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痕跡(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他們按臨時更改的計劃,把昏死過去的長生道教徒們記憶修改,然後毀去了一切長生道與他們搏鬥的痕跡。而劉洋趁此下了西山,趕到了碧雞鋪中的唐家金店裏,開始了對店中夥計殘忍的血洗屠殺。而店掌櫃也在店中,終將難逃一死。引出來劉洋道出,當年用唐掌櫃做實驗,就是為了記錄人體是否能夠承受瞑金濃鬱陰氣。同時,也是為了長生道的下一步計劃所做準備。而如今試驗已完成,因此劉洋要帶走瞑金的同時,殺人滅口,毀滅一切痕跡。】

店中那盞孤燈中,細長的燈芯上燈火微弱,微光在劉洋上臉上帶起了一片淡淡的昏暗,使得他臉頰上有魚鱗之處閃閃光,但其他地方卻是被陰影籠罩。

唐掌櫃看向此時劉洋的眼中,滿溢著慌亂和恐懼。握刀之手雖然舉起了,卻是動彈不得。一時間那唐掌櫃滿腔焦慮,麵色也在額上細汗滲出之時,漸漸變得有些蒼白。

孤燈微光之下,唐掌櫃的臉色有如白蠟。

而劉洋的灼灼目光則充滿了饒有興致之色,當他打量著已經驚慌失措的唐掌櫃時,就像是一隻把老鼠逼到了死角上的貓兒,正在審視著無處可逃的老鼠。

那目光,讓唐掌櫃心生畏懼又束手無策。

“你知道嗎?多虧了那些瞑金的陰氣你才能多活了這兩三年,成了怪物又如何?至少你確實是延壽未死啊。而告訴你這個辦法和尋找瞑金辦法的我,難道沒有功勞和苦勞嗎?”自誇著的劉洋踏前一步,掰開了唐掌櫃緊握著短刀的手指,把手中刀取下後拿在手中,鎮定自若的把玩起來。

在結界的保護下,他不必擔心店裏的血氣會飄散出去引來外人,更不擔心有外人能進入店中。劉洋有十足的時間,好好玩弄一下自己的下一個獵物。

而他為此樂此不疲,也興致盎然。

“為什麼一定要知恩圖報和恩將仇報呢?你們有錢人都喜歡這樣嗎?”劉洋臉上笑容消逝,緊接著一聲歎息後默然搖頭。似乎是對唐掌櫃對他刀劍相向而感到失望。

那盞孤燈上的燈芯上,豆大的火苗隨之化為了青綠之色。店中也是有陰氣憑空浮現,如輕薄柔紗般在店麵裏緩緩彌散。

轉眼之間,這店麵裏的氣溫驟降了不少,刺骨的陰寒充斥著店中的每一個角落。

“不過你確實應該憤怒。”劉洋微微低頭,渾身上下都因為低沉的獰笑聲而顫抖了起來。

那唐掌櫃聽到莫名其妙,一時間忘了方才的驚慌失措,臉上也浮現了費解之色。

片刻之後那劉洋抬頭起來,再次與唐掌櫃四目相對時,咧嘴一笑。那嘴角都裂開到了耳根處:“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試驗品,試驗一個正常的人類倒底能承受瞑金多少陰氣的試驗品。並且是為我下一步計劃所需的試驗,所以一開始我就是故意接著你的求生心切,引誘你去使用瞑金延壽。延壽是延壽了,但你的病根根本沒有消除,病魔依舊纏身的你,所以你完全可以恨我。”。

說此話時,那劉洋一直都是洋洋得意,語氣之中無不是充斥著驕傲和自豪,似乎對自己玩弄他人的事實,有著不小的成就感一樣。

“雖然你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但你胸口的肉瘤似乎是瞑金陰氣所製,我對瞑金還有著很多的不了解,它似乎能幫我研究瞑金,所以我決定也把它帶走。”劉洋說著此話,把手中長刀刀尖,輕輕的點在了唐掌櫃身上的那團青烏肉瘤上,然後緩緩輕輕的一劃,又獰笑了起來。

那唐掌櫃差點心膽俱裂,生怕那柄近在咫尺的尖刀,在下一秒後,就不小心刺破了他胸膛上的肉瘤一樣。

燈火終於在劉洋手中的尖刀,於唐掌櫃胸口的那團肉瘤上一劃後,油盡燈枯而滅。緊接著就是黑暗如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湧來,淹沒了金店的店麵。

結界之中被黑暗填充,伸手不見五指。唐掌櫃的大喘氣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在那黑暗無邊之中響徹回蕩了起來。

許久之後,但慘叫聲帶起的回聲消散之時,結界撤去,腥臭難聞的血腥從金店之中徐徐飄散而出,隨著夜風在碧雞鋪上四散。

劉洋的身影已從那金店之中消失不見了,隻有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滿是血汙的慘狀。店裏的黑暗裏,隨處可見血汙痕跡,潑灑在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店夥計屍體之間,構成了一幅幅詭異恐怖的血腥畫麵。

而唐掌櫃也癱坐在了櫃台之後,靠牆而坐的他雙眼瞪大圓睜,眼中早已黯淡沒了光彩,他的胸前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方才還嵌在胸口的肉瘤,已不見了蹤影。

剩下的椅子也四分五裂成了破碎的木屑和斷木,臉上定格這驚愕和惶恐。

源源不斷滲出的血汙,在他身前流了一地,也漸漸地染紅了一副死不瞑目模樣的唐掌櫃的衣褲。

他那一雙目光早已黯淡的雙眼,愣愣地望著身前一尺開外的地板上,已經打開的地下暗格。藏於其中的金櫃被某種巨大的力量所破壞,整個櫃子都已經變形,櫃門似乎是被硬生生的撬開了一樣,櫃門已經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