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啊弘對木青冥他們說出了自己,為什麼來春城的緣故。而在啊弘的敘述中,提到指引他來春城的琴師,似乎和長生道在桂林的分堂堂主相似。省警廳之中,趙良開始了審問長生道教徒的工作。威逼利誘下,趙良從長生道的教徒嘴裏,得知那晚長生道教徒們被派去老學究家,是為了找到鶴鳴秋月,將其毀去。引出來長生道教徒揚言,他的頭認為那是魔琴,所以需要讓他們毀掉,從而令趙良起疑,那個長生道教徒是在說謊。而西山之中,長生道的藏身處,一個教徒抱著另一把鶴鳴秋月,走進了劉洋所在的石室之中。】
審訊室外,風雨飄搖,省警廳中各棟小樓的房簷,也是不斷的滴水不停。屋簷下牆角邊上的苔蘚,也因滴了水而變得鮮綠。
屋外風雨聲嘈雜,屋中卻在趙良的一聲沉聲質問後,陷入了沉浸之中。
那個方才還因為懼怕而老老實實地答話的長生道教徒,再次陷入了沉默後,微微垂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麼?
趙良也不著急,一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個長生道教徒,一邊慢慢地抽著他手中的紙卷煙。煙霧彌漫嫋繞之下,審訊室中的燈泡被煙霧環繞,燈光也變得朦朦朧朧的。
那個教徒,眼底的恐懼也在朦朧的燈光之下,漸漸地變成了迷茫和糾結。
趙良所問之事,已經是長生道的重要機密了。雖說這個教徒是此事的執行者,自然知道為什麼要毀去古琴,但是忽如其來的要他出賣長生道,他還是一時間也難以抉擇。
這個被五花大綁在審訊椅上長生道教徒也知道,可如果不說出來這個秘密,趙良會毫不猶豫地下令,讓手下的警察們,把手中的雷擊騎馬布往自己的身上糊過來。
雷擊騎馬布摔在身上的滋味,這個教徒深有體會。這種東西對於他們這些修行了邪術,體內蘊含著邪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
說還是不說,成了現在這個長生道教徒最為糾結的問題。他的眉頭,在趙良的吞雲吐霧下,越皺越緊,腦門上都擰出了一個疙瘩,眼底徘徊的糾結之色也越來越重。
時間在他焦慮的情緒下,變得快了起來。越是這樣,那個長生道教徒越是緊張,轉瞬之間已然是滿頭大汗。
當趙良,又把手上的那支紙煙給抽完時,這個長生道教徒終於開口,緩緩說到:“我的頭給我下達的命令是,那是一把古琴其實是一把魔琴,所以需要毀去。”。
趙良聽得瞪眼;這話要是木青冥他們說出來,趙良也就信了。可麵前這個明明就是為非作歹的邪教教徒,說出這麼大義凜然的話來,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趙良眼中怒氣一閃,沉聲嗬斥道:“別給我鬼扯淡,再不從實招來,我就用騎馬布招呼你。”。
在他說話間,屋外的風雨聲中忽地響起了一聲清脆響亮的錚錚琴音。但因為風雨聲太大,且空中正好有閃電劃落,悶雷聲隨之而來,蓋過了這一聲在秋風細雨中,透著幽怨的琴音。
而琴音和趙良的嗬斥聲,同時落地時,那個長生道教徒猛然一愣,整個人呆坐在了審訊椅上,神情也好,目光也罷,都變得呆滯起來。
緊接著,他在警察們的注視下張嘴伸舌出口,最大程度的咧開,嘴角直達耳垂下的長生道教徒臉上,呈現出一幅詭異的神情。
趙良等警察還沒反應過來時,這教徒已然合起了嘴來,把伸在齒外的舌頭,一口咬斷。
血濺飛舞下,斷舌在長生道教徒身前彈飛起來,趙良霍然起身,與其他的警察一樣,臉上寫滿了詫異。
電光火石間的變故,讓趙良等人措手不及。長生道教徒忽然間的咬舌之舉,雖然不至於自盡,但卻會導致不能在說話,審問也就不能再繼續了。
可就在趙良他們還未從詫異中緩過神來時,這個長生道教徒已然高高地昂頭起來,死死的閉著口鼻。嘴裏斷舌如噴薄泉水一般,從斷口上不斷湧現而出,瞬間就填滿了他的喉嚨。
趙良手杵著桌麵一躍而起,翻身越過桌子後一個箭步,衝到了長生道教徒門前,使勁去掰對方的嘴。
如果不讓他把嘴裏的血吐出來,這個長生道教徒有可能會被自己的血液給嗆死的。
可是那長生道的嘴,卻是死死的閉合著,任由趙良怎麼用力,也難以掰開一絲一毫。
就在趙良手慌腳亂,急的滿頭大汗之時,忽然有警察從門外一把推開大門,衝了進來:“探長,拘押室裏的長生道教徒,都不約而同的撞牆自殺了。”。
趙良聞言一愣,忘了再繼續掰那長生道教徒嘴之事,一時間愣在原地,雙眼圓睜地瞪著衝進來的那個警察,嗡嗡作響的腦中閃過了“滅口”二字。
就在此時,審訊椅上的長生道教徒頭一歪,已然被自己的血給嗆死在審訊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