,也有邪陣詭術輔佐,也沒法完全控製城中大陣。”。

四周跪在地上的長生道教徒們,看著木青冥輕而易舉地掙脫了束縛,多數已經嚇得瑟瑟抖;恐懼讓他們連起身逃走都忘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金身中的訶梨帝母,不住地嘀咕著。

活了許久的她,很少有事情能讓她如此驚愕;偏偏木青冥的魔氣重生一事,就是足以讓訶梨帝母驚愕的膛目結舌之事。

有些驚慌失措的訶梨帝母,想不明白自己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非常可能,而且已經成了現實。”怡然自得的木青冥,雙腿微長雙腳外分,將雙臂往身後一背,又道:“老實告訴你吧,從一開始我在喝下帶著蒙汗藥和麻沸散的茶水前,就悄悄服了迷藥的解藥,不是裝暈,好讓你的手下帶到此的。隻因你要動邪陣,逆轉這城中的風水大陣,不但要用強大的怨氣為引,還得把長蟲山中蘊含的大量玄武靈氣瞬間調入城中,注入地脈之中。瞬間調動打量天地靈氣之事,肉身不過是凡胎的鎖龍人不管如何修行都是做不到的,隻有你這個鬼神可以,所以我利用了你迫切地想要施展邪術的心情,來了個順水推舟,待到你把大量玄武靈氣引入城中,強行混入地脈中的靈氣後,我便暗中控風水大陣,先你一步將其運轉起來,使得這些靈氣在大陣的控下,一股腦地注入我的魔氣裏。”。

“因為地脈靈氣中有不少才注入的玄武靈氣,又因為玄武靈氣有著蓬勃生機,甚至有著枯木逢春的功效,瞬間就把我的魔氣統統淬煉換新。隻是這種淬煉,是我的身體所不能承受的,強行在體內淬煉,隻會讓我落得經脈盡斷,終身殘疾的悲慘下場。所以一定要在你把我的封印解開,釋放出體內半數以上魔氣時,在體外進行。這也是為什麼我明知來此凶多吉少,也要裝暈先遂了你的意願的原因之一。”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後,木青冥又快收起了笑容,輕歎一聲,又緩緩道:“隻可惜,那本是常年青翠的長蟲山中,有大半玄武靈氣被你瞬間抽走,一段時間內難以再生。從明年開春開始,長蟲山上多數樹木會相繼凋零死去。再往後百年甚至數百年間,放眼望去,山上多處地方都是光禿禿的不長樹,而隻長著野草的景色,多少有些煞風景啊。”。

訶梨帝母聽到此才恍然大悟,原來木青冥從長生道總壇一戰後,就一直是在以順水推舟的辦法來反利用她。

但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何木青冥能把每一步都走的如此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