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長生道教徒奉命前往朱家,悄然收集了死屍體內毒血裏,滲透而出的鼠毒。就在收集完畢,那個教徒正要誌得意滿的離去時,鐵樺忽然殺出,攔住了他的去路。而回到警廳之中,與廳長爭辯許久的趙良,最終得到的答複是,休想焚化屍體。引出來麵對廳長的強硬態度,趙良也沒再繼續強辯,奪門而去欲找木青冥,要與之商討個解決鼠毒的他法。而鐵樺叔帶著那個被他打殘的長生道教徒,隱匿了氣息和身形趕到了木家小院,把教徒交給了木青冥。鎖龍人們將用秘術,把對方腦中關於長生道的情報,套出來。】
煙霧還在廳長的辦公室中彌散飄蕩。透過這些煙霧,可以看到廳長的臉上,依舊徘徊著堅決之色。
趙良打量著,廳長那一雙因為圓睜,而顯得比往常更大的雙眼中,尚未褪去怒色,緩緩掏出自己的紙煙卷來,往嘴裏一叼後,又不緊不慢地掏出了火柴。
廳長一直盯著趙良,他看到了對方鎮定下來,臉上的焦慮已然悄悄褪去,反而心中一慌。
做趙良的上司許久,廳長也知道趙良這個警察,一旦鎮定下來了後,反而不容易聽勸了。於是在趙良,慢條斯理的擦著了火柴去點繞嘴裏的紙煙卷後,廳長又沉聲道:“趙良你聽到了嗎?反正朱家的屍體,絕不準私*化。”。
趙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在猛力甩了甩手,將火柴熄滅了後,嘬嘴深吸一口煙,然後在緩緩吐出幾個煙卷。
徐徐煙霧,在趙良和廳長之間緩緩彌散來開,它們快聚攏後,又迅分散成了千絲萬縷。沉默了半天的趙良,知道廳長這裏是肯定說不通的了,終於在煙霧快要完全散去之時,開口悠悠說到:“我們不能為了一家苦主們的情緒,就不顧全城人的死活;警察要是當到了這個份上,不如回家去當老百姓算了。”。
話才說完,把隻是抽了兩口的紙煙卷,就往地上狠狠一摔的趙良,當即從椅子上騰地站起身來。
他順手拿起帽子,在廳長兩隻幾欲噴火的眼睛注視下,緩緩往頭上戴去後,轉身朝著大門那邊走去。
廳長的眼角肌肉,猛然抽搐不停;但他也一時不知怎麼來反駁趙良。
憋了半天的廳長,在趙良幾個箭步已衝到了大門後時,才從齒間擠出一句問話來:“你去哪裏?去幹什麼?”。
“我能去哪裏?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去找木少爺,找他商量個其他的辦法。”站定在大門後的趙良,用手拉住了門把手,卻沒有回頭,背對著廳長緩緩感歎道:“一個尋常人家的少爺,都比我們懂得愛護城中的百姓。有時候看著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我真的慚愧,慚愧得我都想買塊石屏豆腐,把自己拍死算了。”。
說完此話,趙良猛然拉開大門,屋外明媚的陽光,有如決堤洪水一般,瞬間湧了進來。
讓那廳長看著趙良方向,頓感刺眼而微微眯眼起來。
臉上的鐵青之色,漸漸地的退去,而趙良也大步奪門而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城中碧雞鋪上,那些負責看守朱家院中屍體的警察們,在吃飽喝足後一臉愜意,悠哉悠哉的剔著牙,緩緩走過大街邁步入巷。
那小巷中陰冷依舊,時有陰風呼嘯,在角落裏徘徊飛旋。警察們吃汽鍋雞熱起來身子,在幽靜的巷子裏才走了幾步,便渾身都涼了下來。
他們結伴而行,走了片刻來到了朱家門前,卻見的那守在門口的警察,不知為何卻在門前石階下,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那鼾聲大作,在陰寒的小巷中起伏回響。
“小肖這家夥,怎麼在門口睡著了?”不知生了什麼的警察們,還調笑著那呼呼大睡的警察,哄笑著道:“在這麼陰寒的地方睡大頭覺,也不怕著涼。”。
唯有那中年警察,甚是警惕;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外人後大步向前,來打門口*緊手中警棍,深呼吸一口,猛然推開了緊閉著的院門。
大門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敞開,勁風疾旋之下,屍臭撲麵而來。中年警察下意識的把手中警棍,往胸前一橫,警惕的目光從門後天井裏,橫掃而過。
不見鐵樺不見長生道教徒,天井中還是過去的模樣,屍體橫躺院中,連挪動的跡象都沒有。那個中年警察心中暗暗狐疑,轉頭又看向了身後,還在石階下呼呼大睡的警察同僚,不由得皺了皺眉......
鐵樺用匿跡咒隱去了身形,肩扛著鼻青臉腫,衣服已破而渾身多有燒傷,昏迷不醒的長生教徒,在城中鱗次櫛比的屋舍小樓頂上,踮足跳躍。
這個長生道教徒可不是什麼善茬,可惜運氣不好,遇到了鐵樺這個老鎖龍人。無論修行還是實戰經驗,都絕非那教徒可比。過招不過幾個回合,就被鐵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最終,也就落得這下場。動彈不得,任由鐵樺肩扛著他幾個起落,就飛躍出數十丈去,離開了碧雞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