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千絲如碎隨風飄然而落,散落在了林間地上,琴音戛然而止。
啊弘猛然一怔,目視前方,透過那些還在半空中,未能完全落地的琴弦,看向了手腳已能活動自如的墨寒和木青冥,雙眼再次瞪大,圓睜的眼珠中布滿了驚愕和慌亂。
這魔音的定身術,自從他的學會之後還沒人能從這魔音中蘇醒過來的,直到今日。
“媳婦,正好有個實戰的機會,讓我們陪著這小妖玩玩吧。”木青冥臉上怒氣一閃而逝,這啊弘用魔音把他們定聲片刻,這筆帳得好好算算。
“可以是可以的,但年輕人走錯一步也是正常,給他給改過自新的機會,可別打死了啊。”墨寒說著踏前一步,與木青冥比肩而立。
“好說。”木青冥才說完此話,手上便捏了一個訣。
與此同時,墨寒已然躍上了半空,雙手對著啊弘齊齊一抖,兩道白光從中如行雲似流水一樣,抖了出來。
木家流雲袖再現!
流雲袖如煙如霧的飄然向前,朝著啊弘而去時,木青冥雙手已是橫在了胸前,捏出了一個手訣。
隻見得手訣形成之時,他身邊忽起流轉著真炁的狂風,吹得四周一張之內草木劇烈搖晃起來。那些殘垣斷壁之上的禁製似乎感知到了威脅,再次閃爍著藍芒,護住了靈穴福地。
狂風卷席這地上的落葉,形成了道道流轉不停的旋風直升到了半空之中,依舊聚而不散。隨之,這些卷席著落葉的狂風在木青冥頭頂化為一條條鞭子,朝著那啊弘毫不留情地抽打而去。
也是木青冥看在這啊弘還不是窮凶極惡的份上,要留著那啊弘的性命,才用了這種傷人不重的異術。那些風卷落葉而形成的長鞭,還是訊如閃電一般朝著啊弘抽打而去,呼嘯連連間,化為八條長鞭,把啊弘前後左右統統圍住。
啊弘還對木青冥他們能從魔音裏套出之事詫異不已,一時分神難定,已被柔和似水的兩條流雲袖,纏住了雙手手腕。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已是掙脫不開。他越是掙紮,那流雲袖就越來越緊,直勒入了他手腕上皮肉之中,不斷地吸食著他體內妖氣,使得他力氣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在流失。
墨寒雙手平生開來,那啊弘雙臂也隨著她的動作而伸平,有如提線木偶一般。隨之而來的,就是那些狂風卷著腐臭落葉,狠狠地抽打在了啊弘的身上。
腐臭隨風四溢,長鞭一旦落在了啊弘的身上,頓時啪聲與火花並濺而起。劈劈啪啪,就像是過年時放鞭炮一樣。
三五下的猛力抽打,就把那個啊弘抽打得鼻青臉腫。但也避開了啊弘背上背著的古琴,一絲一毫也未傷及到那把古琴。
又抽打了數十下,木青冥忽然停手,狂風瞬間消逝,漫天落葉飄然而下。再打下去,這啊弘非死不可。
“小子,我再說一次,這福地裏的靈氣是維持大陣所用,不能為你修琴。不過,修補古琴這種事我可以。”木青冥臉上肅色淡去,轉而對那啊弘咧嘴一笑:“如果你不再打這靈穴中靈氣的主意,我可以幫你修琴。”。
樹林中,隨著他的話音落地而安靜了下來。但卻隻是暫時的而要。
緊接著,那眼中才有一絲欣喜閃過的啊弘,瞬間又是滿目憤怒。他不信,他根本就不信木青冥的話。
他之所以找到春城來,就是因為聽說了一個傳說,說這城中大陣對應的風水中極珍貴的紫微龍。
而他也親眼所見,這陣腳四周,環繞著福地靈穴邊上的草木長青,並無任何衰老之態,草木長青永春。
如果能把他的古琴置身於此,不但能將其修複,還能使得古琴永生。
這份執著,驅使著他根本就不會去相信木青冥的話,更何況木青冥還抽打了他,讓他更是惱火。
他的恨意從心底萌生而出,瞬間流遍全身之際,也注入了身後背著的古琴之中。
忽然間寂靜的樹林中變得陰森,道道寒氣從古琴中溢出,在林間彌散。一聲尖銳淒厲的哭嚎,從那古琴之中吼叫而出。
木青冥和墨寒猝不及防之下,聽了這麼一耳朵的慘叫聲,登時雙耳有如被針紮一般,從耳廓到耳膜,都是在嗡嗡的耳鳴聲中陣陣刺痛。
木青冥和墨寒不由得在瞪眼長大嘴巴之時,俯身彎腰,雙手抬起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哭嚎聲依舊在林子裏回蕩,木青冥和墨寒卻是苦不堪言,渾身在這哭聲之中依舊動彈不得。
等到許久後哭聲消失,再抬眼望去,隻見前方啊弘已不見了蹤影。
啊弘逃去了哪裏?是否還會對靈氣出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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