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麼說你自己的師娘的嗎?跟你說啊,說師父可以,說師娘不行聽到了沒有?”木青冥一聽,更是不悅了,當即抬手一扇啊弘的頭,義正言辭的道:“你師娘這一手把我耳朵扭得,紅彤彤的多喜慶啊,為什麼還要埋怨你師娘呢?”。
話才說完,啊弘都還沒能反應過來,就見到麵帶滿意的墨寒,與幫廚的妙雨一起,端著才煮好的骨頭湯米線,從他們兩人身邊走過,朝著正屋那邊而去。
啊弘見狀,立馬就和木青冥一樣,嚇得額上冷汗涔涔直下,後脊在晨風吹拂下涼氣亂竄。
瞬間就填滿了驚恐的啊弘,心裏不斷的感歎道:“不愧是師父啊,本事不小,求生欲也不是一般的啊。”。
“快去幫忙收拾桌子。”木青冥目送著墨寒的背影擺擺手,示意啊弘趕緊離開,別再繼續墨寒的話題了。
正在此時,院門被人忽然敲響。
沉悶又急促的敲門聲中,木青冥又給啊弘使了個眼神,讓他還是先去開門看看是誰。
啊弘微微頜著,轉身朝著緊閉著的大門那邊而去。
大門敞開的那一刻,啊弘看到一個年輕的小警察,正站在門外仰視著門頭上,有著烙金大字的朱漆匾額。但見開門後,又落下目光,怯生生地注視著啊弘,小聲的問到:“請問,你家木青冥木少爺在家嗎?”。
說著,這小警察拉緊了衣服,一陣哆嗦。
這倏往忽來陰風在巷子裏橫掃而來,又席卷而去。從小巷子朝陽照射不到的陰影裏,源源不斷散出陰氣和冰冷,讓這個小警察實在是受不了。那刺骨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步入沙臘巷,就像走進了蕭索的嚴冬世界。
而去那股陰寒之中,還有著一個讓人恐懼的感覺,小警察是實在不願意在這裏多待,那黝黑又皮膚粗糙的臉上,在陰風的吹拂下漸漸地浮現了淡淡的焦急。
“在的,請問你是?”啊弘應聲著,把這個小警察上下一陣打量。木青冥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也是把小警察一陣打量,不等對方回答啊弘,已搶先一步問道:“趙良派你來的吧?”。
“是。”那小警察連連點頭後,見木青冥穿著得體,衣著用料高檔,便猜測著問到:“你就是木少爺吧?我們探長有請,請你到碧雞鋪去看現場。”。
“現場?出什麼事了?進來說吧。”木青冥不慍不火的隨口說著,轉身就往院裏走去。
也不好讓人站在門外說話。
而且正屋上飄出的骨頭香味,勾的他饞蟲更是鬧騰,五髒廟裏一陣叫喚,食指也跟著動了起來。
不知道出了人命案的木青冥,索性把這小警察請進來,邊吃邊說得了。
那小警察在這陰寒的小巷子裏,急的滿頭熱汗,一著急就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來,來,來不及了呢。那邊出人命了,木少爺我們還是盡快趕過去吧。”。
木青冥立刻駐足,肚子也瞬間不餓了......
朱家宅子裏,聽著門外響徹的嘈雜,趙良一陣心煩。
而再次查看了屍體半晌的許老,再次走到趙良身邊,在他耳旁悄聲說到:“屍體上沒有什麼搏鬥的痕跡,基本可以確定他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下了毒的。”。
趙良聞言,更覺得詭異。以趙良的認識,全家人都被一起毒死,隻可能是吃了一樣的食物。
但那些屍體之中,還有下人和丫鬟。這些下人的飯菜,是不可能和朱老爺一樣的。下人也不許上桌,和主人一起吃飯;除了木青冥家,其他人家的下人都不得上桌吃飯的。
這似乎根本不可能。
趙良正在苦思冥想時,院門打開,打著哈欠的木青冥人群之中走了出來,邁過門檻進入了院中。
見到一臉疲倦的木青冥,趙良放佛落水之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放佛黑暗裏看到了一束光,重燃了希望。
木青冥才跟他打過招呼,站到了屍體前,就看到了那些屍體潰爛的身體上,有著黑血血汙。
細細一聞,就聞出了血汙之中,還一股特殊的惡臭,一下子勾起了木青冥記憶深處對驢鼠的回憶。
“毒血?”木青冥麵色不變,心中卻是不由得一凜。
木青冥沒有看錯,從屍體鼓起積水的胸膛和潰爛得坑坑窪窪的屍身,以及從中流出的膿液黑血,都是中了鼠毒的症狀。
與當年他在安徽地界上,那幾個被驢鼠毒死的樵夫,也是這個樣子的。
木青冥眼角一陣抽搐,心中暗自想著:“逃入昆明的鼠精,終於還是出手傷人了啊。”。
許老走了過來,和趙良一起,給木青冥把這裏的情況,包括初勘現場查到的事情,都給木青冥說了一遍。
耐心的聽完後,木青冥一言不地蹲在了屍體邊。
木青冥能否從中找到鼠精的痕跡?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52646/257189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