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蹊蹺(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到劉洋在城中大開殺戒後,身帶血腥悄然折返長生道據點,用搶奪來的瞑金和唐掌櫃的肉瘤,配合長生道的邪術,把菌兒的斷臂重塑為一個新生的木鬼鬼胎。翌日清晨,趙良就接到了碧雞鋪上的報案,趕到了唐家金鋪的現場,卻看到了一幅幅慘烈的血腥畫麵。引出來趙良強忍腥臭,俯身靠近已死多時的唐掌櫃,細看之下現死者胸口傷,似乎是刀傷。且透過血汙依稀可見那傷口上,切口光滑整齊,讓趙良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率先想到凶手會不會是劉洋?】

清晨暖暖陽光普照大地。幾束有如金箭一般透過了木家小院中,木青冥和墨寒臥房的雕花木窗上,那些工藝不凡,刀法細膩的雕花的明媚陽光,徐徐撒到了屋內,往屋中深處那張靠牆而立,用黃花梨木製作架子床上照射了過去。

架子床的四角立柱上,雕刻出的鎖龍人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或是擒龍縛鮫的故事圖案,在溫暖卻又不怎麼耀眼的朝陽下變得栩栩如生。

清爽的晨風在院中轉了幾轉,吹得院落裏的草木搖曳,抖動間灑落幾片落葉後,朝著正屋之中湧去。

臥房裏,被晨風微微吹動了環在四周的肅色床幔,在幔帳裏那架子床上鋪開的天青色織錦褥子上,還鋪了一張用雁鳧絨編織出的錦花毛毯。

木青冥還躺在上麵呼呼大睡,頭枕著菊葉填塞而成的軟枕,身上蓋著餘溫未散,用的是撚金銀絲線編織成了的被麵,裏麵填充了不少有淡淡清香味桑蠶絲的滑絲錦被,蓬鬆又輕柔。

鼠精和貓將軍們留在城中氣息不少,雖然不至於要全部消除,但至少城隍廟街和文廟一帶留下的妖氣,必須消除。以免那些妖氣引來其他奇異之物,或是被別有所圖之人利用,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光是暗中消除城隍廟街和文廟一帶的妖氣,木青冥和墨寒就折騰了一夜。深夜才到家的木青冥,連連打著哈欠洗漱幹淨後倒頭就睡,至今依舊在夢中會著周公。

別看他長相確實溫文儒雅,但熟睡之際依舊會在微微張唇時就有如雷鼾聲,呼呼大作,在臥房之中不斷的繞梁回響。

倒是墨寒一如既往的早起了,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穿戴整齊又洗漱後,在窗台前的梳妝台前稍加打扮後就往廚房而去,忙碌了起來。

直到一鍋肉湯煮沸,肉香香飄四溢時,墨寒這才從鍋中徒手撈起一塊肉來,耐心細致的吹了吹上麵升騰的熱氣,遞給了早已在灶台邊等候的小屍嬰寒泉:“去叫你義父起床,這塊肉我就給你吃。”。

細嫩的手指捏著才離開沸開肉湯的滾燙肉片,也是麵不改色,手指安然無恙。肉中不斷升騰的熱氣,根本沒法傷及到墨寒半分半毫。

這小屍嬰已經會走了,隻是還走的不太穩。但卻還一直都不會說話,這似乎是與他缺失了魂魄有關;但他卻能聽懂墨寒的一言一行。

當下抬手起來,用袖口把嘴角掛著的口水猛然一擦後,點頭著轉身朝著廚房外,歡天喜地的大步而去。墨寒目送著寒氣一搖一擺的跨過了廚房門檻後,又吹了吹手中肉塊上,還在升騰不息的熱氣。

不一會的功夫,木家小院中的鎖龍人們都相繼做完了早課,出了各自屋中到天井裏的井邊去洗漱去了。而屍嬰寒泉也來到了木青冥的臥房裏,站到了床邊獨一而修長,無束腰直足的腳踏上,掀起了床幔後抓著床沿雙臂力,奮力爬上床去,立馬又坐到了木青冥的身上,偏頭打量著還在呼呼大睡,渾然不知他存在的木青冥。

他緊盯著還在睡熟的木青冥,打量片刻後雙手抬起,五指攤開成掌,緊接著毫不猶豫的對著木青冥的兩側臉頰上,就是兩個巴掌扇了下去。

“疼啊!”緊接著,木青冥的一聲略有歇斯底裏的痛呼聲,在臥房中響徹而起。天井裏在井邊洗漱的妙雨和妙樂,抬頭望了一眼臥房那邊,繼續不管不顧的洗漱起來。

她們都知道肯定是墨寒讓屍嬰寒泉去喊木青冥起床,而屍嬰智商不如尋常小孩,往往不知搖晃醒木青冥。尋常時候都是兩個耳光打醒木青冥的;對此,在這院中居住的鎖龍人們都早已習慣了,也是不聞不問。

隻有在廚房裏的墨寒,不禁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偶爾那吃的為條件,讓屍嬰寒泉去惡作劇一下丈夫,是她的樂趣之一。

又過了片刻後,正屋上已經擺上了豐盛的早餐。臉上頂著兩個還依稀可見的小手紅指印的木青冥,卻是困意不減反增。當他坐在八仙桌邊後,看了一眼正在墨寒懷裏,啃著排骨,而手上嘴角滿是油膩的小屍嬰,使勁撓了撓頭道:“最近這小子手勁是越來越大了啊。輕輕的一拍,都能把我臉頰打得滾燙半天。”。

說罷又要抬手揉了揉自己臉頰,當即張唇呲牙,微微倒吸一口冷氣。

這寒泉魂魄缺失,天生憨傻了點他的智力是不如同年的正常孩子,可手勁缺失與日俱增。隨著他的年紀增長,力氣也越來越大,絕非與他同年的常人小孩可比。