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從長湖趕回來時,已是後半夜了。也沒能睡上多會,就已是雞鳴天亮。他又是拿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於是不得不拖著有些許疲憊的身軀起了床,去玉龍堆上工去了。
要不是他體內有真炁,這種長時間難以得到充足休息,木青冥還真是扛不住了。
他到家洗了臉和手後,天空中已有晚霞泛起,染紅天際。木家小院的正屋裏,已有飯菜香氣飄來。香味入鼻,那體內的疲憊就已是煙消雲散。
木青冥快步朝前而去,他前腳才跨進正屋,那妙天後腳就進了院中。
他和妙天才入座即開席,可還沒怎麼好好地吃上兩口飯,木青冥就抬頭直視著對麵,背對著大門而坐的妙天,把嘴裏飯菜咽下後迫不及待的問到:“怎麼才回來,是那老頭的底不好查嗎?”。
也是才回來的妙天,被他派去查那姓李的老學究了。一個自稱為前朝秀才的人,竟然沒有滿嘴的之乎者也,倒是會製作血氣晦符,木青冥這興趣一下子就多有集中在老學究的身上。
“不,是我又從那老頭身上現了一個新的問題,為了一探虛實,所以耽擱了些時間。”妙天本不想話多,但他今日現的不少,也就很是難得的有些絮叨了:“先說這老頭吧,據他家附近茶攤上的老板告訴我的,這老頭是幾年前才來到春城的,不是本地人。初到城中時,他本有帶著一個女兒和一個老婆子。但時至今日,已經很久沒人見過他的家人了。”。
“這話這麼說?”木青冥等其他人,都是聽得紛紛一懵。一時間都有點腦子轉不過彎,停下筷來,齊齊注視著那趁著頓聲扒飯的妙天。
“就是以前這周圍的人,是見過他家老婆子和女兒的,但後來就都沒見過了。”妙天咽下了飯菜,環視著眾人,又解釋道:“有幾年了,附近的人都沒再見過他們家的老婆子和女兒,大家都覺得這是個稀奇事兒,但卻又怕招惹口舌和事非,也就沒有多問。”。
“但是這老家夥吧,對外總說他老婆子和女兒在家裏,你說這奇不奇怪?”妙天說到此,瞥了一眼木青冥後起身,拿起了湯勺,開始給自己盛湯。
“是挺奇怪的,活生生的妻子和女兒,怎麼就沒見了?”皺眉一聲嘀咕,木青冥沉吟了起來:“他把人藏起來了?”。
片刻之後,他舉目看向了妙樂,又目光移開落在了妙天臉上,問到:“昨天你們去他家時,除了這老學究和木鬼,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了吧?”。
問著這話,木青冥那皺起的眉頭間,已是狐疑更重。
妙天和妙樂齊齊搖頭。
“這確實是個怪事啊。”木青冥暗暗記下此事,又注視著妙天問到:“還有什麼現?”。
“這第二件事,就是他曾經在虺妖他們偷走了瞑金的那家店,做過一段時間的工。”吹了吹碗中熱氣的妙天,忽然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笑容中還頗有幾分神秘,接著玩笑一樣地木青冥問到:“玄妙吧?”。
木青冥和墨寒,眼中齊齊閃過了一絲驚愕的目光,愣愣地點了點頭。
查來查去,事情到此似乎都有了眉目。但卻有如霧裏看花,也是一片茫然。
“但是在一年多以前,這老學究主動辭去了工作,從此在家混吃等死。我去那金店裏打聽過了,都說他生病了,所以才辭去了工作的。”說到此,妙天忽然停住,喝起了湯碗中冷了一些的酸菜茨菇湯來。
其他的人正聽到入神,全部不約而同地轉頭過來,全神貫注地看向了妙天。
等著妙天咕嘟咕嘟把那碗中的酸菜茨菇談給喝夠了,喝美了,這貨才放下了湯碗,砸吧砸吧嘴道:“我不信啊,於是匿跡咒藏好了身形,又悄悄地來到那老頭家屋頂上,現了第三個奇事。”。
這妙天好似存心調人胃口一樣,說到此又是一頓,然後才緩緩說到:“昨天著急,都沒有細細感知,今日有了時間,我這細細一陣感知後,現了那老頭身上,盡然有那個從我眼皮子下逃走的長生道女教徒的氣息。”。
此言一出,除了妙天之外,其他人無不是微微一怔後,登時膛目結舌。
妙天很特殊,與妙樂妙筆妙雨一般,但他們的特殊都是各有千秋。比如妙天,就是感知力。他這感知力,甚至是可以感知到人與人之間的親情氣息,也就是傳說中的血脈相成。
因此妙天既然在老學究的身上,感知到逃走了後,又被神秘人誅殺的女教徒氣息,那就說明這女教徒,就是這老學究的女兒。
“你沒感知錯吧?”沉默間詫異許久後,木青冥緊盯著妙天急聲問到。
雖然他相信妙天的實力,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妙天是否感知有誤?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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