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妖道和鬼市的人後,墨寒長籲一口氣,把敞開的院門關了起來,轉身朝著院中而去。
沒走幾步,墨寒就不由得蹙了蹙眉,也放緩了腳步。
方才妖道告訴她,鬼市市主聽聞城中一家金鋪,在前日丟了三十斤的瞑金。鬼市市主推斷,或許是擅長偷盜的鼠精所為。
並且提出,既然鎖龍人是要和貓將軍通力合作,一起緝拿鼠精,那如果瞑金真的在鼠精手上,希望鎖龍人們先不要交給警察,先拿去鬼市跟鬼市市主交易。
三十斤的瞑金,鬼市市主居然願意出六十斤的普通金子來購買。就算是把金店遺失的三十斤金子,還給了金店,那麼木家還暗中賺著三十斤金子。
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墨寒心中困惑突生,不知道鬼市市主為什麼會願意花這麼一筆高價,來收購瞑金那種不祥之物?
站定到天井中,沐浴在晨曦下的墨寒眉頭緊蹙起來。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院門再次被人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墨寒立刻就已感知到了門外,有木青冥的氣息,卻還是習慣性的問著:“誰啊?”,然後才往大門那邊走了過去。
再次打開院門,果然見到是木青冥隻身一人站在門外。墨寒一陣欣喜,把木青冥迎了進來後,再次關上了院門,跟著木青冥往廚房那邊而去。順便把鬼市市主派妖道來,送貓尿和買瞑金的事,都給木青冥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到了廚房中後,給木青冥熱了熱早餐的墨寒,說完了那些事又問了一句。
木家的廚房中,爐灶裏火焰升騰,鐵鍋中肉湯翻滾,香氣在這間隻有一道門窗,而有點昏暗的廚房裏四溢開來。
木青冥是一口早餐都沒吃,就被趙良的手下請走的。此時已經饑腸轆轆的木青冥,根本顧不上回答妻子的困惑,而是先接過墨寒遞來的早餐後,找急忙慌的用筷子伸入碗中一轉,把碗裏米線繞道了筷頭上,胡亂吹了吹後,往嘴裏塞了去。
骨頭湯的濃香讓木青冥食指大動,大快朵頤了幾口爽口滑嫩的米線,又喝了口鮮香滑爽的湯後,才開口對坐到他身邊,正在給灶台滅火的墨寒說到:“瞑金是可以有效的吸收陰氣的,但是也可以用來吸納怨氣和戾氣,因此也能用來鎮魂啊。”。
“你想想,我們和長生道大戰的時候,不是也用瞑金吸納了逆轉大陣的怨氣嗎?”木青冥吹了吹碗裏升騰起的熱氣,若有所思道:“大和尚隻怕是要拿去鎮壓厲鬼;管他拿去做什麼呢,他那種人是有著奸商本質,但不會做壞事的。而我們可以從中撈一筆,何樂而不為呢?”。
話說到此,木青冥眯眼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期待的目光。
“我看你更像是個奸商吧!而且還是個財迷。”墨寒白了眼中閃爍著期待目光的丈夫一眼,站起身來,拿腰前的花布圍腰擦了擦手後,朝著廚房門外而去。
不用去讀心,墨寒也知道丈夫無非是在期待,瞑金還在鼠精的手上。瞧木青冥那一臉迫切的神色,和眼底深處不易察覺的興奮,擺明了是對那鬼市市主開出的六十斤黃金的高價誌在必得啊。
“吸溜”一聲,把米線吸入嘴裏的木青冥,對著廚房門外,得意洋洋的高聲嚷了起來:“沒有我這個奸商和財迷,養不活你們這麼多人的。”。
語畢,他把手中大碗抬了起來,慢慢地把碗中的骨頭湯,一點點的喝了個幹淨。
墨寒已經提著一桶清水再次折返廚房中,隨口又問到:“趙良急匆匆的把你叫去,是去做什麼啊?”。
木青冥把碗放下後,把朱家的事情對妻子一一說明。
一邊洗洗涮涮著,一邊耐心的聽他把事情說完後,墨寒輕歎一聲,悠悠道:“那鼠精還是殺人了。”。
“嗯。”點著頭的木青冥,伸手到自己的袖中掏出一物:“但他也留下了線索,已經跑不了了。本來我還絞盡腦汁,想要用鼠精的本能來誘捕它,沒想到它這麼快,就自己把線索送到我麵前了。”。
墨寒轉頭過來,往木青冥掏出的東西望了過去。隻見得木青冥手中,多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
在墨寒好奇的注視下,木青冥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張紙,臉上興奮之色頓起,包在紙裏的金毛顯現了出來。
“這是什麼?”墨寒細看片刻後,也不知道木青冥手中的金毛是什麼?
“鼠精身上掉下來的毛,還蘊含著一點點它的妖氣。把這金毛交給妙天,就能尋著妖氣追蹤到鼠精。”木青冥信心滿滿的對妻子說到。
屍體能否順利焚化?那一小撮金毛能否順利的找到鼠精?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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